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3.第243章 該來的還是來了
「聽說你叫肅雲清？」夏大娘和善地問道。
肅雲清淡聲點頭道：「是。」
夏大娘「嘶」了一聲，問道：「可是柏城的神醫肅家？」
肅雲清欣然道：「夏大娘知道？」
這就好比一直被埋沒的天才終於得到認可的感覺。
夏大娘卻有些尷尬，說道：「是啊，只可惜……」
當年肅家被一夜之間滅了門的事情，老的柏城人都知道。
「……」肅雲清的表情微僵，但這是不可更改的事實，不由眼神暗淡下去。
夏大娘卻是一直有個疑問，問他，「聽說肅家當年被滅門，是因為女魔頭想要你做他的徒弟？」
肅雲清默然點頭道：「是。」
夏大娘訝異地看著白芷荀的房間，「這麼說，她真的是白芷荀？」
肅雲清也看過去，嘆聲道：「是，也不是。」然後白芷荀穿越，以及前白芷荀的靈魂轉移到蓉城城主顧傾城身上的事情，簡明扼要地跟夏大娘講了一下。
「居然還有這種事？！」夏大娘聞所未聞，很是詫異。
肅雲清已經見怪不怪，淡淡地「嗯」了一聲。
夏大娘見聊的幾句，也差不多了，便試探著轉移了話題，「那白芷荀身邊不止你一個徒弟吧，我記的還有一個，叫……」她故意不說，眼睛瞟著肅雲清。
肅雲清心領神會，淡笑道：「夏大娘想問季琉雲吧？」
夏大娘尷尬地掩飾道：「啊……也不是……不過……」其實就是被肅雲清說中了。
肅雲清輕輕一笑，說道：「季琉雲喜歡現在的白芷荀。」
夏大娘恍然點頭，「哦，那你……」她既是過來人，不會看不出肅雲清對白芷荀有意思。
「我……」肅雲清垂下眼帘，輕聲道，「我只是她的朋友。」
被所愛的人當作朋友，這感覺一定不好受，夏大娘感同身受，不想讓他難過，忙轉移話題道：「呃……這天也不早了，那邊的房間是空的。」示意他到那間去睡。
肅雲清也不想面對這現實，點頭說「好」。
在進屋前，他還是去了一趟白芷荀的房間，見她恬靜地躺在床上睡著了。
掏出手中銀針，舉起，又放下，他默默道：「芷荀，希望你能原諒我的自私……」
第二天，肅雲清早早守在白芷荀門外，她一打開房門，他便問道：「芷荀，能陪我出去走走嗎？」
白芷荀一怔，見他一臉的誠意，只好答應，「好吧。」
二人按照夏大娘所指的路線，來到半山腰，一個看似險峻，卻又風景優美的地方。
「累了吧？」肅雲清扶著白芷荀坐在一塊大石頭上，大石頭旁有一棵歪脖樹，樹蔭剛好遮住白芷荀。
「謝謝。」白芷荀客氣地笑道。
肅雲清又問，「你渴嗎？」
「不渴。」白芷荀不懂，問他，「我們來這做什麼？」
肅雲清並沒有什麼特別的目的，只是想單純的跟她獨處一天。
於是他來到山崖邊，看向遠方，淡然道：「這裡，能看到皇城。」
白芷荀眺望出去，確實可以將皇城一覽無餘，而且在這裡看，也可以使人心胸開闊，心曠神怡。
「嗯，是挺壯觀的。」她笑著點頭。
肅雲清回頭看著她明媚的臉，默默道：「如果時間能停下來就好了。」
剛好一陣清風吹過。
「你說什麼？」白芷荀沒有聽見他的話。
肅雲清淡笑著搖頭道：「沒什麼。」
但他並沒有馬上走，而是站在那裡一直看，一直看……
直到夕陽的餘暉晃到了白芷荀的眼睛。
「嗯……」她迷濛睜眼，竟發現自己依偎在肅雲清的肩膀，忙側身避開道，「不好意思，我睡著了。」
肅雲清其實也在假寐，聞聲睜開眼睛，搖頭道：「沒關係。」
白芷荀覺得也太尷尬了，忙轉移話題，指著天空道：「太陽快落山了呢。」
肅雲清看了眼天色，失落地問道：「你想回去了嗎？」
「不回嗎？」白芷荀僵笑道，「我怕夏大娘會擔心。」她感覺下次還是不要和肅雲清獨處了，總感覺他怪怪的。
「好吧。」肅雲清落寞地低頭，他起身伸手道，「我扶你。」
「謝謝。」白芷荀把手伸過去，剛要起身，結果腳麻了。
「啊！」就在她身子往後跌倒之際，肅雲清用力往前一拉。
白芷荀整個身子前傾，將肅雲清撲倒在地，「啊！」她驚叫一聲，雖然她免去了皮肉之苦，但這姿勢也太難為情了吧，「你……」
肅雲清在她身下一陣悸動，眸色一黯，抱著她的身體往旁邊一滾，將白芷荀壓在了身下。
「芷荀！我……」他無比糾結，很想就這樣要了她，之後哪怕用銀針抹去她的記憶，可是又不想這麼做，覺得對不住自己的良心，更愧對白芷荀。
白芷荀見狀，忙趁他糾結之際，一把推開他，身體往後挪道：「不要這樣！不要讓我討厭你……」
「……」肅雲清一怔，討厭他……
他忙閉上眼睛冷靜了一下，再次抬眸，眼中已經恢復了往日的清明。
他慚愧起坐起身子，低聲道：「對不起……」
白芷荀是真的有點生氣，她整理了一下衣服，起身道：「沒事，我要回去了。」
「我……」肅雲清本想說扶她，卻是被白芷荀冷冷拒絕。
「不用了，謝謝。」白芷荀一個人原路返回。
肅雲清在她身後不遠不近的跟著。
快到茅草屋時，見院子里有兩個熟悉的身影，她不由加快了腳步。
而肅雲清在看到他們的身影時，不禁心裡一沉，徹底沒了希望。
「芷荀！」
「芷荀！」
季琉雲和顧非歡幾乎是同時開口，並同時走了上來。
可是白芷荀只認得右邊一個，「顧……顧非歡？」她不確定地叫出他的名字，因為他的造型看上去，跟記憶中的不太一樣。
顧非歡驚喜非常，「你恢復記憶了？快讓我看看。」說著伸出雙手想去握住白芷荀的手臂。
卻聽「唰」的一下，一把扇子飛過來，止住了顧非歡的動作。
與此同時，季琉雲在一旁警告道：「顧非歡，你可是我的手下敗將，你敢碰她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