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1.第461章 阮綰的生死4
「安好,上一代的恩怨何必遷怒到下一代,再說了,阿森非惜芩不娶,前一段時間他爸反對也沒能阻到阿森的決心,何況你這個姑姑,別把自己推在難堪的地步上。」梁小冰語重心長的話隨一字不落的落進了白衍森的耳里。
諾大的客廳里,梁小冰和白安佔據於一方,不見小奶包和楊清秋蹤影,應該是小傢伙被帶去清洗了。
白衍森緩緩步下而來,耳旁依舊是低低淺淺的對話。
「媽,如果哥打心底疼我這個妹子的話,他和嫂子會該明白這樣的婚事對我有什麼打擊,但是哥和嫂子覺的我在他們的心中無足輕重,要同意兩人的婚事,那我也無話可說,認了。」
「安好,有些事不能混為一談,阿森和惜芩有一個孩子,你也看到了,小錦天聰明可愛,是誰會忍心讓他在不健全的家庭里長大,我想你也不願意的,你以往也是最疼阿森,又怎麼會看著他處在一個」
白衍森從樓梯上緩緩走下,步伐不急不慢,目光卻落在白安好的身上,她垂著眼皮,語氣低沉。
「媽,其實有一件事我一直沒跟你們說。」
頓了一下,白安好的聲音很暗啞,暗啞到了白衍森要集中耳力才能聽清楚。
「顧慎行現派人每天都照顧著阮綰,你說,我怎麼能咽的下這口氣讓她的女兒跟咱白家拉上關係?」
他的腳步一頓,臉色頓時凝固起來,隨著而來的白安好的聲音是帶著異樣的堅定。
「所以,我沒辦法接受阮綰的女兒再跟我們家有任何一丁點的關係。」
「慎行現在跟阮綰還有聯繫?」梁小冰的聲音有幾分訝異。
白安好點頭,隨後梁小冰拍著椅子上的把手,怒吼:「慎行這真是太不像話了。」
「姑姑,你見過阮綰?」白衍森不知什麼時候踏下樓梯了,朝著白安好走了過來。
看著走來的白衍森,白安好面色平靜,在他坐下后,開腔:「阿森,如果不出我所料,阮綰現在就在美國。」
「把顧慎行叫回來,我倒要問問他究竟想怎麼樣?」梁小冰氣的直拍椅子上的把手,接著之後是恨鐵皮不成鋼的看向白安好。
「安好,為什麼你不早點說呢?」
「媽,當初是我執意要跟顧慎行結婚,我不能自打嘴巴。」說著,把視線又落在了白衍森的臉上,表情悲痛,「現在我見到阮綰的女兒竟然是阿森要結婚的對象,我壓不住心底的那些秘密,阮綰在我的生命中造成我多少傷害,你們體會不到。」
白安好的表情縱使帶著某種疼痛,但是白衍森掃過後並沒有過多的表情,眉目平淡的看著她,「姑姑,這麼說,你是沒有在美國見過我岳母?」
白好安聽到岳母兩字,悲痛的表情突然起了變化,猙獰的眼神瞪著,追逼的聲音陡然撕裂,「阿森,姑姑這樣了,你還要跟阮綰的女兒結婚?」
白衍森垂下眸,兩手相交於膝蓋上,面色平靜的看不出他任何的表情,在白安好瞪著大眼時,他的回應她的追逼:「姑姑,暫且把這事先擱一邊,你先告訴我阮綰現在怎麼樣了?」
白安好的眼裡突然擰起一抹戾色,頓了好一會兒,才傳來極為淡漠的音調,「我也不清楚阮綰怎麼樣了,但是我知道,他是在照顧一個女人,而且這個女人就是阮綰。」
「照顧?」白衍森揪住這兩個字,不由的疑心起來。
「顧慎行做事神秘,更不缺謹慎,完全不會讓其餘人抓住他的把柄,但是我知道,他就是金屋藏嬌。」
明亮的白熾燈光從屋頂傾泄在白衍森的頭頂,他微垂著頭,臉籠罩在光影中,看不清楚他的臉色及情緒,一旁的梁小冰卻沒法像白衍森那般淡定,開腔的聲音重沉。
「把顧慎行叫回來,我倒要好好問他。」
「媽,手裡沒有他的把柄,叫他回來他又怎麼能夠認?」白安好臉上儘是一片不甘,那是正牌太太不甘丈夫偷偷背著她而養其他女人,她卻苦於找不到證據。
白衍森掀了掀眸,嘴角扇動,「姑姑,你這只是憑猜測?」
這樣帶著反問的肯定句刺激了白安好,她瞪著大眼,「阿森,我跟他是夫妻,誰都不會比我了解他。」
如此篤定的語氣,白衍森也無聲應對,根據蕭院長的話及白安了的話,他已經猜到阮綰或許一直都沒有醒來,不然不可能被顧慎行藏的這麼嚴實,雖然顧慎行有兩把刷子,但是他調查過阮綰,是不會願意被人藏著的那種人,如果她被顧慎行藏著,那麼就只有一個可能,阮綰一直沒有醒來。
他看了好一會兒白安好,最後說:「姑姑,對於你沒有把柄的事,暫時先不要妄斷下定義,等我把阮綰找出來,你再做定論。」
「阿森,你真的會替我把阮綰從顧慎行手中找出來?」白安好其實從來沒有奢望過白家人會插手這件事,畢竟當初是她死活非顧慎行不嫁,甚至還跟白家大鬧了一聲,現在她把她的處境道明,沒有遭到家人奚落已經是意外了。
「當然,你是我的姑姑,我也不可能看著別人欺騙你,而且阮綰的丈夫一直在找她。」
說到這層,梁小冰皺起眉頭,「阿森,蘇丫頭的爸爸怎麼會跟阮綰分開的?還把蘇丫頭丟了?」
「奶奶,這些事一言難盡,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阮綰。」話落,視線落在白安好臉上,「姑姑,在還沒找出真相前,蘇蘇那方你擔待點,一切等找出阮綰再說。」
白安好臉沉了下來,「阿森,擔待?你告訴我該怎麼去擔待一個我丈夫心心念念的插足者女兒?」
「我媽不會插足任何人的感情,甚至婚姻。」不知什麼時候,蘇惜芩篤定的聲音從樓上傳進所有人的耳里,隨著踏下樓的腳步聲由遠漸近。
看到這張臉,白安好彷彿看到的是阮綰,眼眶裡的厭恨涌升朝她撲過去,針對的話也是尖銳的帶著鄙薄。
「你媽插足別人的感情時,你還不知在哪個旮旯里,也不知道你哪來的理直氣壯。「
蘇惜芩深信她媽媽不是那樣的人,從還小的時候她就知道,巷子里的女人都妒忌她的美貌,男人垂涎她,但是媽媽永遠都是清清白白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