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5章擰成一個麻花(2)
而此時的司徒浪子站在原地一直未動,其他警員都去忙碌自己的夥計了,隻有他愣愣的站在原地看著場中心中泛起五味。
他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早在張偉被老鄭挾持他聞訊趕來的時候心中就是一陣焦急,本身事情有轉機,眼看成事卻不想在這關鍵時刻出現這檔子事情,到底是老鄭臨時起意還是他早有預謀現在老鄭生死未卜也死無對證了。
再到後來他們緊追不放,終於追到了,可是出現在眼前的卻是這樣一幅景象怎能不令他有種工愧於虧的感覺,先不說立功一說,時候的事情如何善後就是個令人頭痛的麻煩事。
一開始張偉和他合作搞出的那一處,再到現在的大橋車禍事故,這些都被許多人看在眼裏,如果他處理不好的話,對於他的仕途絕對是一種最嚴厲的打擊,不說今後的升遷如何,就現在而言能不能不過保住位子都兩說。
想著司徒浪子不由歎了口氣。再次看了眼那車禍現場後便朝後走去。
下午三點的時候,老鄭的屍體被打撈了出來,不用問老鄭已經身死,隻是當司徒浪子看到老鄭被泡的有些變形的屍體後也不由大皺眉頭,如果不是今天就打撈出來恐怕過了明天就是用科學技術也檢驗不出這人是誰了。
司徒浪子皺眉看著老鄭的屍體,隨後一招手讓警員送回去,這才放下手來,微微歎息一聲,他沒想到,真的沒有想到,老鄭的結局居然會是這樣,在他心目中的結局應該是兩贏的局麵才對。
老鄭伏法,自己得利,可是眼前的一切都超出了他的想象,老鄭死了,隨著他的身死一切過往都成為了過往雲煙,哪怕他在報告中說的天花亂墜都無補於事,上麵也一定會追究之前他做的事情,在他神情沒落的時候那些在他身旁忙碌的警員也都不敢喘大氣,因為大家都不傻,都知道自己的上司這次犯了大事了,心情一定不好,沒人會在這個時候觸他眉頭。
所以氣氛顯得有些緊張。
司徒浪子抽出一根煙來狠狠抽了一口。
周圍人看他沉思的樣子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麽。
再等了一會,見司徒浪子將煙扔在地上踩滅後,恨恨說道:“走,帶我去見於琴。”
說完就有一名警員在前麵帶路將司徒浪子領導關押於琴的地方,這時打開門,司徒浪子吩咐一句後自己一人走了進去。
這時,見於琴靜靜地坐在那裏,旁邊還有中午就送來的飯菜,仔細看去她一點沒動。
看到這一幕,司徒浪子也提不起絲毫興趣來關心她,盡管他這是非法拘禁於琴,隨後見司徒浪子慢慢坐下來,然後也同於琴那樣靜靜地看著她。
於琴坐著不動,眼睛卻移向了司徒浪子,見她目光深邃眯起眼來看著司徒浪子。
司徒浪子坐得離她很近自然能感覺到她的目光。
隨後聽於琴說道:“你來做什麽?”
司徒浪子沉吟了一下然後說道:“放你走。”
“放我?”於琴楞了一下。
是啊,你把我關了這麽久,按照法律程序最多不超過限製時日,你也最多關我這麽久,哪怕你再懷疑我,也不可能在沒有證據的前提下拘禁我。
於琴這樣想到,她被無緣無故的關押在這裏要說沒有情緒那是不可能,從她幾頓沒吃這樣的行為就可以看出來。
這時司徒浪子說道:“你沒聽錯,是要放你走……”
“就沒有別的了?”於琴問道,她的意思是你難道就不應該為你的行為做一個合理的解釋?
可是言者無心聽者有意,司徒浪子顯然會錯意了,這也難怪他,畢竟他現在心情並不很好,難免會有些走神和腦子不好使。
所以見他麵色有些為難的說道:“你呆在這裏又有什麽用,我又不怎麽樣你,你還是回去處理一下後事吧。”
後事?處理一下?誰的?
於琴聞言明顯愣了一下,隨後眯起眼看著司徒浪子一字一句的問道:“你這句話什麽意思?”
“還有什麽呢?你之前做過什麽,不都是為了那個人麽……”司徒浪子歎了口氣說道。
神情有些頹廢,是呀現在老鄭都死了,他還能有什麽作為,再關著於琴不懂那毫無作用反而會因此受牽連。
於琴皺了下眉頭,說道:“你說的那個人是……老鄭?”
司徒朗子苦笑一聲:“還有誰,不就是你那個死鬼丈夫。”
於琴哼了一聲說道:“別和我替他,我現在恨不能吃他的肉和他的血,我恨極了他!”
司徒浪子愣愣的看著於琴目光中隱含一絲的同情,對這個女人遭遇的同情,對她未來的同情。
於琴感受到了司徒浪子目光中所帶的目色,哼了一聲說道:“我知道你是因為聽到了我揚言要廢了老鄭的話,害怕我真的犯罪才把我扣押。可是老鄭做過什麽你知道麽,你不知道,自然不會理解我這麽做的意思。”於琴顯然是會錯意了。以為司徒浪子是因為怕亂來才把她扣押的。
司徒浪子哼哼笑了兩聲,說道:“不管你如何恨老鄭,可是人死事了,哪怕他生前做過什麽不能容忍的事情,在死後都不宜再追究了,畢竟死者為大。”
“什麽?”
於琴楞了一下,隨後反應過來,不由驚叫一聲道:“你說什麽?什麽死者為大,什麽不該追究?你說清楚一點!”
的確冷不丁的從司徒浪子的口中蹦出這樣一句摸不著頭腦的話來任何人都會嚇一跳,於琴也不例外。隻是看司徒浪子的表情也不像是在開玩笑。
而後聯想起司徒浪子一開始對自己說的放自己走,讓自己準備後事的話。
這時她才轉過彎來,不由麵色慘白起來,整個心髒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搞得提到了嗓子眼,隨後想到了什麽可怕的事情一般,不由急促的問道:“你是說……老鄭他?”
“死了。”司徒浪子回答的很幹脆,不用於琴再猜測什麽,他直接說了出來。
聽到司徒浪子的答複,於琴的腦袋嗡一下就懵了,見她有些受打擊的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不會的。”那樣子看上去有些神神叨叨,好像發瘋了一樣。
“沒什麽不可能,事實就是如此,老鄭死了,你為他準備後事吧。”司徒浪子絲毫沒有在乎於琴承受不承受得了直接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