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德,女誡,女訓,不知你可看過一本?
“你是要本君證明誠心?”姬世尋眼眸升起一絲笑意。 “也不是……”藍夙月不知道該說什麽,冷笑,“你作孽,我也作孽,如果有什麽懲罰,相信上天也不會漏掉我。”
姬世尋神色一沉,“月兒,不許說這樣的話,都是我的錯,你一定要好好地,陪著孩子長大。”
“誰又是完全無辜的呢?”藍夙月好笑道,抬眼望著上空,隻覺得眸子一陣生疼。
她一開始,還不是動了心思。
現在,她更有一種無法擺脫這份感情的無力。
隻要她做不到完全冷漠,她就注定永遠被這樣的漩渦卷襲著,不由自主,不能解脫。
她甚至想,就這樣下去吧。
可是如此,對誰也不公平。
眼下已經是黃昏,晚宴才是真正的大宴,將軍府反而更熱鬧了不少。
姬世尋服下藥,平複了一下胸口的痛,這才步入中庭。
藍夙月看他紅衣如熾,在風中翻湧似焰,一時間失了神。
她的肚子已經很大了,還有兩個多月就臨盆,這段時間倒是風平浪靜,鳳祭時不知道用什麽法子,一直吊著起桑皇帝的命,還布置了一眾高手守衛,容重樓一直沒有找到機會,局勢就這樣僵著,反而能夠讓她安心養胎。
又是大半年過去了,隨著時日流逝,她心頭的不安越來越強烈,事關生死,沒有那個什麽賭注,多好,至少不能在一起,她也可以看看他。
藍夙月感到身後有人在快步走來,腳下迅速,不由得敏捷地側開身體,一看是千羽舞,眼眸一沉。
千羽舞當然不會使出後麵故意推一下這種伎倆,她隻不過是想嚇嚇藍夙月,看看她有多少斤兩。
藍夙月就這樣麵無波瀾地退開,雖然挺著一個大肚子,可是反應還算靈敏,也沒有任何驚慌失措。
“千小姐原來是一個冒冒失失之人,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藍夙月帶著嘲諷道。
千羽舞微笑,“不過是有事情急了一些,藍姑娘就這般喜歡計較?”
對方沒有受到半點影響,她心裏還是有些失望的,藍夙月雖然不會武功,可也不是等閑之輩。
藍夙月靜靜道,“計較談不上,說的不過是事實,不太中聽罷了,哪怕是有事情,走路的禮貌也還是需要有的。”
她當然明白千羽舞的心思,她不是什麽耐磨耐打的人,可性子還算沉得住,隻怕要讓某些人不高興了。
千羽舞麵色微微凝滯了一下,“藍姑娘的意思,是我不講禮貌?”
她雖然表現得很平靜,可眼底卻閃爍著一抹陰冷。
藍夙月莞爾,“千小姐,你本來心思不純,導致動作失態,不講禮貌是表麵,可說到底要注意糾正裏子。”
說罷抬腳走開,千羽舞既然會武功,她自然離她越遠越好。
“藍夙月!”
千羽舞眯了一下眼眸,“你的教訓,我受用了,也會記在心裏,隻是我再怎麽樣,也比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要好。”
“水性楊花?”藍夙月不由得笑了,“千小姐,我看你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吧,你有本事,也在姬公子和鳳公子直接水性楊花一下,看他們會不會搭理你。”
千羽舞勾起唇角,“你不守婦道,卻拿來當炫耀的資本,女德,女誡,女訓,不知你可看過一本?”
還女德,女誡,女訓?
藍夙月本來還覺得,這千羽舞有兩分性子,聽到她這樣說,眼裏頓時都變成鄙夷,麵上的笑盡是嘲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