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9章 名門奪愛

  秦斯成望著窗外的風景,不禁讚歎,“以前也來過海城,倒沒發現還有這樣漂亮的景致。”


  “你來的時候不是秋天吧?”


  秦斯成冥想一陣,皺眉,“是夏天,隻覺得沒有悶死,很不舒服。”


  “那就難怪了,海城的秋天是很漂亮的,要下車走路,一路從梧桐街繞著走才漂亮,那條街上到處是畫畫的,梧桐都是幾百年的梧桐,跟我們梧桐苑的那個品種不是同一類的。”


  秦斯成原本還沉在美景裏,聽莫子欣說完便哼了一聲,“那我還是覺得我們梧桐苑的梧桐漂亮。”


  莫子欣不讚同,“什麽東西都要大片大片的才壯觀,才漂亮,梧桐苑就兩棵梧桐,孤零零的,跟海城這種不一樣,一整條街兩榜的梧桐和銀杏全都是橙金色,照片拍下來簡直美死了,落葉的時候也很美。”


  秦斯成直接忽略莫子欣說的美食,而糾結起了她的措詞,“哪有孤零零?明明有兩棵,兩棵不是也有伴嗎?你這人就是不專一,哪有這樣的理論,自己家裏的東西還不如外麵的了?”


  “我哪有覺得家裏的東西不如外麵的了?你就是喜歡挑我的刺!”


  “我哪有挑你的刺,這大街上的梧桐,哪有我們自己家裏的梧桐好?”


  “呃……”莫子欣就在想,秦斯成,你前世是不是我祖宗?你不是我祖宗你怎麽這樣次次跟我對著幹?轉過臉去不再理他。


  秦斯成說得正起勁,哪知莫子欣已經不出聲了,偏首尋去,才發現她有些生氣的樣子,伸手捏了捏她的臉,“好啦,開玩笑的,你下次誇外麵的東西的時候,不能自損我們自己家裏的東西,我隻是這個意思。”


  “我哪有自損過?”


  “你還說沒自損?你說我們梧桐苑兩棵梧桐,孤零零的,你怎麽不說那兩棵梧桐在一起都上百年了?兩句話說出來,截然不同的兩個意思好不好?”


  “你們南方人就是矯情!”


  “對,我就是矯情,我不矯情會死的!”這次是秦斯成憤然的轉過臉去。


  莫子欣見他還真有些生氣的意思,心裏“哎喲喂”了一聲,她怎麽就嫁了這麽個坑爹傲嬌的貨?伸手過去挽住他的臂,“好吧,你矯情死吧,那麽我就跟你死同穴了。”


  莫子欣說的是一句玩笑話,可男人轉頭看著挽趴在他肩頭的女人的時候,眸光裏明顯一抹震動,他唇角緩勾,手已經不由自主的觸到她柔順光亮的發緞,一摸到底,是他讓她披著的,“我估計你會比我活得久呢,同什麽穴,多不吉利。”


  “為什麽我活得久?”


  “因為你總是氣我,我一定會被你早早的氣死。”


  “明明是你氣我好吧?”


  秦家老宅的建築倒和秦家相近,都是古色古香的風格,大宅深院,海城坐在第一把交椅上的秦家根基甚穩。


  秦老爺子秦榮方的孫子繼承了商業。可惜秦家隻有這麽一個香火,偏偏這根苗沒有聯姻,隻娶了一個女主播,沒家世,沒背景。


  好在一個女婿是這邊軍區的司令,外孫江釗又在從政,已經調回江州做了市委書記。


  另一個外孫卓浩也在軍區,是步步高升的走勢。


  很明顯,秦家比現在軍政勢力上要比秦家要穩。


  給秦家備的禮物基本上都教莫老爺子和莫凱換過了,按了秦家人的喜好。


  席間,大家都跟莫家的人熟,秦斯成便顯得禮貌和話少些。


  秦榮方和莫老爺子說得比較多,這氛圍因為熟人多而顯得很融洽。


  莫凱是免不了要跟秦非言逗上幾句,時不時惹得大家轟堂大笑。


  倒是秦非語,向來話少,莫子欣隻是感歎,幾年不見,非語真的長成了大姑娘,小時候的樣子就是個名門閨秀,見誰都很禮貌,說話聲音也是秀氣得很。


  曾經爺爺管教不了她的時候,總是把秦家那孫女拿來做榜樣,“你看看秦家那丫頭,你還比人家大幾歲,你還不如人家聽話!那丫頭幾時惹過事?”


  “你看看人家秦非語,安安靜靜的,坐在那裏看書的樣子,跟畫裏麵走出來的一樣,那才是真正的名門閨秀,哪像你?你就跟個痞子一樣!”


  “你看看人家非語那丫頭,秦榮方出去吃個飯,誰不死勁的誇他孫女,搶著搶著要和秦家結親,你什麽時候也給我長長臉?你看看到我們莫家來纏著說要娶你的有家族裏德高望重的長輩出麵來提的嗎?全是些死皮賴臉的人,像什麽話!”


  那時候莫子欣一度討厭聽到秦非語三個字。


  那名字簡直就是她的克星。


  但凡她犯下了點錯誤,鐵定的把她往“秦非語”這個模範十字架上綁。


  她當時就想不明白,秦非言一個同性戀加一個臭不要臉的德行,妹妹的性子怎麽就反著來的?造物主要公平,也別這麽個公平法吧。


  秦非語在她眼裏,簡直不是人類。


  哪家豪門千金還不在外麵惹點什麽事?


  秦非言那個妖孽長得比女人還漂亮,是個同性戀都一堆女人對他存著非份之想,秦非語長得又像極了秦非言,唇紅齒白,眉目如畫,就算她不招事,學校裏情書怕是都要收一抽屜,她還真能那麽本份了?


  小小年紀,幹嘛要那麽心如止水?


  在她的印象裏,秦非語就是一個隨時都抱著一本書,坐在廊上默默的啃的女孩子,根本不喜歡玩,小小年紀不玩簡直是浪費青春。


  她跟莫凱那流氓吐過槽,莫凱說,那是你沒看見秦非言和江釗收拾了多少對秦非語有非份之想的小子,哪個還敢去惹?

  聽莫凱那流氓說完,她心裏更鄙視秦家的教訓方式,簡直是象牙塔,這樣對人的成長是極不利的。


  後來自己出事的時候就想,還是秦非語在象牙塔裏長著好,起碼不會惹些事出來把整個家族都給拖累了。


  現在再次見到曾經的克星,莫子欣才知道當年的自己是多麽的幼稚。


  秦非語眉目間的氣質根本就不是那些靠眾星捧月的目光渲染出來的高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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