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路沒有錯
秦正凡再次盤坐入定，然後運轉「烈焰化龍訣」。
這一次，他不再一股腦地將圍繞周身的空氣盡數吸納入體，而是細細觀察圍繞周身的稠密空氣。
他「看」到了五行靈氣混雜在空氣中，如同一把米灑落在一堆沙子中一般，他盡量意想著將那一粒粒「米」從一堆的沙子中挑選出來，吸引入體。
這樣一邊挑選一邊吸納的速度很慢很慢，但吸納入體的靈氣要比先前純凈萬倍都不止，甚至純度都不遜色與他經脈內的靈力。
若是方鴻地下有知，看到這一幕肯定要蹦跳起來。
要知道，秦正凡此時體內的靈力可是他留給他的，縱然混雜了秦正凡本身經脈內渾濁不堪的後天之物，但純度也絕對達到了蘊靈級別！
築基期后才是蘊靈期，這也意味著，只要秦正凡將十二正經充盈，便能水到渠成地進入築基期，甚至他不等十二正經完全充盈，提前衝刺，十有八九也不會有什麼問題。
不過更關鍵的還是秦正凡能從源頭上控制靈氣純度。
方鴻當年要是有這本事，又何至於遺憾而終呢？
秦正凡見一絲絲靈氣就像一滴滴乾淨的水珠滴入河流，速度雖然慢的令人髮指，但經脈內的靈力不再像先前一樣，一下子被攪得渾濁不堪，而且滴水成河，秦正凡堅信只要持之以恆，肯定能充盈十二正經。
修行講究吐納運轉！
秦正凡除了緩慢地吸納天地靈氣，還不斷催動靈力在十二正經內運轉。
靈力運轉過十二正經，流經過五臟六腑，貫穿周身。
秦正凡明顯感到五臟六腑和體內的筋骨肌肉都得到了滋養壯大，尤其五臟六腑直接連著十二正經，在經脈的滋養之下，變化更是明顯。
隨著靈力運轉，秦正凡吸納入體的靈氣不斷融入體內，轉化為可以供他驅使的靈力，同時五臟六腑內的後天雜物不斷被沖滌而下，靈力中的渾濁雜質也在不斷運轉中被剔除出去。
但這種沖滌剔除速度很慢也很難，可以想象，若秦正凡真不管三七二十一把渾濁的靈氣一股腦都吸入體內，就算他二十四小時不休息，也不可能將後天渾濁之物完全剔除出去，長期以往，他經脈內的靈力只會越來越駁雜。
感受著經脈內的靈力在緩慢的增長，還有身體的變化，秦正凡心裡頭有一種滿滿收穫的喜悅。
只是這樣的喜悅才過了五分鐘左右，秦正凡就感到了一陣陣虛弱和隱隱作痛襲上大腦。
有過前面一次頭疼欲裂，痛不欲生的經歷，秦正凡自然不敢冒險，連忙停止了修行。
抬頭看了下書桌上擺放著的鬧鐘，秦正凡臉上露出了一抹苦笑。
「才只能堅持五分鐘，這也太短了吧！」
「那要將十二正經完全充盈得猴年馬月啊？」
「不對，之前我是差不多過了半個小時才頭疼的。這次雖然加大了難度，也應該不會這麼短，莫非是前面耗神過度還沒恢復過來？應該是這樣了，先休息一晚上，明天卯時起床再試試看。」
想到這裡，秦正凡起身洗漱一番，本來想取出天鳳法戒中的一些書籍翻看，但這時頭腦昏昏沉沉，渾渾噩噩，秦正凡最終決定還是先好好睡上一覺。
秦正凡很快就入睡了。
睡夢中，他又看到了那隻龐大的鳳凰遮天蔽日地飛過天空，看到了恢宏的場面，還再度浮現曾經一度湧入他大腦的支離破碎的浩瀚信息。
「叮鈴鈴！」
鬧鐘的聲音叫醒了秦正凡。
秦正凡張開眼睛，然後從床上爬了起來。
這時才四點五十，外面的天還是黑的，但秦正凡卻是說不出的神清氣爽，打開窗戶望向大海，隔得老遠，竟然能隱隱看到波浪下面遊動的魚兒。
秦正凡心念一動，將精神集中在眉心，果然下一刻，他「來」到了眉心空間。
昨晚那道仿若隨時要散去的模糊身影明顯清晰凝實了一些。
「如果這次堅持的時間比昨晚更長，那就說明肯定是跟這道身影有關係了！」秦正凡思索了一下，然後去洗漱一番，見時間差不多，再一次入定修行。
這一次，秦正凡輕車熟路，不僅攝取的靈氣速度更快，帶進來的後天濁氣也明顯減少。
大概過了二十五分鐘左右，秦正凡感到了一陣陣虛弱和隱隱作痛襲上大腦。
秦正凡隨即停止了修行，面露一絲喜色地睜開了雙眼。
雖然只是短短的二十五分鐘，但跟五分鐘比起來還是多多了，秦正凡可以真真切切地感覺到體內靈力的增長，不像昨晚只能隱隱感覺到靈力有增長。
而且這次修行二十五分鐘，印證了秦正凡的猜想，增加了他對自己選擇的修行之路的信心。
畢竟他是個新人，一開始就偏離了師父生前的教導，要說秦正凡心裡沒有忐忑不安，那絕對是假的。
現在，他總算踏實了。
路沒有錯，那就繼續走下去！
就像只要實驗的方向和方法沒有錯，那就繼續做下去一樣！
「天地靈氣是大環境的問題，縱然深山老林里可能靈氣更濃一些，恐怕也是有限，而且我現在也不可能搬到深山老林里隱居不出。所以這方面我能做的改變極為有限。」
「關鍵的因子是在那道虛影。若那道虛影能堅持我練足一個時辰，那我每天攝取的靈氣就可以增長好幾倍，而且那道虛影若變強，說不定還能改變我攝取靈氣的速度，若是如此，增長的數量就更大了。」
認定了方向之後，秦正凡開始分析影響他修行的各個因素。
這是他做科研養成的習慣。
很快，他鎖定了眉心的那道虛影。
「怎麼樣才能讓那道虛影變得更強大呢？」秦正凡揉了揉太陽穴，想了一小會兒，發現一點頭緒都沒有，然後猛地一拍大腿，自語道：「我還真是傻呀，師父不是給我留了一些書籍嗎？說不定裡面就有記載呢！」
這麼一想，秦正凡連忙將天鳳法戒中不知道用什麼材質製作而成的書籍取了出來。
只可惜，他翻遍了書籍，也沒找到任何有關眉心空間和那道虛影的字眼，只好大失所望地將書籍一一收回天鳳法戒，只留下了一本名為《牛虎煉體拳》的拳譜。
《牛虎煉體拳》開篇就提到：「肉身是載體，唯有肉身堅韌強大，才能承載更多靈力。」
先前方鴻傳功給他時，也提到了他的肉身太孱弱，就算體質相似，也只能承受住他少量靈力。
所以，秦正凡見既然找不到有關修鍊眉心那道虛影的資料，便想著先將肉身練強大一些，也練些招式，免得下次再遇到歹徒，不至於心虛。
牛虎煉體拳共有七式，鐵牛挽角，鐵牛擺尾，鐵牛破埂，虎嘯山林，猛虎翻山，猛虎撲食，最後一式九牛二虎。
一拳打出，牛哞虎嘯，有九牛二虎齊發力之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