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6 章 名門奪愛
有些悻悻的跟在他身後,他在她的身前,一步步的,不急卻又讓她跟不上,她心想,女人果然是不容易滿足的貪心物種。
有了一,想二,有了三,想四。
他沒有說她不想聽的答案,她卻想得到更美好的回答。
他下著台階,聲音裏的步梯一階階的踩著拍子,“我為什麽要離婚?我不甘心,我不能甘心。”
走到了一樓的步台,像個小型的小舞台,但是是一個隻能站兩個人的舞台,他突然轉過身來,她的手依然被他握在大掌裏,俊眉此刻顫蹙,聲音雖低,鳳眸裏卻精光生寒,周身都籠罩著一層不能反抗的氣勢,那麽的咄咄相逼,“叫我如何甘心?當初結婚的時候,沒有人問過我願意不願意娶,但還是讓我娶了,甚至在我不能參與的時候,做了我的蠟像,讓我完成了一場婚禮,讓我跟一個我從不了解的女人結了婚。”
她心裏顫顫擰起,唇片都顫了起來,不知道他還要說些什麽,隻是知道,他有憤怒,那些憤怒在此刻,就會迸發出來,明明好好的早晨,都被她破壞了吧?”斯成……”
“醒來後,好不容易接受了新的生活規則,突然間,你又不問我的意願,強行離開原本屬於我的生活,阿欣!我怎麽可以甘心?”
他看著她眼裏一瞬而過的不知所措,深呼吸後,擁住她,“阿欣,我是個沒有良心的人,真的。”他拋棄十年的海誓山盟,還有什麽良心?
她的發頂被他闔在他的下頜處,好好的早晨,他並不想說出這種掃興的話,卻還是這樣說了出來,她不提那件事還好,一提起來,他便想到那些暗無天日的日子,他得讓她認清一個事實,一個不容忽視的事實。
呼吸有些緊,連聲音都有些緊,緊得像從胸腔裏憋出來的氣息一般,聽起來便像是用了力的發狠,“阿欣,我是個狼心狗肺的男人,我薄情寡義,所以,你寫的那些信,你以為能有什麽作用嗎?你以為誰看了會怎麽樣嗎?你想多了,我就當是團廢紙,你想讓誰內疚呢?”
環著她的身體,大掌便可以堪堪捏住她的肩膀,這一刻,那時候的憤怒重新燃起來,真是有些記仇一般想要捏碎她,“莫子欣!我不會內疚的,我不會去心痛你過得有多苦,我不會在乎你受過多少罪,我不會理會你有多麽思念親人和故土,我隻管你是我的妻子,你得在我身邊,我就在這裏擺著,不是說你想管便管,不想管了,就撒手不管了,不可以!我不允許!”
“我說過給你自由那種話!那才是不負責任的胡話。”
他總是說類似的話,類似的話說出來的時候,總帶著一種塊感,以為可以報複她,報複她的心狠,哪知在曉得她一去不返之時,他便後悔自己說出去的話。
一次又一次的失信於自己,直到現在,他必須要說清他的立場,他的底線,他不能容忍她一次又一次的去挑他的底線,“你的自由,是作為我妻子的自由,其他的,我都不給,所以以後無論什麽事,都不可以那樣!都不可以再跟我說,離婚!”
她的臉貼在他的胸膛上,聽著他那些咬牙切齒的話,心房被拉成了皮筋,被擰成了麻花,絞得她全身疼,伸手圈住他的腰,“斯成,沒有下次了……”
他輕輕吐了口氣,伸手撫著她的發,呼吸聲越來越緩,不再似方才那麽含慍帶怒,連出來的聲音都放柔了些,“阿欣,你想讓我和白珊離婚的事,給我點時間。”
她驚愕抬頭,他是說是要和白珊離婚?”爺爺說的?”
“嗯。”他點了點頭,在她額上輕輕一吻,“但是阿欣,無論你同意與否,我會安頓好她,我不是個好男人,食言輕義,但是她如今不再開朗,我有責任,我應該將她安頓好……”
她眼裏微微蕩漾著的水光,泛著腥腥的紅,吸了吸鼻子,連連點頭,“……好”
前往徑山的車上,瑾蕊一路上都不停的說著話,埋怨哥哥嫂嫂動作太慢,實在是太過磨嘰,害她在花園裏等半天,數落哥哥太小氣,不夠大方,居然不準她上樓。
瑾蕊恨不得拉上新進門的準嫂嫂一起討伐自己的親哥哥,說著說著便委屈極了,竟扯到自己估摸著是揀來的,所以才會得不到哥哥的疼愛。別人家的妹妹,為什麽總是那麽受寵,嫂嫂的哥哥就是好哥哥。
瑾蕊控訴自己哥哥的過程中,還一路數著自己的功績,什麽幫著嫂嫂照顧哥哥,幫著哥哥看著美人嫂嫂,總之,梧桐苑的一花一木,都有她的功勞。
最後說得秦斯成受不了了,隻得跟她道歉,說是以後梧桐苑隨便她,可以上去,但是進主人房前,必須敲門,再不準推門就進,這是一種極不禮貌的行為!
瑾蕊嘟了嘟嘴,但還是妥協著連連說好,說完後,又似有抱怨的說,以前嫂嫂從來不管她的人生自由,想上梧桐苑,簡直跟去菜市場一樣簡單。
秦斯成白她一眼,“你去過菜市場?”
瑾蕊氣結,“沒有!”
非語平時笑起來,也很端莊,要說笑話這種事情,在秦家並不會少見,海城人比南方人幽默,說起話來,搞笑的段子總是特別多,自己的哥哥和表哥都是在不經意間就說出很多笑話的人,但是她也是抿唇淺笑。
秦非言總是說她笑點太高,淚點也高,不像個斯文的才女。
她哪是什麽才女?
在看到瑾蕊一個十八歲不到的小姑娘一直喋喋不休的數落自己哥哥的時候,她有些忍不住想笑了,真是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在秦家,她倒希望自己的哥哥少關注自己一點,她巴不得多些自由,巴不得不要到處走動著去向這個請安,那個請安,多麽繁瑣,可是瑾蕊倒是對串門子的事感興趣得很。
秦斯宣看到非語低頭抿笑,又看了一眼瑾蕊,心道非語這女孩平時真是把這笑看得寶貴,千金難買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