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10章 試探(二)
廚房裡。
「這魚你打算怎麼辦?紅燒嗎?」白芷荀對燒菜一竅不通,只知道吃。
季琉雲盯著砧板上的鱸魚,托著下巴道:「我覺得清蒸不錯。」
白芷荀斜眼打量他道:「清蒸據說可是很考驗手藝的哦。」
季琉雲拿著菜刀在手上轉了一圈,「怎麼?對我沒信心?」
「當然不是,我們季大廚的手藝那是杠杠的!」白芷荀嘴角一抽,他真是時刻不忘耍帥啊。
季琉雲笑了笑,一揚下巴,「幫我把蔥切了。」
「遵命!」
魚放入蒸鍋后,季琉雲又抽空拌了個冷盤。
白芷荀在一旁看著就覺得十分爽口,搓著手,期待待會的大餐。
季琉雲拌完了冷盤,見魚還沒好,轉身去放冷盤時,就聽「叮」的一聲。
白芷荀好像見到有什麼東西掉在地上。
「誒!你東西掉了。」她蹲下來幫他撿。
「東西?」季琉雲假裝茫然回頭。
「是啊!」白芷荀撿起來一看,「這是什麼?針嗎?從你身上掉下來的。」同時好奇,一個大男人身上,為什麼會有針?打算隨時用來縫衣服的嗎?
季琉雲輕描淡寫道:「大概是吧,你等等,我先把冷盤放到桌上。」隨後出了廚房。
白芷荀捏著銀針仔細觀察,「這麼尖!」她只是不小心碰了一下,指尖就有血流出來。
她忙把手指含在嘴裡,還挺疼的。
不多時,季琉雲回來了,「怎麼了?」他問道。
「沒什麼,就是扎了一下。」白芷荀含著手指搖頭道,「不過這針好奇怪。」
季琉雲假裝好奇,「哪裡奇怪了?」
「你看,它比一般的針要長,不像是縫衣服用的,而且尾部也沒有引線的針孔。」白芷荀有模有樣地解釋給他聽。
季琉雲覺得沒什麼,「這是醫用銀針,針灸用的。」
白芷荀不信,「別逗了,我又不是沒見過,針灸用的銀針尾部是有螺旋紋的,而你這後面……咦?怎麼會有個凹槽?」她把銀針對著光亮一看,「哇!是通的!」
也就是說,這不是銀針,而是銀針管?!
「大驚小怪,針灸的銀針也是分很多種的。」季琉雲把銀針拿回來,隨手收進懷裡,吩咐道,「去擺碗筷吧。」
白芷荀訕訕地「哦」了一聲,人丑就要多幹活。
飯後,季琉雲要驗收雙煞他們的勞動成果,所以洗碗的重任就落到了白芷荀身上。
能吃一頓既豐盛又美味的大餐,刷碗什麼的,白芷荀表示毫無怨言,不過她一個人刷有點無聊,於是招了招手,叫紫蘇和她一起。
紫蘇自然是屁顛屁顛跑過去,「師父,我來吧,小心傷著您的手。」
「少拍馬屁了。」白芷荀湊過去,「誒!我問你,你們怎麼知道我在這的?」
紫玉想了想,「這個嘛,我們一直有留意師父您的動向,得知您幾天前去了沙河村,於是我們就去沙河村,可是沙河村的村民們說您已經走了,所以我們就在附近的村落尋找師父的行蹤。」
白芷荀點點頭,繼續試探道:「那……你們知道我是女魔頭嗎?」
紫蘇不以為意道:「知道啊!正是因為這個,我們才要拜您為師的。」
白芷荀抽了抽嘴角,「啊?你們沒病吧?」
紫蘇會錯意,向她保證道:「師父放心,我們身體健康得很。」隨即一臉慚愧道,「雖然……名聲還不夠壞,但我們真的已經儘力了。」
白芷荀傻眼,「等等,我好像沒聽明白,你們的意思……要名聲夠壞我才會考慮收徒?」
這一定不是真的!
「應該是這樣吧……」紫蘇也不確定,吞吞吐吐道,「因為師父您就……所以我們以為……或許是理解錯了?」
「肯定錯啊!」白芷荀哭笑不得,「怎麼會有人專收壞人做徒弟呢?」
紫蘇聞言,轉身打量她,「師父,您……您似乎和傳聞中的不太一樣啊。」
白芷荀心裡一慌,忙假裝理直氣壯掩飾道:「傳……傳聞能盡信嗎?你們兩個笨蛋,竟然聽信那些敗壞我名聲的傳聞!」
「可是……有些並不是傳聞啊,就比如說……」紫蘇正要爆料,突然門口傳來一聲。
「白芷荀!」季琉雲用他那優雅的聲音叫著她的名字。
「在!」白芷荀暗罵自己沒出息,對他的聲音真的是一點抵抗力都沒有。
季琉雲靠著門框,「碗洗好了嗎?」
「馬上好。」白芷荀忙裝模作樣洗了兩個。
待季琉雲轉身進屋,紫蘇納悶道:「師父,他到底是誰?不會是您打算收的新徒弟吧?」
「我收他?」白芷荀一臉詫異,「開什麼玩笑,他可比我厲害多了,我拜他為師還差不多。不過話說回來,我記的上次你說,我有兩個徒弟?」她對她這身體實在太好奇了。
「是啊,怎麼了?」
白芷荀隨口道:「哦,沒什麼,就是我前幾天腦袋被門擠了,想不起他們的名字,你要是知道的話……」不用我多說了吧?
「這……」紫蘇像看怪物似的看著她,這還是堂堂鬼醫門的門主嗎?怎麼一點不像啊?
卻也不得不如實說道:「他們的身份都很神秘,好像是叫禾子毓和肅雲清。」
禾子毓……
肅雲清……
白芷荀默念這兩個名字,就是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會來找她,到時候她又要怎麼解釋,眼下一個季琉雲就讓她一個頭兩個大,要是再來兩個,真不知道她能不能招架得住。
把手擦乾,解下圍裙,白芷荀伸了個懶腰,「時候不早啦,該睡覺了。」她已經適應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
咦?怎麼沒點燈?
白芷荀推門進屋,「季琉雲?」沒人?
她往裡走,習慣性地隨手關門,「季琉雲你在嗎?季……」突然腰身一緊,跟著就是一陣天旋地轉。
「啊!!!!」她驚慌失措地大叫一聲,因為長得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被男人抗在肩膀上。
雖然沒有光亮,看不清是誰,但從身形和身上的味道她也可以斷定抗她的人就是季琉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