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錦是不是朕的……
鳳祭時來將軍府已經有些習慣了,雖然將軍府並不歡迎他,可他是孩子名義上的父親,藍夙月的夫君。 這一次他到了院子,藍夙月竟然把門給關上了,還神秘兮兮衝他眨了一下眼睛。
鳳祭時覺得有些奇怪,可是想著她這樣做一定事出有因,便立在院子裏等。
秋天樹葉逐漸枯黃了,地上飄落了薄薄的一層,院子也不似夏日那般百花吐豔,花兒零零星星凋萎了不少,點綴成別樣的景致,偶爾有一陣清香襲來,讓人神思一陣恍惚。
春去秋又來,天氣逐漸轉涼,不過這一年的寒冬,他終究不再孤寂蕭瑟。
等了許久,藍夙月還是沒有出來,鳳祭時有些不放心,正要進去看看,門打開了,藍夙月含笑看著他,她的懷中,抱著小皇子,小皇子睜著一雙黑澄澄的眼眸看著他,咧開小嘴笑得很開心。
鳳祭時隻覺得她笑裏有別樣的意味,“笑什麽,嗯?”
而且小家夥的笑,也讓他的心無比柔和。
藍夙月把小皇子往他的懷中一塞,“你還沒有好好地跟你的兒子說過話呢。”
鳳祭時雖然也抱兩個孩子,可他的話並不多,他雖然愛這兩個孩子,可心中卻有說不得的隱傷。
他最恨的人,和她有了孩子,而且要每天對兩個孩子好臉以待,即便發自真心,可她總是不忍。
他的兒子?
鳳祭時不明白藍夙月為什麽要強調這一點,在他看來有點像在他心口上撒鹽的感覺,可是他並沒有與她計較,孩子是他撫育,她這樣說也無可厚非。
鳳祭時抱著小皇子,有些無可奈何道,“你知道朕並不善於表達感情。”
有時他憋了很久,想要說一句好話,卻說不出來,隻能手上逗弄著兩個孩子。
“我覺得你說那些濃情蜜意的話很在行啊。”藍夙月揶揄道,“肉麻的話說起來一套接一套,對著可愛的小東西,你應該很有靈感才對。”
鳳祭時唇角勾起,“你覺得一樣嗎。”
藍夙月,“當然一樣啊,伶牙俐齒的人在哪都伶牙俐齒,你是還沒有發揮出來。”
鳳祭時噙著笑看著她,“月兒,就不要為難朕了。”
藍夙月他的笑裏瞧出一絲蒼涼,他一點也沒有聽出她的意思嗎?
不由得失望地歎了一聲。
小皇子瞪著腿兒,鳳祭時握住他的小腿,可小皇子還是不安分地動啊動,上次與他較勁兒。
“歎什麽?”鳳祭時察覺到了她的失落。
“歎有些人是傻子嘍。”
藍夙月一把把小皇子搶過來,輕哼,走進了屋子。
鳳祭時若有所思,忽然,他像是想到了什麽,漆黑的鳳眸散發出一絲光亮,他快步跟了進去,攬住她的肩頭,迫不及待地道,“告訴朕,宴錦是不是朕的……”
藍夙月表情在賣關子,“你說呢?”
“月兒……”鳳祭時手上稍微加了一把力,他的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眼眸有些咄咄逼人。
如果是真的,那麽……
不,他完全不敢想象。
藍夙月瑟縮了一下,“你這是要吃人嗎?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是你腦袋愚笨,枉為一國之君呀。”
“不,你說得一點也不清楚,你這是在故意吊朕的胃口。”
鳳祭時看著她這個樣子,心頭隱隱氣惱,他的確想吃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