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朕這個做夫君的怎麽想?
街頭一個巷子的出口,秋落意看著馬車遠去,眼裏藏著一抹冰冷。 小公主和小皇子找到了,藍夙月再一次爬了起來,真是叫人失望呢。
她知道千羽舞在對付藍夙月,所以才消停下來等待時機,沒想到千羽舞功虧一簣,反而落得一個要淩遲處死的下場。
“嗬,說我是廢物,她千羽舞又好得到哪裏去?我還好好地活著,她卻隻能絕望地等死。”
秋落意早就聽到傳言,千羽舞說她是不中用的廢物,她一直懷恨在心,坐等好戲,此刻知道她真的要完蛋了,便刻毒地出言譏諷。
宛春嘴角帶著壞笑,“真有能耐的還是小姐,活著才有機會,死人就隻能慢慢地腐爛,明天我們就去菜市場看著,千羽舞被一道道淩遲的慘狀。”
秋落意幻想著那樣的情景,快意地冷笑了起來。
“女人被淩遲,自古以來少之又少,明日的看客一定會很熱鬧,去預定菜市場附近的酒樓客坐吧,免得被人搶光了。”
藍夙月走進院子,老夫人,馮君語等人知道宴錦和簡歆回來了,都來到她的院子裏,歡聲笑語一屋子,欣慰之極,還伴隨著小孩咯咯的笑聲,其樂融融。
藍夙月勾起唇角,笑意溫和,這才是簡歆和宴錦應該麵對的情景,這才是他們該過的日子,沒有擔憂,沒有恐懼,沒有黑暗,沒有冰冷和饑餓,隻有溫暖的親情,隻有美好的祝願和陪伴。
鳳祭時陰著臉,坐在亭下喝酒,玄袍翻飛中,他的俊顏猶如一塊冷玉,清絕無雙。
藍夙月猶豫了一下,還是走向亭子,在他身邊坐下。
“誰又惹我夫君生氣了啊?”
鳳祭時不理會她,一圈圈的冷意從周身散發出去,藍夙月暗暗打了一個哆嗦,心中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你們……吵架了,還是打架了?”
她這樣問,怎麽有一種問後宮妻妾的既視感,可她完全沒有這個意思啊,藍夙月微汗。
鳳祭時眼眸幽冷地望過來。
“你三番兩次去見那個人,叫朕這個做夫君的怎麽想?”
原來是因為這件事啊……
藍夙月本來不想告訴他的,此時心中念頭一轉,道,“那個人,你已經猜到了,不是嗎?”
這種事情,怎麽會瞞得過他的眼睛?
“是容雲諶?”
“不錯。”藍夙月道,“我隻不過是去提醒他,姬世尋要對他動手,他對我有恩,至少他的命我要救。”
鳳祭時垂下眼皮,長濃的睫毛遮掩了眸子裏的一絲複雜。
杯中清光搖曳,映照著那張猶如玉玨的麵,沒有任何波瀾和溫度。
“他敢回來,就要麵對這樣的挑戰,沒有什麽東西可以白白得到。”
“儲君位,本來就是他的,眼下被人奪去了,他自然心有不甘。”
鳳祭時唇角勾起一抹不明意味不明,“在皇宮之中,沒有什麽應該屬於某人,誰有能耐,得到就是誰的。”
藍夙月一想的確如此,鳳祭時也是強奪來的政權。
“他幫過我。”
鳳祭時緩緩道,“朕知道。”
當時在大擎,容雲諶的確幫了她不少忙,也數次救她於水深火熱之中,她要抱這一份恩情,他也沒有什麽好反對的。
隻不過,她掛念著另一個男人,他的心中難免不是滋味。
藍夙月說,“你也知道我對他不可能有什麽想法,若是你要來計較,反倒叫我不好想,當初蘇巧兒,你不也看在她父親的功勞上收留了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