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22章 兩人互相折魔罷了
莫西顧聽到幸福,代價,心口傳來密痛,為什麼會痛,為什麼會這樣痛呢?
他分辨不出,也不想去摸清,只知道,他不會讓她過的快活,他要把她給他戴綠帽子的污辱,全部加在她身上,想幸福,沒有那麼容易的事。
「幸福?我的幸福就已經不存在了,我不幸福,你也別想幸福,就算下地獄,我也會拉著你。」他的聲音猶如從地獄走了一遭。
蘇惜芩看著眼前的男人,臉上是草木化為灰燼的漠然,荒蕪。
突然,莫西顧似乎想到了什麼,張口追問:「這次合作,我可聽說你去了酒店,談合約為什麼要去酒店,你還跟白衍森兩人長時間呆在一間包廂里……」
話里留下的想象空間,足以讓人聽出言外之意,蘇惜芩冷嗤一笑。
「去酒店談工作又怎麼了??」
這樣的話在莫西顧聽來,明顯承認了她用其他手段得取了這次合作,頓時站起身,指著她。
「你竟然真的用自已去交換合約來跟我離婚,蘇惜芩你就真的那麼想離開我?」
他雙眸燃燒著大火,要不是顧著這兒是公共場所,可能會撲過去,把人撕了。
「這婚姻就是兩人互相折魔罷了。」蘇惜芩看著怒火衝擊的莫西顧,淡漠心死說。
隨後,她起身離開,莫西顧跌坐回位置上,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怔忡……
而某處陰影的角落,亦有一道幽沉的目光落在她的背影上……
從休息區回來后,蘇惜芩完全沒有了期盼,當初她是期盼著它來離婚,但是現在完全被莫西顧扼殺了,她根本就不在乎是否能贏的這次合作。
所以當季清揚公布勝出的合作公司是莫氏時,蘇彌臉上根本找不出一絲喜悅。
縱使當場有人鼓掌,但她的臉上並沒有露出笑容,一旁的白衍森深眸微眯,沉沉的目光死死的鎖在了她那張沒有笑容的瓜子臉。
從卓盛出來,蘇惜芩站在路邊,目光茫然,像是個迷路的孩子,孤凄的找不到方向。
這落入了正在開車等紅燈的蔣存遇眼裡。
「那位不是剛勝出合作的蘇小姐嗎?」蔣存遇低喃一聲,閉著眼的白衍森微微眯開眼眸,透過後視鏡看向車窗外。
行人匆匆踏過斑馬線,路旁站著一個纖瘦的身影,一動不動,目光飄渺,遺世獨立。
綠燈了,車流緩緩起動,蔣存遇踩了油門,又透過後視鏡看著老闆的臉色,看見老闆眸底深沉而幽暗,緊繃著臉。
車子正要堪堪開過去時,白衍森丟來一句話。
「讓她上車。」
蔣存遇一愣,再看向後座鏡,白衍森已經閉上了眼,頭靠在沙發椅的后靠上。
蔣存遇來不及再多思考,車子並向右邊,就這樣停在了蘇惜芩跟前。
蘇惜芩依舊沉浸在思緒中,渾然不覺身邊停了一輛車。
默色的車窗褪了下來,蔣存遇伸頭出去,「蘇小姐。」
蘇惜芩愣了愣,目光移向半褪的車窗,看見蔣存遇的臉,閃了閃神,似乎在腦中搜尋著他是誰。
最後,她才想到,是剛才在卓盛里見過的白衍森助理,姓蔣。
「你好。」她蒼白著臉色,但還是很有禮貌的應了一句。
「蘇小姐,我們總裁請你上車。」
蘇惜芩聽見白衍森,目光頓時落向後座位,但因為車窗玻璃是墨色的,她看不見。
但是她還是婉轉的拒絕了:「謝謝白總裁,我等人。」
「蘇小姐,你快上車,這兒不能停車,我們總裁找你有事。」蔣存遇也看出她顧忌白衍森,只好催促不給她褪縮的機會。
聽見有事找她,而且剛才又拿了合約,她只好硬著頭皮上了車,選擇的位置車窗邊。
車子緩緩啟動,併入車流,車窗隔絕了外頭的喧囂,車內顯的異常寂靜,靜的讓人心生不安。
剛才莫西顧給的打擊被心頭不安壓的無影無蹤,見白衍森一直閉著眼,才鬆了一口氣,不然,還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
開著車的蔣存遇,偶爾抬眸掃掃後視鏡,看著白衍森一直閉著眼,他想不透,老闆怎麼讓蘇惜芩上車?
從來沒看過老闆有過這樣的舉動,真是有鬼。
再看看蘇惜芩,那身子幾乎是貼著車窗,按理說,老闆風度翩翩,多少女人趨之若騖,可蘇惜芩卻似視老闆是帶著瘟疫的傳染體,有多遠就離多遠,那樣子似乎很怕老闆,難道老闆對她做這什麼事?
『噝』一聲,前坐跟後座之間,立了一道屏風,隔絕了蔣存遇打量的目光,蔣存遇訕訕的收回視線,專心開車了。
倒是蘇惜芩怔了一下,只有兩人的空間,再因感受到一道目光,手心微微沁出汗水。
故做忽略,但是落在身上的目光久久沒有移開,她感到萬根銀針向她齊射而來,隨時被刺穿。
堅持了幾分鐘,無法淡定自若,轉頭,對上的是深沉無邊的眸潭。
白衍森緊抿著薄唇,分明有型的輪廓愈發顯的深刻,額間垂下來的髮絲,落在眉間,投下一片陰影,下邊的眸子如一道火車邃道,道口光芒明亮,裡頭幽黑深沉,讓人看不清裡頭到底承載著什麼情緒。
蘇惜芩帶著畏懼,更有不自然的羞赧看著他,兩人就這樣靜靜的對視著,空間里,頓時瀰漫了一絲絲暖位、昧的氣氛。
蘇惜芩不知道說什麼來打破這樣的氣氛。
「怕我會吃了你?」突然,白衍森開口說話,但說出來的話,卻讓人暇想無邊。
蘇惜芩一愣,下一秒察覺出他這話可以理解成多種含義,那天他壓著她落吻的場面突然再次浮現腦海,蒼白無色的臉突然轟一聲紅了。
「誰怕了。」突然,她快速的回應了過去。
白衍森嘴角微微往上揚,十分的好看,蘇惜芩第一次見他笑,很意外,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直到他斂了笑,正色直直的看著她,那眼神似乎要把她吸進去時,她才察覺剛才的話應的隨便了,『咳』,斂色解釋:「我的意思是說,白總又不是什麼洪水猛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