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6章 名門奪愛
秦斯成雖未說明昨天的事,但莫子欣已經感覺到了昨天應酬後的事,她之所以從那裏離開,就是因為知道吃了不該吃的東西,他在怪她,雖然意味不明,但還是聽出來了,點了一下頭,“我以後會注意的。”
“你的長項根本就不是應酬,何必去做這樣的事?”
“我知道了。”
“知道了怎麽辦?”
“回去會好好培養公關部的人。”
“嗯,我這次回去調一個過來給你們公司的人做培訓。”
“好。”
兩人的對話很簡單,好象剛剛的溫存都沒有存在過一般,像是一個上司對下屬的工作進行安排。
明明已經不在一個公司了,莫子欣也依舊點頭說“好”,好象真是習慣了。
秦斯成和莫子欣再次下樓的時候,酒店外已經又多了一部車子,莫子欣坐了上去,秦斯成站在車窗邊跟司機叮囑幾句才微一頜首,說了“謝謝”退開兩步。
到這時候,莫子欣才從內到外的覺得秦斯成是個紳士,站在一個旁觀者的角度來說,他待人極好,很有禮貌,並沒有南方第一豪門大少爺的架子,哪怕這個車子裏開車的人隻是一個士官,一個部隊裏最普通的士官,是楚峻北的小兵。
就算他不說什麽,那個士官也依舊會完成楚峻北的交待,但他也依舊謙遜和悅,雖然嘴裏隻有“謝謝”兩個字,可他用眼神很認真的告訴對方,“實在麻煩,耽誤了你的時間,我很感激。”
如此小的舉動,卻不是每個人生在那樣家庭中的人能做到的。
同樣生在豪門,她的幾個哥哥雖是疼愛她,但從小被慣著長大,出門在外總難免趾高氣昂,包括她自己。
莫子欣坐在後座,摁下車窗,“斯成!”
秦斯成已經退開,又上前一步,俊眉疑色一挑,“嗯?”
莫子欣朝著秦斯成招手,他隻能再上前一步,往前一傾身,她伸手摟住他的脖子,在他耳邊,輕聲的說,“斯成,我覺得你好帥,好帥。”
她感覺到自己臉上突然被燙了一下,明明自己並不害臊,鬆開他脖子的時候,看到他的臉,居然紅了!
秦斯成眼神有些躲閃的舔了一下唇,他似乎在緊張什麽往周圍看了看,馬上又伸手屈指在唇邊揉了一下,輕輕的咳一聲,“我忙好,給你電話,你那邊有什麽問題,也給我電話。”
“好!”
莫子欣在車子行進中一直給Amy打電話,開車的士官突然有些難以接受,他感覺後麵坐著打電話的女人被鬼上了身,說話的口氣,安排工作的條理,一板一眼的。剛剛在秦斯成麵前那一瞬間的嬌憨不知道死哪裏去了,實無法對號入座。
秦斯成才坐上楚峻北的車,便聽到“咦?!”一聲,“喲,秦大少啊,這是怎麽回事啊?外麵很熱嗎?”
“啊?”秦斯成看一眼楚峻北,“才下了雪,還熱呢!”
“那你臉怎麽這麽紅啊?”楚峻北剛剛一直看著後視鏡,真不忍心吐槽,明明說是拿個東西,拿這麽久。
秦斯成都不知道這尷尬勁是哪裏來的,自己不是這樣的人啊,再這麽說下去要成什麽了?馬上岔開話題道,“峻北,傅成俊那邊到了嗎?”
楚峻北這才發動了車子,“沒呢。”
車子裏陷入一陣沉默,這個話題似乎有點難以進行下去。
楚峻北和傅成俊,從小到大就是對杠著的,也不是天天見麵就打架,就是各自看對方都不順眼,兩個人的名字,一個“峻”,一個“俊”,符合那個年代的長輩給孩子取名字的習慣。
但偏偏就是這麽簡單的一個音同的問題,兩個人也可以仇恨一番。
小學在一個年級,兩個班,各自領著一幫子人,打架。
中學好多了,一學期打一兩次。
高中就玩智商了,反正兩個人輪流著被點名批評,全是拜對方所賜。
到後來讀軍校,雖不再給對方挑事,但是也不往來,說不清有什麽仇,就是不對路子。
傅成俊性格偏痞,抗旨從了商。
楚峻北性子剛直,也喜歡部隊生活,遵旨從了軍。
軍商不搭界了吧?還是不對路,不對路歸不對路,但雙方都不在背後說對方的不好,所以北京城這幫高門子弟,縱使知道這兩個小太爺不是一路的,也很佩服他們,總覺得真男人就該像傅成俊和楚峻北這樣。
看不順眼可以,對方的優點你得承認,你不能背著去敗壞人家,也不能因為單方麵看不順眼,就去給人家使絆子。
其實他們就是兩國為王的皇帝,相互防範,卻又有惺惺相惜的默契。
偏偏這次,他們的默契被打破。
楚峻北昨天晚上就沒有睡好。
秦斯成也是一夜沒睡,到現在,都沒有睡。雲曄那天在車子裏說的話,秦斯成是記得的,當時楚峻北問雲曄,“我就奇怪了,傅家那小太爺不是在G城混嗎?你們怎麽沒跟他混熟?”
那時候雲曄的回答是,“幾百年前就知道你跟他不對路,從小打架打到大的,我還能跟他去熟,來得罪你?我跟你什麽交情,對吧。”
這話裏話外的意思很明顯,那就是楚峻北和傅成俊不是朋友。
所以後來他有問過雲曄關於傅成俊和楚峻北之間的事,解釋出來概括一下,就是他們之間一直都是井水不犯河水,各自為安,也從不主動挑對方的事。
北京跟G城不同,這裏到處都是政治的味道,是權利的中心,而且關係比G城更加錯綜複雜,隨便粘一個,怕都是惹都惹不起的人物。
楚峻北和傅成俊兩人各自為安,可以說惺惺相惜,但也有可以說成是大家都知道對方的實力,兩敗俱傷的事情,聰明人都不會去做。
可是平衡的格局都在昨夜被打破了!
明明外麵到處都是車輪滾過地麵的聲音,但車廂裏卻安靜得隻聽得見偶爾撥動轉彎燈時“特”的一聲。
車子在金融街的麗斯卡爾頓酒店停下來,秦斯成看了一眼二樓的位置,又抬腕看了一下表,“時間差不多了,我們早了一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