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9章 名門奪愛
莫子欣呼了聲氣,繼續退步,“我不像這段時間這樣加班了,也不睡客廳。”
秦斯成嘴角呡出一絲竊喜,可是喜過之後又眸間清明,“讓他回海城去,如果他同意不再來G城,我就撤訴!”
“秦斯成!”纖秀的拳頭握起來,她吼了他。
見她一次又一次因為唐起揚控製不了脾氣,他支在下頜處的手化掌往桌上一拍,站了起來,雙掌往桌麵上一撐,整個上半身都前傾了過去,眸底精光強勢不容反抗,“你不是說可以讓他退出‘世紀網遊’嗎?退出了還不走,留在這裏幹什麽?勾0引有夫之婦嗎?!還是說你根本就是一心想把他留在G城,好跟他兩個人重歸舊好?!”
莫子欣終於任自己握著拳頭也無法再平靜,胸膛起伏的時候,憋在胸腔裏大團大團的氣被她噴出來,那些氣體吐出來的時候,她感覺自己快要憋死了!
快要憋死了!
“秦斯成!你嘴巴放幹淨點!我和起揚從小一起長大,從來沒有你想的那些齷齪的事情,他就像我的親哥哥一樣!你以為誰都像你跟白珊一樣惡心人嗎?!”
G城,這個肮髒,齷齪的地方!
哪家豪門裏的男人都跟秦斯成一樣。
有妻有妾!
這些齷齪不堪的人!
有錢或有權的,正大光明的娶妾!無視女人的尊嚴!
他要她服從他,她答應了,要她做些自己討厭做的事,她也答應了。
最後他還要汙蔑一番!
他有什麽資格這樣汙蔑她?
秦斯成喉嚨上喉結一陣陣的滾動著,鳳眸逼視過去,他看到女人眼中的鄙夷,厭惡,甚至惡心,那些林林種種的東西絞成她的恨意,突如其來的恨意,方才她進來的時候還沒有,這時候那些東西一瞬間便擰成了鞭子,毫不留情的朝他打過來!
“莫子欣,這都下班了,你到我辦公室來做什麽?我要下班了,你還不走?”秦斯成站起來,走到衣帽架邊上,他的西裝是白珊臨走時重新掛上去的。
他取下來。
莫子欣看到秦斯成的樣子,仿佛今天她進辦公室來這一趟都沒有發生過,他還是一如前幾天一樣的冰涼。
她恨自己衝動的性格,為什麽不能像對客戶一樣對他?
為什麽會因為他的一句話被刺激得完全沒了理智?
還是說他根本就沒有放過唐起揚的意思?如果他非要如此,那麽這次他們隻能走向絕裂了!
“秦斯成,夫妻做到我們這種份上,還有意思嗎?既然我在你眼裏是那樣的,你如此尊貴,一定會對不幹不淨的女人嗤之以鼻,為什麽不幹脆跟我離婚?這樣的話,你眼不見為淨,我也眼不見為淨,不是對大家都好?”
秦斯成原本背對莫子欣,向著衣帽架,西裝剛剛捏在手裏一抖,準備穿上,卻在莫子欣說完這段話時,赫然轉過身來,雙目眸光冽厲的刺過去!
“莫子欣?”男人的身軀徐徐轉過,修長的腿邁開一步,再一步,動作極緩,卻又感覺極重。
他一雙俊眉蹙起,眸裏的光雖厲卻帶著沉沉的審視,連他的語氣都是不可置信的疑問。
“你又來了?”手中的西裝隨手一丟,扔在了超大的辦公桌台上,西裝穿在人的身上明明挺拔帥氣,被扔在桌上,除了麵料做工上等考究之外,再也看不出來能不能讓人看起來更挺拔。
“你又來了。”秦斯成又重複一次,這次不是問,而是陳述。
他把袖口的鑽扣解開,先左後右,然後把袖子挽起來,一個一個動作都很慢,看起來慢條斯理,可是莫子欣已經被他周身散發出來的怒意給攝得往後退了一步,再一小步。
“秦斯成,你想幹什麽!”莫子欣並不後悔自己提出來離婚,這樣的日子她已經過夠了,隻要秦斯成肯離,她願意跟爺爺說對不起,對不起他對她的期望。
她做不到跟白珊共享一個丈夫。
等秦斯成把莫子欣逼到了死角,他挽著袖子的長臂支過去,撐在她身後的牆上,把她圈在他的範圍以內,俯偏著頭,貼在她的臉邊。
如此近,近到莫子欣聽到了他牙齒咬磨的聲音。
還有他慍怒的呼吸聲,“莫子欣,我要說幾次?你要我說幾次?!”
“你跟我說離婚?你憑什麽跟我離婚?進秦家家門的時候,沒簽過婚契?還是說你根本就忘了為什麽會嫁給我?”秦斯成提到這一句,心房處有一片極薄的刀片倏然劃過,劃出一條細口,那個他討厭的理由,他卻不得不一次次拿出來說。
莫子欣心裏一窒,“你打算用那件事,讓我內疚一輩子?”像白珊一樣,提及那件事,說她是個破壞者,破壞了別人的幸福,讓她一輩子活在被撕扯的內疚裏。
他的手掌修長,掌心的繭子極少,算得上細,扯開她紮進裙子裏的襯衣,大掌鑽進去,一把捏住她的腰,用力一卡,將她提得起來些,與他對視,薄唇上的弧光,涼薄如斯,眸色更涼,那涼意似乎是從心底穿透而來,深得很,深得無法動搖,“內疚?莫子欣,你會內疚嗎?”
“你告訴我,你到底會不會內疚?你內疚的話,會做什麽事?你會做什麽事?啊?!”
他的手向上鑽去,鑽往她的心口,她掙紮的時候,他便把自己的身軀壓過去,將她緊緊的壓在牆上,“啊?!”
他的聲音暴怒震吼!
莫子欣被秦斯成的怒焰震得一抖,卻更是激發了她要反抗他的決心!
她像隻驕傲的白天鵝,她的脖子便是修長的天鵝頸,仰起來的時候,倔強孤勇,歇斯底裏,“你還要我做什麽事?我破壞了你以前的幸福,我拆散了你們,我退出來,補償你們!還要我怎麽樣?還要我怎麽樣?!”
他縱容白珊到這樣的地步,她一再的退讓,他還想她怎麽樣?她還能怎麽樣?
“這就是你覺得內疚的事?”他的手指隔著薄棉的內衣墊子,戳著她左邊的心房,“莫子欣,你有心嗎?啊?你要內疚的就隻是這樣一件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