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名門奪愛
秦宗咬碎一口老牙,也隻有往肚子裏吞,沒有想到秦立這麽不近人情,當著這麽多的人的麵,拂了他的顏麵,臉色再難看,也沒敢在秦立麵前表現出來。
待白家的人和秦宗都散了過後,秦立的沁園書房裏,站著季容和秦先文兩夫妻。
秦立就站在書桌前,沒有坐,手背在身後,但依舊可以聽到佛珠子撞擊的聲音,沉聲問,“知道不知道今天錯在哪裏?”
季容其實是不喜爭鬥的性子,完全是秦斯成這幾年昏迷造成了她的偏激,她沒什麽主見,萬事都由丈夫作主,所以秦立問錯,她自然不知道怎麽回答。
秦先文歎了一聲,“今天這事有點衝動。”
秦立一手在背後握著佛珠,一手重重的拍在他的楠木書桌上,他的手掌厚實有力,發出“呯”的一聲響,“簡直混帳得要死!”
季容驚得一個瑟縮,往秦先文身後靠去。
秦立抬手一指,指著季容咬牙切齒,手指點點發抖,“躲什麽躲!你敢做,還躲什麽躲!”
季容年紀雖是快五十歲的人,可仍然對秦立很是敬畏,有敬有畏,但到了真委屈的時候,她也會爭一下理,“爸!莫子欣做了這樣的事,你還偏袒她!又不是我犯了錯!”
書房兩麵開窗,光線通透,每個人的眼神,麵色都清楚得很,秦立氣炸,大聲訓斥的時候,臉都被氣憤的火焰燒得通紅,“你還沒錯!我那是袒護阿欣嗎?”
秦先文也轉身喝了一句,“什麽時候開始敢跟爸頂嘴了!”
季容委屈的眼睛一紅,不再敢說話。
秦立一掌拍開秦先文,讓季容一個人站在他的麵前,怒聲大叱,“你居然把表親都叫了過來!你不知道秦宗跟我早在幾十年前就分了家?這事情你不怕明天一早就被傳得整個G城人盡皆知?你明知道你二叔那根脈就恨不得看大宅這邊的笑話,你還把他找來!你不顧大宅的利益和聲譽,為了私憤陷大宅於不義!你有沒有錯!”
“你把白家的人搞過來!你明知道白家有親戚在省公安廳一把手位置坐著,你明知道這事鬧起來我們秦家揀不到便宜,你明知道這事讓白家參和進來,不管阿欣定不定罪,我們秦家都一條軟肋捏在白家手裏!你不顧家族的利益,為了私憤陷家族於不義!你有沒有錯!”
季容聽著秦立罵,罵得她直發抖,身體控製不住的篩起來,感覺自己闖了大禍!
秦立依舊狠狠怒瞪著季容,聲音依舊高亢威嚴,“你當著那麽多人的麵,親自動手杖打自己的兒媳,你沒有婦德!簡直是個潑婦!你不顧先文的顏麵,將自己裝潢成一個惡婆婆,丟盡先文的臉!你有沒有錯!”
“今天若不是我站出來結束這件事,整個秦家大宅就會給外人表演一出窩裏鬥!胳膊肘往外拐的戲碼!”
秦立停了停,順了一下氣,看一眼秦先文,又看向季容,“我還就告訴你們,不管阿欣她有沒有綁架白珊,他是秦家的兒媳,你們作為她的公婆,關上門怎麽處罰都可以,但是當著外人的麵,你們打她的臉!就是打你們的臉!更是打我的臉!”
秦立現在就差一巴掌打到季容的臉上!那目光簡直可以稱得上是凶狠如獸,饒是這麽多年的佛珠在手,也未能將他一身戾氣洗得幹淨,季容看到秦立上前一步,就嚇得退,怯怯說,“爸,我錯了,我錯了。”
秦立頓步後,重重的哼了一聲,“別人巴不得把自己家裏人的罪名撇清,連斯成被阿欣打傷了變了三年植物人,都知道不把證據拿出來,他有氣有火有怨,他都可以找阿欣私下解決,他都能忍住顧全大局!你倒好,你還要把證據抖出去!連斯成跟阿欣怨恨那麽深都知道不能把阿欣送警察局,G城的警察局,誰不知道是白家人說了算!把阿欣送進去,嚴刑逼供比家法還要重,興許還要坐牢,家裏出一個坐牢的媳婦,就光榮了?你倒好,跟著白家一起鬥秦家的人,你到底是白家的人,還是秦家的人!”
季容聽聞這一句,“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嚇得大哭,仰頭哀求道,“爸,我生是秦家的人,死是秦家的鬼!爸,你原諒我吧!”
秦先文深知茲事體大,也不敢替季容求情,這個家裏,老爺子的威嚴,至今沒人敢去破。
秦立恨鐵不成鋼的睨著地上跪著的大兒媳婦,怒其不爭道,“知道我今天為什麽那麽生氣了也沒有阻止你打阿欣嗎?因為有外人在!我喝斥了你,你沒麵子!你沒了麵子,沒了臉,走出去就有人說道你,人家敢說道你,就敢說道秦家,所以我沒有打你的臉!但是你做的事,是自己打自己的臉!你不但打了自己的臉!你還當著那麽多人的麵打我的臉!打秦家的臉!我秦家這麽大一座府宅,你作為長房的媳婦,季容!”
“以前覺得你守婦道,不喜歡說東問西,性子挺好,秦家的媳婦不僅僅要能幹的,也需要端莊賢慧的,現在你回想一下你今天的作為,還有沒有一點點端莊賢慧的影子!你怎麽變成這樣不可理喻!”
季容向秦先文求救,“先文,先文,你幫我跟爸爸求求情,我不是有意的,不是有意的。”
秦先文剛要開口,秦立便“哼!”一聲道,“夫為妻綱!管不好自己的太太,還怎麽做人丈夫?!”秦立淩厲之聲斥責了秦先文,大步走出書房。
秦家的醫所有三個醫生,小護士有六個。外科,內科,五官科,基本隻要不是大病,在秦家的宅子裏,就有經驗豐富的醫生看。
醫所外麵也是飛簷翹角的古色樓閣,內裏是裝修現代,五星級醫院的標準。窗明幾淨,地板鋥亮如鏡,雖然偶有花香從外麵飛入所內,但依舊還是能清晰的聞到消毒水的味道,這是有醫生的地方的標致性味道。
二樓的外科。
三杖拍下,夏天的麵料薄少,傷勢便不清。
秦斯成看著一屋子人,不耐的擺擺手,“男的出去!女的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