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一章 推斷
「你們怎麼去這麼久？柳秘書都等秦老師好一會兒了。」見秦正凡和司徒初雪推門走進來，潘菲說道。
「哦，我剛才又帶正凡熟悉了一下校園。」司徒初雪隨口回道。
司徒初雪這話音剛落下，整個辦公室突然安靜了下來。
本已經恢復了一些信心的程凌再次感覺到人生又一片黯淡無光。
「你的意思是你帶著秦老師把整個校園逛了一圈？」許久柳秘書一臉不敢置信地開口問道。
「是啊，有問題嗎？」司徒初雪一邊隨口問道，一邊走到飲水機前加了兩杯水，很自然地隨手遞給了秦正凡一杯。
看著司徒初雪這位素有冰山女神之稱的女人，竟然主動給秦正凡倒水，而秦正凡則很隨意地接過來，一點都沒有受寵若驚的樣子，仿若這是很理所當然的事情，柳秘書到了嘴邊的話愣是說不出口，而辦公室里的其他四人則都呆如泥塑。
「柳秘書你找有什麼事情嗎？」秦正凡喝了一口水，然後問道。
「啊，哦。」柳秘書如夢方醒，好一會兒才恢復了正常，道：「是這樣的，秦老師不是剛來嗎？除了有些資料要轉交給你，包括你要帶的新生班名單資料，我本來還準備帶你熟悉一下校園，但現在看來不需要了。」
說著柳秘書把手中的一疊資料遞給秦正凡。
「謝謝你柳秘書。」秦正凡隨手接過來，然後沖她微微一笑。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秦正凡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拿下司徒初雪的緣故，看著秦正凡沖她露出微笑，柳秘書感覺那笑容特別的炫目迷人，白皙的臉蛋都不由得飛起一抹紅暈，慌忙道：「不客氣，不客氣，這本來就是我的工作。秦老師有什麼不明白的地方，隨時來辦公室找我。」
說話時，柳秘書的雙目都不敢正視秦正凡，那樣子頗有些女生見到自己心目中暗戀的男神的樣子。
程凌看著眼前這一幕，感覺眼前有些發黑。
董俊三人眼珠子瞪得老大，心想，不是吧，柳秘書這是犯花痴嗎？
司徒初雪見狀微皺眉頭，美目下意識地白了秦正凡一眼。
柳秘書很快就走了。
柳秘書走後，秦正凡拿起她送來的資料翻看了一遍，輕輕鬆鬆記住每個學生的名字，然後開始查找一些與滲透、反滲透、富集、萃取、光譜、分光技術等等相關的資料。
秦正凡查找這些資料，一方面是為了博士啟動項目做準備，另外一方面則是試圖從這方面尋找靈感，看看有沒有可能藉此窺探到布置靈陣的奧秘和方法，而後者才是他最主要的目的。
在這一年多的修鍊中，秦正凡不止一次地思考靈氣究竟是什麼東西？是能量？是物質？又或者跟光一樣既是物質又是能量，既有物質粒子的性質又有能量波的性質？
秦正凡根據自己修鍊時紫府元神所「看」的，還有多年積累的自然科學知識，更傾向於後者的推測。但靈氣跟光不一樣，光普照大地，無處不在，而靈氣就跟光中的幽靈一樣，不僅稀少得令人髮指，而且飄忽不定，充滿了靈性。
在秦正凡看來，靈氣這種能量遠比光要更高級純粹，甚至他認為流傳下來的文字中有日精月華之說，估計應該就是遠古時代那些修行者對靈氣的一種定義，寓意它是一種星辰光芒的精華。
甚至順著這個推測，秦正凡覺得植物能吸收光能合成自己所需要的能量物質，而動物卻不能夠直接吸收光能合成自己所需能量物質就很容易理解了。
因為動物包括人族，需要的是比光能更高級純粹的物質能量，然後通過特殊的功法運轉，就像植物中的葉綠素，才能將這部分物質能量吸收轉化為能供自己成長和使用的能量物質。
除了這個猜測推斷，秦正凡還根據修鍊時紫府元神所「看」到的，推測天地間遊離的零散靈氣更傾向於物質性，性質上跟空氣中的各種元素粒子有點像。在這天地間遊離的零散靈氣之上，秦正凡推測應該還有更高級純粹的能量物質，不過這個就不是秦正凡現在能窺探到的。
但不管怎麼說，自然科學是研究自然界各物質和現象，直指其規律和本質的科學，秦正凡沒有像玄門術士一樣，把修行把靈氣神話虛幻化，認為那是一種玄而又玄，無比縹緲，無法用科學來解釋的東西，而是把靈氣看成是自然界中的一種物質一種現象。
如此一來，秦正凡就很自然地把這麼多年積累下來的自然科學知識跟自己修行之道聯繫在一起，嘗試著用世俗間無數人智慧凝聚在一起的自然科學知識，結合自己修行心得和手段，尋找出一種能聚集靈氣的陣法。
像滲透、反滲透法，是一種膜分離操作，根據不同物質滲透壓差，從而得到需要的物質。世俗中肯定沒有能分離富集靈氣的膜，但秦正凡若能刻畫出一種一旦激發能釋放出類似滲透靈氣功能的能量膜的玉符，一旦這些玉符再結合其他一些符籙，或許就能構建成一個簡易的聚靈陣。
當然理論設想聽起來簡單，但要轉化為現實卻肯定要經過無數次的積累探索。
這就像晶元一樣，原理解釋起來並不能，但真要轉化為現實就極難，尤其當製造工藝要達到幾納米的級別，那難度……
所以，秦正凡從來沒有過一蹴而就，存著在短期內就布置出聚靈陣的想法。
他要從最基礎的理論和工藝開始著手，一點細節都不容疏忽。這一點細節疏忽對於富集提純現實中的物質或者算不了什麼，也改變不了多少，但要是放在靈氣方面的富集提純，結果的誤差恐怕就會放大無數倍。
秦正凡翻看著一篇篇有關滲透、分光等資料，不知不覺中時間就到了中午。
「喂，秦正凡！」秦正凡正聚精會神翻看資料時，冷不丁耳邊響起了司徒初雪的聲音。
秦正凡這才猛地一驚，扭頭看向司徒初雪，這才發現她看向自己的目光帶著一絲嗔怪羞惱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