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第60章 嫻雅的心機
宴客廳門口，白芷荀比她們早到一步。
「讓白門主久等了。」嫻雅施了一禮。
冰清和玉潔也都朝白芷荀矮了矮身子，「見過白門主。」
白芷荀笑著擺手道：「我也剛到的，只是嫻雅妹妹，你叫我來究竟有什麼事？」她正在屋裡無聊呢，就聽侍女來傳話，心想不知嫻雅又要搞什麼幺蛾子，便欣然答應前來。
嫻雅柔聲解釋道：「其實是冰清妹妹和玉潔妹妹為了歡迎白門主，特別排練了一段舞蹈，想借今日城主閑暇時間，跳給白門主看的。」
白芷荀聞言哭笑不得，歡迎她，為什麼還要等城主閑暇？
面上卻是假裝感謝道：「哦，原來是這樣，兩位妹妹有心了。」
而冰清和玉潔各自把臉撇向別處，這舞蹈是為誰編排的，她們心中有數，嫻雅也知道，卻偏偏要撒謊說是給白芷荀編的，雖然氣憤，卻也無奈，因為她們知道，城主是一定不會看的。
可是她們為了討好城主，即便只有萬分之一的可能，她們也要爭取，不然就失去了她們來城堡的意義。
而一旦她們失去了被利用的價值，那麼她們就會像沒用的棋子一樣，被遺棄。
這時候，一抹白色身影從對面翩然走過來，連這很平常的行為舉止都看得幾個女人痴迷不已。
她們之所以甘願留在城主身邊，有一部分原因也是因為城主的魅力，因為實在是太養眼了。
即便只是這樣看著，也覺得心滿意足。
城主來到四人面前，掃了一眼，最後視線落到白芷荀身上，「你們都在？」
除了白芷荀點頭外，其餘三人皆是上前施禮道：「嫻雅（冰清、玉潔），見過城主。」
城主看都不看一眼，「都起來吧。」卻是溫言問白芷荀，「不知白門主叫我來有什麼事？」
白芷荀一愣，指著自己，「我？」
嫻雅忙笑著上前，「是這樣的，城主。因為冰清妹妹和玉潔妹妹編了段舞蹈，想要跳給白門主看，而嫻雅覺得，白門主一個人看，肯定無趣，便擅自做主請城主來陪同白門主一同觀看的，還望城主恕罪。」
「哦，原來是這樣。」城主淡淡地應了一聲，又笑著問白芷荀，「白門主喜歡看舞蹈？」
「呃……」白芷荀表情一僵，明顯是被嫻雅擺了一道，可是她還沒有當眾戳穿別人的習慣，只好說道，「難得冰清和玉潔為我練舞，不看豈不是辜負了她們的一番好意？」
城主掃了冰清玉潔一眼，站直道：「那就進去吧。」
隨後五人進了宴客廳，分賓主落座，有侍女為他們端上點心、水果和茶。
嫻雅假借陪白門主之名，坐到她身邊，看著茶杯里的綠雪芽，想起今天早上的事情，又是一陣心絞痛。
城主坐在主位上，抬手道：「你們開始吧，跳到白門主看膩為止。」
「……」冰清玉潔不約而同地抽了抽嘴角，她們真是腦袋壞掉了，明知會受辱還義無反顧地前來。
隨著鼓樂聲起，冰清和玉潔便翩然起舞起來，動作時而婀娜唯美，時而欲語還休，總之就是對著城主各種獻媚和挑逗。
白芷荀臉一黑，雖然她心知肚明這舞蹈不是為她編排的，但也不必這麼明顯吧？乾脆連看都不看她一眼？
而城主則目不斜視地始終盯著眼前的茶杯，只偶爾看向白芷荀，邀她對飲。
半個時辰后，白芷荀見冰清和玉潔兩個已經表情僵硬，額頭滲汗，知道她們一定是累壞了，卻還是賣力的在跳，因為城主吩咐說，要跳到她看累為止。
一開始她為了懲罰她們利用她，也就沒喊停，反正這舞蹈挺好看的啊，就讓她們跳好了。
可是到底是不忍心，自己也是看得想吐，於是扭頭對城主說道：「城主，我有點累了。」
城主隨即揚手道：「停！」然後揮了揮手，打發道，「你們下去吧。」
他說完，又看向嫻雅，「你也回去吧。」
嫻雅怎麼能讓他和白芷荀單獨相處呢！於是婉言道：「城主，來之前，白門主說承歡閣有上好的綠雪芽，想約嫻雅一同去品嘗，要是城主不介意的話，嫻雅想等一會白門主。」
可是城主非常不給面子，當著白芷荀的面，冷冷對她說道：「本城主非常介意，要等就在門外等。」
「……」嫻雅吃癟，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忙起身躬身退下，「那嫻雅先告退了。」
白芷荀見狀，心情務必矛盾，她既可憐嫻雅，又覺得暗爽，於是說道：「城主是不是有點太不給面子了，好歹還有我在這裡呢。」
卻聽城主說道：「本城主不需要給別有用心的人面子。」
「別有用心……」白芷荀一陣啞然。
是啊，她已經聽城主說了，她們不過是他養在城堡里的眼線而已。
城主知道嫻雅每天早晨都會去找白芷荀，目的不言而喻，他相信白芷荀也不傻，便問道：「相信白門主也已經看出來了吧？」
白芷荀嘆了一聲，「確實。」卻也奇怪，「不過既然你也知道，為什麼不把她們打發出去？」
城主諱莫如深地笑道：「有些時候，她們也是很好的利用對象。」
「利用對象？」白芷荀輕輕搖頭，「我不懂，在自己家裡也要整天提心弔膽的，我會覺得很累。」
城主失笑道：「我也累，所以我不經常在城堡里。」已經不再自稱「本城主」了。
白芷荀便問他，「是為了躲避她們的監視嗎？」
城主不置可否，笑著挑眉，「一個女人太聰明可不是好事哦~」
白芷荀訝然道：「我聰明？我都覺得自己笨死了，不然怎麼會被他隱瞞了這麼久！」
城主幽幽地問了一句，「你是說琉雲的身份嗎？」
「不然呢？」白芷荀一拍桌子，「我都要氣死了。」完全沒有察覺到城主眼中，一閃而過的失落。
城主垂眸收斂了神色，再抬眼時，已注滿了流光溢彩，他說道：「既然生氣，就甩了他吧，反正人也找不到，不如珍惜眼前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