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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再好的模樣，和藍夙月比起來，也是差了一截。
鳳祭時在乎的，自然也不全是藍夙月的容貌，他們的感情恩怨，豈是一兩句說得完的？
“請皇上留下我們吧，皇上若趕走了我們，我們哪裏還有去處？”
“我們身在宮中為妃嬪，便是皇上的人，皇上讓我們離開，我們也嫁不到好人家去呀。”
此起彼伏的啜泣和哀求響起，鳳祭時冷眼無波。
“除此之外，你們還有一個好去處，先皇不日之後要問斬，你們若舍不得宮中，就隨他而去吧。”
聽到皇上這樣說，妃嬪個個嚇得麵如土色，更是以頭磕地，一聲比一聲哀淒慟哭。
“求皇上開恩啊，我們是皇上的人，皇上怎麽忍心對我們這樣絕情？”
鳳祭時那一絲感情道，“錯了，你們不是朕的人，怪就怪先皇沒有能力，沒有守住江山，最後連累了你們。”
對周公公吩咐，“一天之內，這些妃嬪都要收拾東西離宮，不願意走的，那就記錄在冊，給先皇陪葬吧。”
拂袖轉身，姿態決絕。
妃嬪個個哭得心肝碎裂，有幾個當眾暈了過去。
周公公看了一聲道，“你們自個兒的東西，想帶走都帶走，皇上對你們已經足夠寬容了，為什麽要殺了你們祭命，你們還想怎麽樣呢？”
“求公公為我們求情吧，我們一旦離開這裏，以後的人生該如何做主？”
一個才進宮不久的小主抓住了周公公的褲腿。
鳳祭時這樣姿容絕世的男人，可是比先皇還要吸引人多了，若得到他的垂青，那可是八輩子修來的福分，新帝即位，一個個都懷上了美好的憧憬，自然更是不願意離開。
周公公皺眉，“你們曾是先皇的妃子，何愁挑不到好人家？去吧去吧，再不去，咱家就要叫護衛了。”
“不，我不走，我死也不走，我生是新皇的人，死是新皇的鬼。”
一個妃嬪聲嘶力竭地叫著，突然衝了出來，一頭撞在柱子上，血濺當場，身子緩緩地滑了下來。
其他妃嬪看到這一幕，差點又暈死幾個，紛紛驚叫著退下，其他人則右護衛拖了下去。
周公公看一眼屍體，搖頭，“出去也未必沒有路子，何必尋死覓活的。”
怪就怪新帝太俊美，像這些妃嬪個個丟了魂兒，飛蛾撲火般不死不休。
鳳祭時聽著外頭的喧鬧，隻覺得心煩，好歹這些人都離開了。
公公走進來，恭敬道，“皇上，依奴才看，這些嬪妃雖然是先皇的人，可個個都對皇上您忠誠傾慕得緊，況且他們都是臣將之女，若皇上把她們都遣散了，以後還得從臣將之家選秀，還得麻煩一遭，不如挑幾個順眼的留下吧，都遣散了，皇上一個人在宮中難免寂寞冷清，多不劃算呀。”
鳳祭時抿了一口涼茶，“你是覺得，朕要靠這些女人排解寂寞？”
他的孤獨在於，那個和他交心的人已經不在了。
周公公聽出了不悅，立刻道，“皇上誤會，奴才隻是怕皇上……怕皇上連個說話的女子都沒有，所以才……”
實際上，他對鳳祭時的過去還是有幾分了解，王府之中曾有三位娘娘，可真正得寵的那一位，卻和墨風君主離開了，另外兩位，一個比一個處境淒慘，可見新皇對女人的確不太上心。
“你不用再勸朕這個問題，朕不喜歡聽。”
鳳祭時放下了杯盞，“宮中都有哪些麻煩需要解決，你一樁一樁地查了來稟報朕，其他的事情不需要你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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