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8 章 名門奪愛

  傅成俊看著楚峻北和秦斯成神情,淡淡一笑,自己給自己倒了杯酒,卻不喝,隻是摸著杯沿,並不像楚峻北和秦斯成一樣端坐,懶懶的靠著椅子,“爸,你說這麽多幹什麽?我都說了,這事情有什麽好和解的?莫子欣是秦斯成的前妻,就算她的藥不是我下的,但我喜歡她,我不在乎她有沒有什麽前夫。秦斯成當時讓楚峻北出動八輛軍車的人從我手裏搶了人,這算什麽?這是搶人,明白嗎?”


  傅父的眼裏也是一暗,昨天晚上整個北京城高門裏都快傳遍了,傅家小太爺給一個離異的女人下了春-藥,想把人家吃幹抹淨,結果被楚家那小太爺出動部隊的軍車把人給截了,氣得傅家那小太爺燒了車,回到大院就要拉人過去鬧事,被傅家爺爺給鎮-壓了!


  這件事讓楚家同樣雷霆震怒,楚父本來最近就對這個兒子諸多不滿,這時候又弄得和傅家人明著結了梁子,這叫他如何舒坦得了?

  秦斯成坐在楚峻北和雲曄中間,雲曄不說話,但是他的存在已經很重要了。


  傅成俊的話,讓目光都齊齊向秦斯成投來,話題的矛頭終於指向了秦斯成,始作俑者!

  秦斯成不緊不慢,“前妻?”他亦學著傅成俊一般,聲音懶懶,帶著倨傲,往後一靠,背便倚在椅子上,“什麽叫前妻?”


  傅成俊睨向秦斯成,那不善的語氣,似乎並不忌諱坐在主位的人,他微微一縮眸瞳,“何必明知故問?莫秦兩家不再往來,而且你們也聲明了離婚。”


  秦斯成伸手拿了自己身後的公事包,放在膝上,慢悠悠的打開,打開後,取出兩個紅色的本子,再把公事包放好,一點也不慌亂,然後把兩個本子打開,像展示物品一樣,慢慢的盡量讓桌上的每個人看清楚,“這是結婚證,我和莫子欣是合法的夫妻關係,並沒有離婚,或者說,我們並沒有來得及離婚,不管是不是拖了,還是辦離婚手續慢了,總之我和她之間,既沒有雙方完整簽字的離婚協議書,也沒有領過離婚證,她怎麽就成了我的前妻了?”


  楚峻北伸手拿過秦斯成手上的結婚證,一直沉鬱的臉色登時放晴,唇角立時便勾了起來,秦斯成看著傅成俊,鳳眸裏微微帶著點逼迫似的嘲諷,“我的妻子,昨天晚上在傅少的車上,被人下子藥,傅少卻不肯交人,到底我們之間,誰搶了誰的人?!”


  傅父聞言,當即臉色突的一變!眸色如寒箭一般,驀地刺向傅成俊!


  原本還以悠然自得的姿態示人的傅成俊亦是變了臉色!

  沒有離婚?


  居然沒有正式離婚!嗓子裏縱有再多質問和憤懣也隻能生生咽下去!他居然犯了這樣的錯誤……


  這頓飯,若單單隻有秦斯成一個人,在北京城這種地方,縱使秦家富可敵國,底氣也不會這樣足,氣勢高就高在左邊坐的楚峻北,右邊坐的雲曄。


  北京城的楚家,G城的莫家,相當於已經暗示著站在了秦斯成的一邊,秦家如今雖無軍政背景,但秦斯成的朋友從不隨意結交,打交道前就會了解這個人的人品,野心,家族背景,種種情況都摸清了,他才會投資,一旦投資,便是情誼和金錢,從不吝嗇半分。


  不管是林致遠,雲曄,還是楚峻北,不管他們有什麽野心,但他們一旦與秦斯成相交,都會覺得這人是個不可多得的合作夥伴,甚至是——朋友!


  這種時候,必然是站在秦斯成一邊,隻要不是天大的事,還不至於落到明哲保身的地步。


  而傅家自然明白,開始氣勢高,是因為楚家理虧,如今秦斯成把結婚證亮了出來,就說明理虧的是傅成俊,不管莫子欣有沒有被下藥,她的丈夫找來,其他男人憑什麽阻止?

  但這關係又很是複雜,若不是秦斯成有楚峻北和雲曄兩個代表坐在旁邊,傅父是不會讓自己失這個麵子的,畢竟一個生意人想跟手握兵權的人爭點什麽不是笑話麽?


  偏偏手握兵權的又不止傅家!


  南方莫錫山,跟中央這邊的關係也不是一般的鐵!如今還有個北京城的楚家!

  現在秦斯成那方占了理,傅父一衡量,也隻能咬牙認了,就在他方要讓傅成俊立即向楚峻北道歉之時,秦斯成一改剛才倨傲的姿態,在自己杯中倒了杯酒,站起來,舉向傅父楚父,“傅伯伯,楚伯伯。”另一手也握住了杯子,便是雙手捧杯,很是謙恭。


  楚父此時倒是泰然自若,傅父麵色有淺淺一僵,遂也舉了一下杯,以為這個人又要說些令他難堪的話時,秦斯成卻道:“其實這種事情,原不該打擾傅伯伯和楚伯伯,我們年輕人不懂事了。我和阿欣鬧了些脾氣,傅少也不知情,昨天晚上的事,也是我不對,不該因為峻北性情剛直真誠把我當朋友便向他要人,當時是我衝動了些。”又看了一眼傅成俊,淡淡的,繼又對著傅父道,“原本傅少對阿欣並沒有一丁點非份之想,我們這邊人帶多了,才導致了傅少那邊冒了火,是人都有脾氣,傅少也是教我們那麽多人給激的,是我沒把這層關係處理好,昨天晚上動靜鬧得太大,害得傅伯伯楚伯伯連個安生覺都沒得睡,當晚輩的,感到很抱歉,斯成給兩位伯伯陪個不是,以後到G城,斯成作東,請傅伯伯和楚伯伯吃頓家常菜,別嫌棄才好,這杯酒,斯成就先幹為敬了。”


  秦斯成再舉一下杯,杯進唇邊之時,仰頭飲下,酒盡數滑進嘴裏,小杯的白酒進了肚,拿開酒杯,翻了一下杯,滴酒不剩。


  不管是傅父還是楚父,這時候都有了台階,再爭論什麽,都顯得自己小氣了。


  傅父那方,自己兒子擄了別人的媳婦兒不肯交人,才惹得楚家那邊動了軍車,這是事實,但是秦斯成這樣一說,他的麵子算是沒丟了,那是年輕人的事,不過是意氣之爭,錯在楚家先動了武,雖然心裏知道沒理,但表麵上是這樣,就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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