第 499章 名門奪愛
耳邊都是夜場裏那些重金屬的音樂,震破耳膜,那些音響太過強悍,年輕人的呐喊聲太過歇斯底裏,那些音樂不僅僅震著耳膜,還一陣陣的震著人的身體,感覺包裹著內髒的皮囊和骨架都有些經不住摧殘,挑戰著所有年輕人的神經。
那種音樂像是在向所有人挑戰,誰能堅持,誰能扛住,誰能呐喊,誰能毫不退縮,誰才有資格標榜自己年輕,於是那裏的人,無一不瘋狂,無一不尖叫,無一不手舞足蹈,他們生怕自己被忽略,生怕自己再無活力扭動吸引他人的注意。
那時候的他,感覺自己老了,他隨著發小一走進那裏,已經皺了眉。舞池裏,樓道間的男子女子,或異類或妖嬈,都是他無法忍受的,就連那重重的音樂,他也受不了,“嘣呯嘣呯”的叫囂著,震得人胸膛都在發顫,心髒的都跟著一起受罪。
那時候一抬眼,便看見扶在欄杆上的小腦袋,一頭亂糟糟的發,那打扮看著真是倒胃口,多穿點會死嗎?可那一頭亂發下的臉蛋兒在忽明忽滅的燈光分外紮眼。
夜場的音樂太討厭,那音樂簡直是噪音,讓人煩亂,特別是那種敲胸捶骨一樣的震動感,心髒有問題的人,一定不敢在那種地方呆,否則一定會心率過快而死。
他凶猛的吻著她,手指梳進她的發裏麵,揉著她的頭皮,舌像風暴一樣在她的檀口中肆掠,他咬破她的嘴的心都有了,把她咬下來,一塊塊的吃進肚子裏去!
“啊!”她低低叫出了聲,“斯成!”
“莫子欣!”他扶捧住她的下頜,“你記住了,你若哪天想要離開我了,你就一無所有了,不僅僅要你離開時一無所有,我還要莫家的人一無所有!”
“秦斯成!你卑鄙!”莫子欣氣岔!掄起拳頭便去捶打他,“憑什麽隻有我!你混帳!”
“因為我。”他粗沉的喘息著,“因為我,沒有你壞。”
這女人,怕是他見過最壞最壞的了,從未見過這麽可惡的女人,一次又一次的弄得他心神不寧,哪怕是現在,他都感覺抓不住。
如他在白珊麵前說過的一般,他有這麽好的家世,他有這麽好的皮相,他有模特一樣的身材,他待人那麽紳士,什麽樣女人會沒有,什麽樣的女人會得不到,可是他就是抓不住她。
好不容易抓住了,她又像一捧水,像一縷煙,一握便溜走,又像隨處可見的空氣,一吸便進肺裏,可是到底有沒有進到他的身體裏,他根本不知道,完全不知道四周的空氣,哪一個是她的泡泡。
爺爺定的家規是好的,這女人若是有一天要跟他玩花花腸子,他就要讓她淨身出戶,不過她是不在乎的,要不然上次就不會那樣離開,搭上莫家,她可是怕得不得了,壞女人,隻能用壞的招來對付!
這個壞女人!
以後再也不會跑了!再也不敢跑了!
林子裏的古樹之後,坐在樹根下緊緊捂嘴流淚的女人,即使在這樣溫暖的G城,也在瑟瑟發抖。
她從小跟他們混在一起,他說他喜歡那樣的淑女,像公主一樣的淑女,會有齊肩的發,白色小洋裝,粉色的淺口淑女皮鞋,白色的花邊襪,安安靜靜的坐在秋千上,任什麽樣的男孩也叫不走,哪怕長得很漂亮,哪怕有很多男孩向她招手,哪怕外麵you惑無窮,她也會端莊的坐在秋千上,晃動自己的秋千,不為任何男孩所動,直到有一天,她長大了,她的王子出現了,她才會跟她的王子一起離開那個秋千架,那才是真正的淑女,像公主一樣的淑女。
他說那種話的時候,他們都還年少,她那時候還約摸不過十來歲。
她就一直做著他說的那種女孩,她挑選白色的衣服居多,她的頭發一直都齊肩,粉色的小玩意也很多。除了他,她誰也不理,不單獨和任何男孩走近,她想做他心裏麵的那個公主。
她十六歲,他才牽了她的手,她的王子牽了她的手。
她所有的幸福和期待,都在十六歲的時候畫了一個圈,一個圓圈。
可是四年前,她的圓圈缺了一塊,然後不停的有人啃著她的圓圈上的線條,一點點的,一點點的啃噬著,她死死的想要守護,那個圓圈越來越殘破,越來越不堪。
她為他變成他想要的樣子,變得她已經忘了沒變之前的自己是什麽樣子了?
她是否也下過河塘?是否也爬過古樹?是否也逃過課?是否也欺負同班同學?
她都忘了,全忘了,隻記得她魔怔一般的為他變著,直到變成他滿意的樣子,讓他牽了她的手。
背後便是柏油路,潺潺水聲不絕於耳,不絕於耳的何止是那流水之聲。
身後的那些聲音,瘋狂的,癲狂的鞭打著她的嫉妒心,那些快要沉沒下去的嫉妒心一陣陣的被狠狠的抽打著,抽打得全身在痛,痛得她不得不緊緊握抱住雙肩,緊緊的掐著自己。
“斯成……”
“嗯。”
“爺爺說,讓我們要個孩子。”
“那你呢?不要總拿爺爺說事,你告訴我,你想要嗎?”
“想。”女人的聲音帶著些嬌喘,“斯成,我26了,我都結婚四年了,我也想要個孩子。”
男人吻上她的頸子,鼻尖揉著她的側頸,沉啞道,“等你養好,我們就要。”
莫子欣緊緊揪起他一角衣料,纏在指尖,臉貼在他的耳邊,輕聲羞赧道,“今天晚上,我們可以,輕一點。”
男人的手指修長,滑進她的領口,鑽進她的內衣,夾住那一粒粉梅,唇片輕輕沾染著她的鼻尖,戲謔笑道,“我怕我到時候,輕不了。”
他是多久沒有在這條路上這樣抱過她了?
把她架在腰上,她摟著他的脖子,低頭一陣陣的含吻他的唇,搭在他背上的手拎著她那雙鞋子,晃著,時不時的會敲擦到他的背。
腳丫子在亂舞著,連她的腿都一直不老實的在撐起來,調皮得不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