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第120章 男主終於上線
蕭恆受不了一屋子酒味,掩鼻道:「這還醉著呢?」
肅雲清解釋道:「她是半夜醒來又喝的。」
「要不要這麼傷心啊?」蕭恆嫌棄地看了眼床上的白芷荀,至於這麼糟蹋自己嘛。
……
嘩啦啦啦一陣水聲,紫蘇沐浴完畢,微微側身擦著頭髮從屏風後面繞出來,見汪成正放走一隻黑鷹。
紫蘇眼前一亮,忙上前兩步,「主人有指示?」
那鷹是受過特殊訓練的,速度甩鴿子幾條街,所以才會這麼快。
汪成擰眉,有點無奈地點頭道:「是啊,讓我們繼續監視白芷荀。」
紫蘇聽了也有點怨念,抱怨道:「不是我想抗命,只是主人的心思也太難猜了,上次派我們出一次任務就沒什麼收穫,不知這次又想幹嘛?」
「知道難猜就不要猜,你不想吃解藥了嗎?」汪成說著,將掌心的硃色藥丸拋了過去。
紫蘇接下,攤開一看,不屑道:「就這?也叫解藥?」
汪成安慰道:「能按時給我們就不錯了,緩解總比毒發好。」
紫蘇耍小性地扭了扭身子,說道:「你越是這樣說,我就越是不想吃。」
汪成起身走過去,寬厚大掌摩挲她的後背,哄道:「乖!你又不是沒試過毒發的滋味,趕緊吃了吧。」
「哎!」紫蘇莫可奈何地嘆了口氣,「你說我們是造了什麼孽呦!」
……
白芷荀迷迷糊糊地醒來,感覺頭重腳輕,要不是她此刻躺在床上,肯定要跌倒。
她強撐著身子,眯眼看向窗外,嘴裡含糊道:「天怎麼還沒亮啊?」
孰不知,她已經睡了一白天了。
「既然沒亮,那我就再喝點。」她自嘲一笑,下地去找酒。
房間里沒點燈,地上狼藉一片,白芷荀不小心被碎了的瓷片割到。
「嘶——」她收手,含住手指,微微擰眉,終於清醒了一點。
她起身晃晃悠悠去點燈。
借著昏黃的燈光,白芷荀感覺屋子搖搖晃晃的,看來還沒有徹底醒酒。
她目光在房裡掃了一圈,被倒在一旁的酒罈吸引。
她移步過去,不顧寒涼,一屁股坐在地上,抱起酒罈往嘴裡倒。
……
心不在焉地彈了一曲,連肅雲清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彈了什麼。
輕不可聞地嘆了口氣,肅雲清起身準備睡覺。
可是當他回過神時,發現自己竟不知不覺來到白芷荀的院門口,連他自己都覺得匪夷所思。
究竟是怎麼了?會讓他鬼使神差至此?!
「哎……」他感覺再這樣下去,結局會怎樣,他自己都無法把控。
不然,就離開這裡吧?
只一瞬,他有這樣的想法。
可是轉身時,還是忍不住看了竹屋一眼,卻發現燈亮著。
醒了?
肅雲清擔心她再酗酒,猶豫了一下,推開小院的門。
動作很輕,盡量不發出任何聲響,他想,只要看一眼,她沒事就好。
一步步來到屋前,心跳卻止不住的加快起來。
他停下腳步,垂眸,努力讓自己沉靜下來……
……
白芷荀喝得暢快淋漓,喝得寧酊大醉。
她又飄飄然了。
「哈!哈哈哈哈……」她傻笑起來,「果然喝了酒,就想不起他了。」
如此自欺欺人的話,連她自己都不相信。
如果真的忘了,就不會說那樣的話了。
或許是喝的不夠多嗎?白芷荀眯起一隻眼睛窺望壇底,真的連一滴都沒有了。
她把酒罈丟在一邊,自己對自己發脾氣道:「白芷荀!你個傻瓜!你真當自己走了桃花運嗎?你上輩子,這輩子,下輩子,都註定單身的好嗎?哈哈哈哈!你就老老實實做你的單身狗吧!」
喝酒的人,通常情緒無法自控。
白芷荀嘲笑自己一陣,突然又傷感起來,發出嗚嗚的悲鳴聲,「可是……單身狗也有愛人的權利吧,我就是愛上你了,這也不是我能控制的,你為什麼就不能像我一樣,坦誠相待呢?騙我就這麼好玩嗎?就這麼好玩嗎?季琉雲,你真的太過分了……」話到最後已是泣不成聲。
她把頭埋在雙膝之間,身體微微發抖,她很冷,但她卻不去管。
如此自暴自棄實在不是她的作風,但是她現在真的無心去管這些。
笑也笑過了,哭也哭過了,肅雲清以為白芷荀發泄了一通,怎麼也能看淡一些,誰知並沒有。
白芷荀噌的一下站起來,踢走一旁的酒罈,對著門外揚言道:「季琉雲!我給你一炷香的時間,你若再不來見我,我就死給你看!」
好端端威脅起來了?不為別的,只因白芷荀剛剛聽到門外有動靜。
她根本沒去想門外可能會是別人,因為這個時候,誰又在乎她呢?
她氣鼓鼓地等了一陣,見門外沒反應,大步走過去,把門打開。
呼——
一陣寒風倒灌進來,把桌上的燈火都吹滅了,也讓白芷荀清醒了不少。
難道是她聽錯了?
她有些失落地把門關上,季琉雲,大概不會再出現了吧……
「嗯,你都這麼說了,我還敢不現身嗎?」
身後傳來一個華麗而邪魅的聲音。
白芷荀身體瞬間僵住,像是被人點了穴。
她不敢轉身去看,面對著門板,激動得身體有些輕顫。
這個聲音,她太熟悉了,她哽咽了一下,不覺已經淚流滿面。
「怎麼?不想見我?」
聲音誘惑著縈繞在右耳邊。
白芷荀咬著指節,強忍著沒讓自己哭出聲來。
轉身,不再多想,毅然撲進男人的懷裡,抱緊。
「混蛋!混蛋!混蛋混蛋混蛋!」她捶打他,不似那種女兒撒嬌,而是真的下了狠手在打。
季琉雲只能受著,寵溺道:「好好好,是我不對,我來晚了,你想怎麼懲罰我都好。」他捧起白芷荀的小臉,「別生氣了,好嗎?」
誰知下一刻,白芷荀踮起腳尖。
「唔!」季琉雲第一次被白芷荀強吻了。
女人的吻不同於男人的霸道,卻也不再是纏綿的。
彷彿是聚積的暴風雨,一旦傾瀉出來,就再也收不住。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二人分開這半個多月,又有誰不思之如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