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是戲,你看得,本君看不得?
搜一遍身,就連住處的物品也派人看了,依舊沒有任何頭緒。 藍夙月也留了一份心眼,要麽那個人的演技太高深,要麽凶手早就逃了。
既然對方要對她動手,就說明做好了萬全的準備,怎麽會輕易讓他們查出來呢。
“先把他們扣押下來吧,查不到凶手,不要放人。”
姬世尋涼涼吩咐。
戲子都被帶走了,藍夙月神色鬱悶。
“謝謝啊。”
她對他說謝,無論怎麽聽都不適應,姬世尋唇角揚起,“你真的想謝本君,嘴上說說,隻怕誠意不夠。”
藍夙月對上他意味悠長的目光,“你還想怎麽樣啊?不會想讓我以身相許吧。”
姬世尋緩緩踱步,走到欄杆處,望著亭榭之外的景色,手指點在欄杆上。
“要說以身相許,現在也不方便,不過既然月兒開了這個口,那就留到以後吧。”
藍夙月,“……”
她竟然無言以對。
“你恰好在這個時候趕來?”
她有些不信,他會這樣及時。
“對,發生危險之前,我會有感應。”姬世尋一本正經道。
“我上次中毒之前,你怎麽沒有感應,從而阻止?”
藍夙月一下子戳穿了他的謊言。
“咳咳,月兒就不能給本君一點台階下嗎?”
姬世尋眉頭微挑。
“無聊,你就是在暗中盯梢著我,這是監視,懂嗎?”
藍夙月不客氣地說。
“你在亭榭裏看戲,本君在遠處看戲,同樣是看戲,就你看得,本君看不得?將軍府可沒有說,這些戲,隻能你一個人看。”
姬世尋理由十足。
不管怎麽樣,他還是救了她一命,她被他盯梢其實也沒有什麽奇怪的,藍夙月隻是隱約感到氣惱,她一整天心情不太好,想辦法排解,而他卻是一副悠哉遊哉的樣子。
“你放過了秋落意,或許這件事她有洗不脫的嫌疑。”
藍夙月把注意力集中在這件謀殺上,秋落意現在也好得差不多了吧。
“長風會去查,不會錯過列川公府。”
姬世尋道。
“如果真的是她呢,列川公府投靠了你,你總不能把他們全部都殺光吧?”
“如果是她,就要看看列川公府有沒有這個誠意交出她的命,如果偏要袒護著,那就陪葬吧。”姬世尋淡淡道。
他突然看著她的臉,“月兒有心事,不妨說來與本君聽聽?”
藍夙月又怎麽會告訴他?
“我沒有。”
姬世尋朝她走過來,俯身,眉眼近在咫尺。
“本君還不曾了解你麽?”
藍夙月遇上他深沉灼熱的眸子,心口一亂,移開目光。
“我的心思就是不想看到你,看到你心事更重,整個人都不好了,因為你很討嫌。”
“噢,這不是說明,你很容易受到本君的影響麽?這難道不是在意?”
攜著淡淡奇香的氣息鑽入鼻孔,溫熱隱約撲麵,藍夙月越來越煩躁不安。
明明知道她很討厭他,他還故意來勾引她麽。
“厭惡一個人是在意的話,那你是不是很在意秋落意呢?”
藍夙月借著他的邏輯反將一軍。
姬世尋眸子一冷。
“月兒這是故意要本君生氣嗎?”
藍夙月很少看到他生氣,哪怕她要離開他的時候。
她不過是開了這樣一個玩笑,他終於是惱了。
“不過是借用你的話,你還對我蹬鼻子上眼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