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名門奪愛
莫子欣很想一笑了之,可怎麽也笑不出來。
至少在她聽到秦斯成嘴裏喊出“白珊”兩個字的時候,她笑不出來。
她在收拾他的房間的時候,看到過一些照片,有些照片的背麵有題字,有時候是白珊,有時候是小珊,總之能跟他從十幾歲就在一起並肩一起拍照的女人,怎麽可能會簡單?
莫子欣重新坐下來,她優雅舉箸,滴酒未沾,秦斯成給自己點了些味道重一些菜,她一筷也沒有碰,她想,這些都是他的叮囑,至少在方才來的路上,他有為她設想過。
雖然他從未因她的傷做出道歉,但是他有關心,說明他內疚,有內疚,抱歉的話不說出來有什麽關係,她不應該要求過多。
她原本就沒什麽好怪他的,若當年倒下的人是她,醒來後麵對傷害過自己的人,她一定會想辦法把他扔進監獄去,罪有應得不是嗎?
其實秦家,特別是爺爺秦立已經對她夠寬容了。
她當年犯下事,嫁進秦家才知道,秦斯成是秦家未來的家主,她對秦斯成造成的傷害,不僅僅是讓他當了三年植物人那麽簡單。
秦家在過去三年中,已經在重新洗牌,家主之位在數年後,很有可能落入他房之手,所以公婆怨恨她,甚至打她耳光,她都能理解。
她所犯下的錯,會造成秦家未來數年的動蕩,所以她從來不反抗家裏長輩對她的指責和怨懟,她從一個趾高氣昂的大小姐,變成了一個見著長輩就低眉垂首的包子。
莫子欣靜靜的吃著飯,吃得很飽,她站起來,叫了服務,侍應生進來,禮貌的喊她大少奶奶,她也微微一點下頜,舉止大方道,“記在我先生的帳上。”他請她吃的飯,怎麽可以讓她付錢?
侍應生有那麽一瞬的怔愣,什麽?秦家大少奶奶就在這裏,居然說要記先生的帳?不過像“東方印象”這樣的店,有人掛單是很正常的,好多名門豪門都在這裏掛帳,月結,季結。
莫子欣拿上手包,背脊挺直,端著她貴族太太的氣質,高傲的抬著下巴,輕輕牽著嘴角,掀唇啟聲,“麻煩幫我叫車。”
侍應生偷偷一咽口水,不敢直視,退了一步,“大少奶奶,請您稍等。”
莫子欣看著侍應生退出了房間,她吸了口氣,也跟了出去,每走一步,她耳際都盤旋著秦斯成喊著白珊的聲音,她笑了笑。
秦斯成的裝甲越野車像是無堅不摧的鋼鐵戰士,厚實的鋼板,防彈的玻璃,衝進工廠緊閉的卷閘門~
“咵!嘭!”
卷閘門在劇烈撞擊下,像一塊紙箱皮,不堪一擊的破出一個洞。
刹車踩下,車子完好無損,工廠裏麵的燈是很早以前的那種燈泡,上麵積了灰,所以整個空間裏光線並不明朗。
秦斯成第一眼就看到前方被綁在凳子上的白珊,衣服已經被割破,有鮮紅的血滲在她淡綠的衣裙上,人已經昏迷,耷著頭……
四個小流氓站起來,看到如此霸道彪悍的越野,咽了口唾沫,但還是飛舞著匕首,朝著車子喊道,“錢有沒有帶來!”
秦斯成腦子裏全是白珊受傷被綁的情景,他的細胞都開始因為怒火而沸騰,瞪著前方的雙目已然眥紅,牙齒緊咬在一起,握著方向盤,手緊得厲害,腳下油門轟下,朝著四個流氓衝過去!
幾個混混大叫不好,四處逃竄,“快跑,快跑!”
幾人四散跑開,都朝車子後麵跑去,秦斯成一踩刹車,掛上倒檔,轟上油門就瞄準目標退去!
“快跑!往外跑!”
才不過幾十秒鍾,威脅的人都開始丟盔棄甲,像老鼠一樣往秦斯成撞爛的卷閘門門洞跑去。
車子一個大盤旋狂甩,刹車片和輪胎齊齊發出刺耳的鳴叫,車子甩在了破掉的卷閘門門洞處,秦斯成快速跳下車,長步跨過去,一把拽住了往外跑去的小混混的後背衣服。
那小混混看其他三個同伴已經跑了,心裏一急,轉過身來就把手裏的匕首朝秦斯成紮去!
秦斯成快速抬起手,穩穩捏住小混混的腕,鷹眸一沉,手上用力一擰,隻聽小混混“啊!”的一聲慘叫,匕首落地脆響!
卡住小混混的脖子,用力一掐,“敢跑!”
秦斯成的動作很快,扯掉小混混的襯衣,將他反身綁住手腳,丟進了車子後備箱,幾乎快到一氣嗬成。
醫院裏,秦斯成守著白珊,她雖然隻是受了輕傷並無大礙,但人的精神一直處於受驚狀態,除了秦斯成,她誰也不要,連醫生給她消毒傷口,也不要。
秦斯成隻能低歎,勸慰,告訴她已經抓到了其中一個人,很快就可以找到主謀,叫她不要害怕。
白珊身體本來就單薄瘦弱,這時候發起抖來,更讓人心疼,特別是她偎著秦斯成的懷裏,輕輕抽泣著說,“斯成,斯成,我害怕……”
“小珊,別怕,我在這裏呢。”
秦斯成就站在病床前,白珊坐在床邊,她抱著他的腰,“斯成,我害怕,害怕……”
秦斯成不明白為什麽像白珊這樣的女孩也有人會綁架,聽白珊說,那些混混是叫她打電話給家裏,讓家裏人拿錢,可她怕爺爺受不了,才打電話給他的,若是今天他沒去,白珊會怎麽樣?心裏又是一緊,揉著白珊的頭,全是心疼。
“小珊,你是在哪裏遇到的綁匪?”後備箱那個家夥不肯說話,他必須得知道一些細節。
“啊?”
白珊抬起頭,望著秦斯成,她的手緊緊的捏住他的襯衣,手心裏全是汗。
半晌,她才鬆開他,裙子是休閑款的棉質裙,裙子兩側有兩個袋袋,她伸手摸進袋裏,目光還是怯怯的望著他,“有人約我,我想,我想……”。
白珊摸出一個小信封,秦斯成拿著信封看著信封上的字跡“白珊親啟”,眉頭一皺,打開,抽出信紙,上麵的字跡是他熟悉的,“白小姐,我想我們應該談一談,關於斯成,你一定很有興趣。”
短短一行字,已讓秦斯成的胸膛開始劇烈的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