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1.第271章 除非他不要我,否則我不會離開
蘇惜芩在白衍森離開后不久,準備帶著兒子去商場,卻不想接到了楊清秋的電話。
「伯母。」她拿著電話來到陽台。
「惜芩,你伯父想見你,你來家裡一下。」
楊清秋的聲音很平靜,正是這種平靜讓蘇惜芩心頭咯噔一跳,想著剛才白衍森已經過去了,現在又喊她過去,一定是有什麼事。
收了電話,望著向小區的花園處,花園裡有孩子嘻笑戲耍,還有老人散步,更有年輕人在運動,一副太平美景。
蘇惜芩望著眼前的景緻,心頭卻是另一番擔心。
她沒有給白衍森去電話,而是喊上兒子往白家趕過去。
白衍森一直呆在白家,蘇惜芩到達的時候,他正準備離開,看見踏進客廳的母子倆,濃眉緊皺。
「你們怎麼來了?」大步邁過去。
「是我叫惜芩過來的,阿森,事到如今,有些話是必須當面講清楚的。」坐在沙發上坐著楊清秋語氣也嚴肅立起來。
「媽,剛才該解釋的我也解釋了,還有什麼要講的?你現在說。」白衍森走到半路突然停住,轉頭看著楊清秋。
楊清秋第一次見兒子和自己對峙,不由的皺起眉頭,看樣子顯然是生氣的。
蘇惜芩見狀,心裡隱隱的猜到了某些事了,見母子對峙僵持不下,她拉著莫錦天走到白衍森跟前,「錦天說他想去看藏獒,你帶他去看看。」
一直睜著烏黑大眼的莫錦天也是感覺到了不同尋常,於是很機擎的附和著蘇惜芩,「白白,你帶我去看看藏獒吧!昨晚太晚來了,都沒看它。」
白衍森從母親那兒收回視線,望著兒子那白嫩的臉,然後又看向蘇惜芩,她迎著他就說:「沒事,你帶錦天去吧,有些事該來的還是要來的。」 ……
白衍森牽著小奶包離開客廳后,楊清秋坐回位置,望著前廳的蘇惜芩說:「你過來坐,我們說些話。」
楊清秋一直是個優雅的女人,所以語氣並沒有露什麼情緒,蘇惜芩頜首邁步過去,在她對面坐了下來。
「惜芩,喊你過來,主要是有些話想跟你說。」
「伯母,你說。」
楊清秋抬眼看著她:「阿森以前跟我們說,你是被你媽寄養到朋友家的,但是今天你伯父出去,被一位朋友爆出你以前結過婚,最近才離婚的,你伯父當場就懵了。」
「後來叫阿森回來詢問,原來是真的,剛才他父子倆還爭執起來,你伯父當場就氣的血壓高升,幸好家裡有降壓藥,不然估計也就上醫院了。」
這翻話,蘇惜芩已經明白了他們的態度了,擱在膝蓋上的雙手緊緊的絞在一塊,目光澄徹的望著楊清秋。
「伯母,對於沒能跟你們說我以前結過婚的事,真的抱歉,當時見你們沒問,我以為他應該有跟你們提過,不並曉得他是這樣子跟你們說的。」
頓了一下,隨後又說:「昨天白衍森拿著戶口本說要登記時,我還特意問了他這事,他雖然沒有正面回答,但是我多少也猜到了應該是沒有說,所以也正打算打個機會跟你們說一下這事,沒想到你們事先得知了。」
「是的,我以前結過婚,錦天就是新婚夜那時有的,因為我的親人,我走錯了房間導致出了意外,否則我現在肯定跟白衍森不會有聯繫的。」
說到這兒,她又說:「伯母,我知道你們家是個有頭有臉的家庭,白衍森未曾娶過妻,不想娶妻卻娶的是一個離異的女人,這擱在普通家庭里也估計沒辦法接受,何況是你們特別的家庭呢?」
「當初我為什麼不喜歡白衍森,也就是因太清楚自己的身份了,不敢去喜歡,因為這擺在現實中是不可能的事,但是後來你們對錦天的喜歡,我以為這是上天對我的倦顧,再後來,卻發現了錦天是白衍森的兒子,當初訂婚其實我也是趕鴨子上架,我想啊,既然都這樣安排了,我就再一次去接受,總比孩子沒個安穩的居所要強。」
解釋完,她順口問道:「你和伯父是介意我曾經離過婚的,對嗎?」
楊清秋望著蘇惜芩,沒有說話,但是沉默已經回答了蘇惜芩的問題。
「可是伯母,真的對不起,我不會離開白衍森的,除非他不要我,否則我不會離開的。」
蘇惜芩也不顧楊清秋的訝異,繼續說:「他說他並不是因為孩子才跟我在一起,如果他不喜歡的人,縱使有孩子他也不會娶,可見他是真心喜歡我,在這段時間裡,他給我的是我從來沒有過的感動,對於這樣給我溫暖的人,我也想給回他溫暖,除此之外,我也是喜歡上他的,所以我不會主動離開。」
「以前你可不是這樣說的,你說你可以離開他。」一道氣沖沖的聲音從樓上傳下來。
蘇惜芩轉頭望過去,是白承瀚,頂著一臉的怒意緩慢的一步一步走下樓,楊清秋見狀,起身朝他走過去,嘴裡曹曹切切的說。
「你怎麼下樓來了?不多躺一會。」
「聽到這樣的事,我還能安生的躺著。」語氣依舊帶著氣惱。
蘇惜芩拘束的站起身,轉身望著走來的兩人,白承瀚一個勁的瞪著蘇惜芩,待楊清秋安頓他坐下后,他才說。
「以前你一口應承可以離開,現在就不能了?」
「以前我不知道錦天是他的孩子,以為他只是圖新鮮,所以..」
面對白承瀚的眼神,蘇惜芩只覺的說話也不利索。
說到錦天,白承瀚也是嘆了一聲,兩手拍著椅子的扶手,「這叫什麼事?如果當初早點說,我也不至於被人嘲弄,而且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
說到這個,白承瀚只覺的老臉都丟光了。
蘇惜芩也倍覺愧疚,只是垂著頭,什麼話也不敢搭。
「你現在是為了孩子所以不想離開阿森?」白承瀚繼續問。
「這個是一方面,但主要的是我自己也喜歡他。」
白承瀚運了一口氣,「喜歡?你這是把自己的喜歡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