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要對你撒謊,我哪裏敢說實話
“那……藍姑娘知道小公主和小皇子的蹤跡了嗎?”獄卒不由得疑惑,藍姑娘一直在等著這個時候,現在千羽舞願意招認了,她反而說已經晚了。 “這件事情我自有分寸,千羽舞罪有應得,就讓她繼續承受折磨。”藍夙月說。
如此一來,鳳祭時更是肯定她有事情瞞著他。
“你就這麽相信人在別人的手裏?如果這隻是猜測呢?”
鳳祭時蹙起眉頭,他可不想錯失這個知道兩個孩子下落的機會。
藍夙月心一緊,扯來扯去,還是要扯到昨晚上的事情。
“我一向直覺很準,你要是不放心,大不了我就去見她一見,好讓你死了這條心。”
藍夙月本來不想進去陰暗潮濕的地牢,可他這樣一問,她便知道不得不走一趟。
鳳祭時忽然握住她的手,皺起眉頭,“月兒,你還要對朕撒謊嗎?”
藍夙月隻感到一股火氣往心頭上湧,“對,我就是要對你撒謊,我哪裏敢說實話啊。”
鳳祭時見她突然來了氣,還對他大吼大叫,神色不由得一愣,轉而渾身源源不斷地散發出冷寒之氣。
“你給朕一個理由。”
那一名獄卒見勢不妙,趕緊逃了。
“聽好了,我昨天收到一封信,有人說知道簡歆和宴錦的下落,信件上的地址是一家茶館,我去到的時候,一個銀麵人對我說兩個孩子很快就會送到我的身邊,可是中途簡歆和宴錦又被人劫走了,所以我肯定人已經不在千羽舞的手中,我一時承受不住打擊暈倒,今早在一家酒樓的房間醒來,衣裳完好,銀麵人是誰,我暫時無可奉告,我唯一可以向你保證的是,我和他清清白白。”
藍夙月好笑地看著他,神色顯然在置氣。
她之所以不告訴他銀麵人的身份,是因為她心中有疑問,要自己去弄一個清楚,如果她把容雲諶的身份抖出來,說不定會置他於一個危險的境地。
鳳祭時覺得這件事也沒有什麽大不了的,“你為什麽一開始不肯告訴朕,你以為朕會與你計較這件事?”
除了與姬世尋不清不楚,他知道她不會喜歡上別的男子。
“難道不會嗎?不然姬世尋知道了,我這一身的痕跡是從哪裏來的?”
藍夙月咬住嘴唇,她感到很委屈,她哪裏會想到,這件事會為自己招來禍患,姬世尋從來沒有這麽暴戾過,現在她想起來都隱隱感到害怕。
鳳祭時明白過來了,姬世尋知道了這件事,覺得她與別的男子有染,便這樣生生地懲罰了她,導致她渾身是傷,他的拳頭再一次攥緊。
“他是畜生,你覺得朕也是麽,朕疼你都還來不及,又怎麽會無端揣測你,傷害你?”
從一開始,那個人就這般的卑鄙無恥,嗬,若不是他,他和月兒之間,又怎麽會姻緣坎坷?
藍夙月看到他滿眼深惡痛絕和愛憐,猶如刺蝟一般豎起的刺軟了下來,“其實也是我激怒了他,我想覺得這件事讓他死心,哪裏知道他會這樣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