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1章 名門奪愛
“那點錢對秦家來算得了什麽?誰不知道南方秦家是大家族,富可敵國?小五嫁過去,起碼也得挖兩個莫家出來吧?結果她都幹了些什麽?一分錢沒撈著!隨便大街上拉個三流明星都比她有手腕!白給人家糟蹋幾年,還弄個二婚的破名聲!”三房媳婦越說越氣憤,直到看到莫老爺子氣得接不上來話,轟然倒下!
大年二十九的晚上,本該舉家團聚熱鬧,莫老爺子卻突發心髒病,性命垂危。
秦榮方找到女婿江來慶,將其送往權威的軍區醫院,也隻能暫時穩定,因為莫老爺子雖沒有先天性心髒病,但四年前就出現過刺激性惡性心率失常,如今年事已高,再次受到強大刺激,心髒負荷不起,出現了急性心力衰竭。
其他心髒有問題的幹部,或早早就準備好了手術,或心態良好,可莫老爺子的情況不同,一點準備也沒有,突然發病。
當病情基本穩定下來之後,莫家陷入一片悲慟和恐慌中。
莫凱在聽到素姨的複述後,一怒之下,以下犯上扇了三嬸一個耳光!屋裏眾人驚得不敢作聲。
三房媳婦麵對怒不可遏的莫凱,哭都不敢哭出聲。
莫子欣怔怔的坐在床邊,聽著素姨的複述,闔上了眼睛,她匍在老爺子的床邊,低低的說著對不起。
大年三十的下午,院長建議將老爺子送外國外的權威機構進行手術,病人歲數太大,情緒又一直控製不下來,不敢手術。
莫凱馬上開始著手谘詢國外的醫院,醫生,從法國到加拿大到美國,但是大家都是聽說,沒人有過經驗,隻能建議。
莫子欣突然站起來,“Adis!”
莫凱轉身看她,“Adis?”
莫子欣有些急,開始點頭,“對,權威的。我知道,我知道的。”小寶的手術就是他做的,喬然都已經絕望了,小寶現在都能恢複,她相信他是權威的。
“怎麽聯係?”
莫子欣拿起手機來,打電話給秦斯成,打不通,換了莫凱的電話,也打不通,這才想起他說過,她和莫家的號碼,他已經全部列入黑名單了。
果真嗎?
借了護士的手機,給秦斯成撥過去,那邊通了後,她馬上說,“秦斯成,你別掛!”
秦斯成那邊很吵,似乎有很多人,“莫小姐,你太無趣了!”
莫子欣無視秦斯成的輕蔑,低低乞求,“斯成,求你別掛,你能不能把Adis的電話號碼告訴我。”
莫凱皺了眉。
秦斯成淡淡的“哦?”一聲。
莫子欣急急道,“我爺爺犯了心髒病,求你把Adis電話告訴我,好不好?”
秦斯成報了一串數字,莫子欣連連說了謝謝,掛了電話後,迅速撥了國際長途,對方卻在寥寥數幾句英語交談後,婉言拒絕。
莫子欣知道Adis的能力,她見識過,便再次拿起護士的手機,重撥,接通後,她就道,“斯成,你能不能跟Adis說一下,讓他幫幫我,幫我爺爺做個手術,斯成,求你了!”
秦斯成道,“莫小姐,你爺爺不是我的爺爺,我想你應該很清楚,我沒有任務義務替你去欠人情,人各有命,我們說過再不往來。”
莫子欣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不肯撒手,緊緊抓住手機,“我懂,我懂,但是人命關天,斯成,就算我欠你,行不行?”
秦斯成輕嗤一聲,“我不稀罕你的相欠,你欠了又得還,我更不稀罕你的相還。莫小姐,你還債的方式,我秦斯成,受不起!”
莫子欣聽著秦斯成的話,一點辦法也沒有,若以前還是夫妻的時候,她還會爭,還會跟他吵,現在他們沒有夫妻關係,他無論說得有多刻薄,她都無法反駁。
他現在每句話都在回擊她,回擊她的離開。
他每個字都在戳她,戳得她無法站直。
然而不等她繼續哀求,他已經再次掛了電話。
每次都是那麽絕決!
怎麽會這麽狠?這麽狠?
她看著病床上躺著的爺爺,回身望著一屋子人,大家似乎都在凜住呼吸,聽她的電話。
她看見哥哥的眼神,焦慮而複雜。
“哥,我要去趟G城!”
莫凱拉住她,“我馬上再聯係其他人,再問問別的醫生!”
當莫凱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院長卻說,“Adis的確是行內精英,無可挑剔,我們醫院曾經想請他過來會診,請不到。”
大家都把目光投向了莫子欣,莫子欣將手中的手機還給護士,馬上轉身,莫凱過去拉住她,“你想幹什麽?!”
莫子欣的手搭在莫凱的手上,“哥!有希望,秦斯成跟Adis交好,他們交好,Adis欠他的情,隻會因為他來中國,我必須去G城,爺爺怕是也不能長途飛行!”
院長一聽,“如果能來中國,再好不過,病人如今的狀況的確不適合長途飛行。”
莫凱看著自己的妹妹,多日來因為一心撲在莫家的事情上,已經有些微陷的雙眼,疲憊不堪卻像隻鬥雞一樣的挺著背,他的妹妹從小在幾個哥哥的嗬護下長大,未曾受過委屈。
四年前他去秦家,妹妹知道自己闖了禍,撲在他的懷裏,哭著說自己殺了人,心慌膽怯的敘述。
如今,她像隻鬥雞一樣,全身的毛都豎了起來,眼睛瞠得大大的,裏麵裝著的全是決斷和毅力!
他無法阻止這樣一雙眼睛,這雙陌生的眼睛已經不是四年前的眼睛!她似乎可以推開莫家所有的人,卻執行她要做的事,義無所顧的,絕不放棄的!
這種感覺,讓人覺得她不是一個女人!
心裏一疼,手已經被掰開。
海城的年三十,外地人已經都離開了這座省會城市,原本車水馬龍的大都市,一下子顯得人煙稀少寂寥。
車子開到機場,片刻不堵。
年三十的機票,連隊都不用排,該過年的,年二十九就已經回去了。
她還穿昨天晚上到醫院的職業裝,外麵裹著大衣。除一個手提包,裏麵有證件,其他什麽也沒帶。
到了G城,她在機場買了張手機卡給秦斯成打電話,那邊一直都熱鬧,有嘻嘻哈哈的笑聲,她想著病床上的爺爺,心裏陣陣泛著苦楚,眼淚生生逼在眼框裏。
說了兩不相欠的,是她,如今回過頭來求人的,仍然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