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2章 名門奪愛
莫凱是海城人,海城靠近北方,普遍性子大咧豪放,他性子本又從小放養慣了,脫掉那件市長的外衣,他就是一個十成十的流氓,這時候聽秦斯成的解釋,眼裏不屑,連聲音都充滿了輕視和鄙夷,眼睛對著秦斯成的,嘴往邊上一“呸!”
唾沫星子都呸了出去,“少他媽在我麵前裝犢子!這要享齊人之福了,你還在老子麵前裝可憐!想娶可以啊,你娶十房八房都可以,跟小五脫離婚姻關係再說,沒人管你!也省得丟了莫家的人!”
秦斯成輕吸了口氣,也沒有放棄繼續跟莫凱解釋,“秦家現在不比從前,三爺爺去世之後,秦家就像斷了胳膊一樣,處處使不上力,我想莫家也知道這種感覺,否則怎麽會一家人都支持大哥一定要在仕途上走,對不對?但秦家現在處處受製於人,雖然大哥從政,按理商政聯姻最美不過,可莫家遠在海城,秦家又在G城,一個東,一個南,十萬八千裏,就是秦家想要依靠莫家,都依靠不了。不是我想要靠女人去渡過秦家的難關,而是我不想因為女人的事情來搗亂,影響了秦家的發展。”
看著莫凱眼裏的憤懣和敵對,秦斯成顯得無奈,繼續道,“爺爺和大哥說秦家想要處處壓著莫家,可秦家從未這樣想過,甚至現在秦家根本沒有壓製莫家的資格,自身都難保,又哪有能力來壓製莫家?我之所以跟爺爺和大哥說這些,是想你們理解,大哥在G城呆過,想必也知道水上樂園的事,秦家如果不把這段時間平穩渡過去,就會一個浪一個浪的打過來,我不知道莫家如果遇到這樣的局麵的時候應該怎麽處理,是堅貞到底,負隅頑抗,還是迂回曲折的用一些非常手段挽救自己的家族?”
鳳眸輕轉,睞一眼身旁的老人,又深意的睨一下對麵的大舅子,眸瞳微縮,堅定道,“但是作為秦家的人,隻不過是讓另外一個女人暫時住進秦家,我覺得於我來說,並不算什麽了不起的事。”
秦斯成一直都有一種感覺,莫子欣並沒有把G城發生的事告訴莫家的人,比如綁架。
一直覺得莫子欣在做一些事情的時候,還是有自己的想法和決斷的,是什麽原因不說,總有她細密心思顧及的東西。
她不說,總有她的原因。
“當然不是了不起的事,這是一件美事。”莫凱冷笑,他並非不懂情理的人,去了一趟G城,妹妹和他說過水上樂園的事,當時就已經猜到了秦家肯定是遇到了麻煩。
若是其他豪門,人家要靠聯姻娶妾的事來緩救自己家族,那沒什麽好說的,說不定還會舉手支持,畢竟為了家族商業聯姻的多的是,並不稀奇,可是那主角涉及到他最疼愛的妹妹,叫他如何淡定和理解?
秦斯成苦笑一陣,“我從小就不喜歡被人牽製,連爺爺也是極少束縛我,這次相當於是被強迫娶妾,大哥以為我真的會覺得美?”
莫凱看莫老爺子一直擰眉思索就一通氣,秦斯成這家夥他是萬分的討厭,三年多前若不是這家夥那麽經不起敲,就不會害得妹妹和家人分別這麽多年,妹妹從小因為哥哥多的原因,惹不了少事,打了不少人,個個都沒秦斯成這麽柔弱。
沒出息的癟犢子,連一瓶子都挨不起,當什麽男人?!
呸!
他就討厭秦斯成這種姿態,從一進家門就一直是這樣子,好象多有修養似的,好象家教多好似的,穿衣服穿得人模狗樣的,正二八經的,連露個笑,站個姿都處處紳士從容,搞得好象莫家養的兒子全是一幫子土匪,還就他秦斯成是大家大戶出來的?
什麽東西!!裝逼也不是這麽個裝法!誰還不知道他秦斯成以前是個花花公子不成?”哼,你過來說這些有什麽用?你過來根本不是來商量事情,你是過來宣告結果的,對不對?!”
秦斯成哪裏知道自己的大舅子這樣看他,若知道人家嫌他太紳士,他才不想裝得這樣人模狗樣,巴不得搞得隨意些,這不是想著自己是莫家的女婿,為了讓人家有個好印象嘛。
不過莫凱討厭他,不因為他太紳士,如果他今天以平時在莫子欣麵前那種樣子在莫凱麵前,莫凱一樣會看不順眼,說不定又會暗罵,他秦斯成算個什麽東西,跑到秦家來衣服都穿不周正,到底有沒有把莫家放在眼裏,到底懂不懂什麽叫禮貌,秦家好歹是座大肩,連家教都沒有了?
所以,有時候好感不好感完全跟穿著言語沒有關係。
看你不順眼,你就是滿身刷24K純金粉,人家也覺得你是刷的廉價漆。
秦斯成看著莫凱那眼神,除了沒辦法,還能怎麽樣?俊雅麵容上,眉宇微微輕蹙,對於這種沒有可辯性的談判,他隻能盡量的做到讓對方理解,“大哥,這不是宣告,這樣的措辭我覺得不妥當,我隻是想取得你們的同意和諒解。”
莫凱冷嗤,“想要取得我們的同意和諒解?不就是宣告嗎?”
“……”秦斯成歎一聲。凱卻像就簡。
“我們不同意你打算怎麽辦?”
秦斯成的背上已經被逼出了細汗,“我希望你們能夠同意,而且現在不是非要娶,隻是暫時住進秦家。”
“我絕不同意呢!”莫凱聲音重重的堅持道。
老爺子心裏左右搖擺,不搭一言。
莫凱有莫凱的驕傲,秦斯成亦是如此。
但這場談判,秦斯成明顯居於下風,因為他的難處不被他人理解的時候,他所做的一切都不會被人理解。
同樣的事,沒有發生在莫家的身上,他無法叫莫家人來感同身受。
因為莫凱沒有妻子,妻子沒有牽涉綁架,未因妻子綁架案牽涉到娶妾,更未因為家中沒有軍政勢力而不得不娶有強硬政法關係的女兒為妾,莫家更沒有因為沒有軍政勢力連生意都在開始受製。
他的難處放在莫家,不值一提,所有的解釋都是牽強,所有的解釋都是掩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