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第31章 破罐子破摔
「你跟他的關係很好?」邢沉聲望著烏滑滑的香菇頭,只覺的這個小傢伙很可人。
莫錦天頭點的如搗蒜似的,神情極其認真說:「他是我朋友。」
邢沉聲一愣,隨後明白了什麼似的,嘴角的笑意更大了。
「哦,他是你朋友啊!」
莫錦天點頭,眨巴著烏黑的眼珠子說:「嗯,不過醫生伯伯,你把他的手機號寫給我,我找他有點事。」
「他是你朋友,你竟然沒有他的電話?」
莫錦天撓了撓頭,訕訕的說:「他的號被我丟了。」其實他就壓根沒有,原諒他撒謊一次吧!
邢沉聲挑了挑眉,故作不相信的說:「他跟我說過,他的號碼不能隨便給人,你要是說謊呢?那我豈不是做了對不起朋友的事。」
小傢伙顯然被抓住了小尾巴,羞愧難當的炸起小眉毛,一怔不怔的看著他,「那你打電話給他,讓我跟他說。」
邢沉聲沉的這個小傢伙的腦思維挺活躍的,於是說:「我的手機在辦公室里,這樣,我一會打電話給他,跟他說,如果他說是,我回頭來找你。」
莫錦天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扯住他的白色大馬卦,奶聲奶氣的說:「他都能讓你來醫治我媽咪了,肯定跟我的關係不錯,這是有點腦子的人都想的到啊!」
邢沉聲:「……」
這話是說要是他沒給,那就是沒腦子了?
邢沉聲第一次敗在一個小鬼手中。
回到辦公室,他立即給白衍森去了個電話,電話接通后,邢沉聲皺著眉頭往椅子上坐去,說:「你幾時口味變的這麼特獨了?」
白衍森那頭沉默幾秒,之後,波瀾不驚的語氣從電波傳來:「什麼?」
「阿森,那位蘇惜芩是個有夫之婦,而且兒子還這大了,你說你這……」
「邢哥,我都說了,只是一位普通朋友而已,你別想太多。」
白衍森的語氣依舊沒有什麼起伏,晃如真是邢沉聲想多了。
邢沉聲並沒有再追著這個話題,而是跳到了莫錦天身上,說:「剛才有個小孩,說是你的朋友,跟我要你的聯繫電話。」頓了一下,解釋:「就是傷者蘇惜芩的兒子。」
「你給他了?」白衍森淡淡的問。
「能不給嗎?不給就被他說成沒腦子了。」邢沉聲坐在椅子中,扶了扶額。
白衍森微乎其微的笑了,但還是落進了邢沉聲的耳里,他說。
「阿森,我記得你不怎麼喜歡孩子的,怎麼跟一個孩子交上了朋友了?」
「邢哥,那個小鬼還挺機靈的,故意逗了逗他,不過小孩生性天真,把我當成朋友也不足為奇。」
邢沉聲頓了一下,隨後便說:「阿森,如果是這樣就最好了,出於多年的朋友,而且你也是個沉穩的人,我就想提醒你一下,你的家庭是不會允許你找一個有夫之婦的女人,特別還有個孩子。」
「邢哥,你多慮了。」白衍森的聲音平靜如水,邢沉聲輕笑。
「那就好,你忙吧!蘇惜芩現在沒有什麼事了,而且一會兒出院,這事我幫完了,希望下次能給我找好點的活。」
「謝邢哥了,改天一起出來喝一杯。」
「等你的一杯啊!」
……
接到邢沉聲的電話,白衍森正在美國,他剛開完會,雙臂環胸,站在辦公室的窗口邊。
窗外的太陽將他整個身形緊緊包裹,宛如逆光而來的戰神。
他沉邃的目光迎著烈陽,散發著幽沉的光芒。
————
莫西顧在邢沉聲離開病房后,走過去替蘇惜芩收拾,其實也沒有什麼東西可收拾,但為了做樣子,他還是裝著挺忙的。
「老頭子說了,出了院,帶著孩子回去住。」突然,莫西顧進行著手中的動作說了一句,拿著毛巾從衛生間出來的蘇惜芩皺了皺眉,頓住腳步。
原來,他的改變是為了要她回去住,想到這,她嘴角泛起譏諷的弧度,走到他跟前,一把從他的手中搶了袋子。
「我不會回去的,爸那邊,我會跟他解釋。」
「解釋?怎麼解釋,跟他說你想離婚?」莫西顧突然目露怒光。
蘇惜芩手中的毛巾,及一些衣物往包里塞,「如果事情真的到了那一步,我會跟他說出實情的。」
莫西顧皺著眉頭,那道陰沉而怒意的目光透過細眯的眼縫崩射出來,帶著刺穿的透徹力。
他沒想到蘇惜芩離開的決心如此之堅定。這似乎有些脫於他的掌控之下了。
在還沒消化完蘇惜芩給予的衝擊時,又聽見蘇惜芩說來。
「你放心,我不會離開公司。」
莫西顧聽完,嘴角泛起陰笑,「你算盤都打好了?」
蘇惜芩抬起頭,看著站在一旁的人,眼神很淡,很飄,眼裡似乎溢出了一種心止如水的光芒,說:「莫西顧我們折魔的夠久了,再這樣下去有什麼意思。」
莫西顧瞬間的錯愕,目光迷惑的望著眼前瘦的一陣風能吹倒的人兒,一句不想再跟你有任何的聯繫了,像一把銀針,往他心間重重刺了一下
那個曾經以他為天的丫頭,縱使以前他再怎麼過份,也從沒聽過出如此決絕的話,上次,他無非就是想撕開她一副不在意的偽裝罷了,沒想到,她竟然如此絕決的要跟他離婚,這是他始料不及的。
莫西顧突然覺的有什麼在流逝,快的他抓不住。
他一直怔怔的望著她,目光淬染著讓人摸不到的慌亂,幽幽的說:「我說過,我不會離婚的。」
蘇惜芩看著他的目光澄澈,篤定,說:「如果你不同意,我會上訴,莫西顧,我希望好聚好散吧,縱使中間有過諸多怨恨,仇視,但是結局希望它是平和的。」
莫西顧似乎聽到多大的笑話般,呵呵大笑,笑聲停止說:「蘇惜芩,你以為你能離的了,如果你真要離,孩子絕對不會讓你帶離莫家。」
這是他能阻止的離婚唯一的籌碼。
她冷冷的看著他,眼神堅定:「孩子是我的,如果你到時要以孩子為由牽制我,我可以請求法院做DNA監定,縱使我身敗名裂,這婚我也離定了。」
蘇惜芩在那天后,就已經破罐子破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