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9章 名門奪愛
當官的人談就是找死,人家做的是無本生意,隻有人家威逼利誘你,沒有你威逼利誘別人的份,那些家夥吃人都不帶吐骨頭的,一個個比做生意的人難弄多了,看起來人模狗樣,實際上都是隻吃肉不吃素的獅子,老虎!
“莫子欣,你也不用這樣,做生意,有賺有賠,誰也不能保證自己一輩子做的生意,穩賺不賠,這次虧不過是為了下次不虧,並且賺更多打基礎罷了……”
莫子欣驀地將頭抬起,目光釘進男人的深瞳裏,他這樣輕描淡寫?
這麽大的工程,他居然這樣輕描淡寫?
他挺薄的唇牽著,還掛著笑,像是在安慰她?
她心裏愈發的內疚,“我……”
“莫子欣,昨天我細想了這件事,我們秦家現在的情況,根本不能與傅成俊這種紅三代為敵。雖然這個項目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性是圈套,但是還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性這個項目還有轉機,秦家做生意向來都是這樣,看準了就要不擇手段,而且我們該出去的錢和合同都出去了,海邊這塊地,我會想辦法,我現在跟你談的原因是,你知道這件事的底,如果傅成俊再找你談業務,先擱置……”
“我明白,裝作不知道,對嗎?”
“嗯。”
莫子欣心裏已經有了計較,她是在做生意上栽過跟頭,可是栽這麽大的跟頭還是第一次,心裏哪能說放下就放下的?“他現在在G城也算是紮了根了,為什麽要跟我們作對?”
“野心羅,他又不是單槍匹馬的來的,他有他的搭子,自然有他們那撥人的行事作風,可能想把G城弄個底朝天吧,然後他們這撥人,直接踩在新土地上,把地底下的豪門當肥料。”
秦斯成笑得輕閑淡然,那樣的從容,一副不過爾爾的樣子。
莫子欣發現最近自己是遊戲研究多了,才會跟不上秦斯成的節奏,而且秦斯成在她的眼裏,其實還是三年多前的在夜場玩的那個樣子,一副眼睛長在頭頂上的樣子,一副狂妄自傲的樣子,說實在的,他們之間分工明確,秦斯成做公司大方向的決策運營,她管著業務部門,平時工作上,她本職工作完善得好,他們幾乎沒有對工作進行過深的交流。
這樣為了一個項目聊得這麽多,還是頭一回。”男人的野心都那麽大嗎?”欣裏把是有。
“晚上,我不回家吃飯。”秦斯成突然冒出來一句。
“去哪裏?”
“約了市委書記。”
莫子欣知道秦斯成一直想把秦家斷掉的政治筋脈重新接起來,便點點頭,“好。”
下班時間,秦斯成已經先一步離開,他乘坐的是黑色的商務車,有他的司機,那輛狂悍霸氣的越野,他讓人開回了宅子。
莫子欣一邊收拾著桌麵上的筆和文件,動作很慢,有些走神。
她一直在想秦斯成和她聊的事,傅成俊果真這樣凶殘嗎?
野心大到想要推翻G城第一豪門?
傅成俊的實力,隻要知道他頂上的那位老爺子的,都隻會讓人噤聲吸氣。可是再大的本事他現在始終是個做生意的,在G城,秦家現在就算軍政力量薄弱,但是財力方麵,還真不是一下子就能扳倒的,又何必來碰這個硬石頭?
和秦家為敵,到底有什麽好處?
如果不是秦斯成的分析,她幾乎要以為傅成俊是因為想泡她,故意在為難她。
手機響起來的時候,莫子欣怔了一怔,看著來電,便接了起來,“斯陽,你好。”
斯陽的聲音帶著淡淡的溫柔,“阿欣,晚上請你吃個飯,如果斯成跟你在一起的話,你們一起好了。”
莫子欣想了想,“斯成有約了,在哪裏?”
“我去接你。”
莫子欣哪裏好意思,便道,“不用麻煩了,跟我說地方,我開車去。”
君悅58層私人雅間,整體的歐式風格,長方形四人桌,卻隻有兩張雕花大椅對桌而放,名貴精致的杯盞在水晶燈的照映下,更顯奢華。窗外的華燈,初初燃起,等天色完全暗下之後,外麵的城市夜色將比星空更璀璨。
出於禮貌,秦斯成按照約定的時間,提前十分鍾到,可是按照約定的時間,對方已經遲到了十分鍾。
手機放在桌麵右手邊的角上,桌麵上鋪著做工精美的白底細碎淡花的桌布,他微皺了眉,自己其實喜歡幹淨利落的那種桌麵,可以看出桌麵木質的檔次那種。
不過,現在是主隨客便……
上次約過這位書記,上次吃飯的地方不在君悅,但是吃完飯後,那人提了一句,“君悅的雅間,間間都是整麵玻璃牆,視角效果非常好。”
他聽到了訊息,再次相約的信息。
他知道這位書記胃口很大,那麽這個胃口在還沒有調查好秦家的實力之前,對方還在持保留意見,但上次就已經看了出來,對方想要幹股。
今天的見麵,不過是攤牌罷了。
有人輕扣了門,白色雕花的雙開大門被推開,是兩名侍應生,中間走進來一名男子,秦斯成微一偏首,含笑站起來,卻並不起步,有他的紳士風度,卻並無巴結討好之意。
來人正統的西裝襯衣,男人身高體長,五官明朗帥氣,看起來卻儒雅清雋,他禮貌的跟服務員道謝,門被關上,皮鞋踏在厚軟的地毯上,卻也能感覺到沉堅的踩踏聲。
G城現任的年輕的市委書記--林致遠。
秦斯成等那人已經走到了廳中,才移開座椅,笑著走過去,伸出雙手,有生意人的成熟,有宴請人的熱情,“林書記,這麽忙還能來赴約,實在是榮幸之至。”
林致遠亦是熱情回笑,雙手伸出時,四隻手交握在一起,並不是紳士的點到為止,而是像熟絡的老朋友,“秦總,久等了,實在不好意思,一個會議拖著走不開身。”
秦斯成挺背揚首,蹙眉“嗯?”了一聲,立即否認,笑道,“林書記憂國憂民,區區幾分鍾,哪裏算得上久等?坐吧。”
林致遠客套又儒雅的笑道,“多謝秦總見諒。”
這樣的虛情假意,二人也能演譯得如此徹底,真是堪稱絕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