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小妖精

  幾天後,時汕被F大錄取已經是不爭的事實。


  雖然到了六月份,可學校還是希望在這個學期能盡快地辦理入學手續。


  作為巴黎第五大曾經外籍的學生,時汕回國入F大其實有很多繁複的手續要辦。


  單純的學生一個,她一看要找那些繁雜的部門就覺得麻煩。


  倒是在家裏的陳屹舒,說,“這事兒,郗城已經著手幫你在辦了,阿汕不用著急。”


  他幫她?

  最近倒是沒有聽他講起過。


  一直到下午,慕郗城應酬回來,逗了逗Sheriff後,他接了一通電話,一邊接一邊扭頭問了句,“阿汕,你知道你讀博士要用哪些證件嗎?”


  不聽她答話。


  他拉她坐下來,圈進懷裏,時汕剛要掙,隻聽他道,“乖,聽話,別動。”


  怎麽像哄孩子似的?


  24歲的她有那麽幼稚?時汕眉心輕擰。


  語畢,慕郗城又對聽筒另一邊的人說,“你繼續說。”


  和慕郗城通電話的是他的下屬Jan,因為最近他總是接送時汕,時汕一聽就從聽筒裏聽出了Jan的聲音。


  Jan在交代辦理學籍需要帶的東西,慕郗城握著時汕的手,一邊聽,一邊幫她記在一張紙上。


  生物工程醫學碩士生學位證書、個人檔案、身份證、住戶簿、入學申請書……


  一直到用鋼筆握著她的手,記完了,慕郗城才鬆了時汕的手。


  指著上麵的這幾項,他說,“阿汕,你現在就去準備這些,明天我命人到學校把你入學的事情辦妥。”


  “奧。”


  應了一聲,既然有人幫她,時汕也沒有固執己見非要自己來辦這些麻煩的事情。


  “仔細看一遍,不要落掉。”


  他摸了摸她柔軟的發頂,直到看她躲著離開,他坐在沙發上點了一支煙。


  和Jan的通話還沒有掛斷,慕郗城吩咐道,“我要你找的人,你都找好了?”


  “董事長放心,一切都已經處理好了。”


  “嗯。”修長的指,在水晶煙灰缸上彈了彈煙灰,他又強調,“多找幾個人,在F大安插眼線和保鏢,勢必要保護阿汕上學的安全。”


  “我知道。”遲疑了一會兒,Jan說,“管助理讓我告訴您,鄒婷小姐今天在您離開前到董事長辦公室找過您,她希望和您單獨談談。”


  “嗯。”隻應了一聲,慕郗城半天沒話,後來又對Jan冷漠道,“簡,你送阿汕外出回家,不要讓不相幹的人和她說話,更不要在她麵前提不相幹的人。”


  知道董事長暗指的是鄒婷以、及別的不識眼色的女人。


  Jan回了句,“好。明天上午章理事會比往常早點來接您。”


  “我記著,行了,就先這樣吧。”


  通話掛斷,他起身到廚房去。


  陳屹舒在和廚師說晚餐的要求,見慕郗城進來,睨了一眼看他在衝感冒茶。


  “阿汕,今天中午又沒吃藥?”陳屹舒擰眉。


  歎了一口氣,慕郗城端著杯子走了幾步,扭過頭又說,“一定的。”


  就著他對她的了解,隻要身體已有好轉,就又忘了自己是個病人這件事了。


  臥室。


  因為時汕在國外獨立,一般的證件大都會帶在身上,以為了方便藥研所需要外出的實驗。


  從手袋的錢包裏找出身份證,還有早就準備的學位證書和檔案袋、手寫的入學申請書……


  一一看過去,時汕不明白為什麽入學有身份證,還要用住戶簿?


  正當她沉吟著的時候,臥室門推開,慕郗城走了進來。


  “汕汕,今天下午又忘了什麽?”


  抬眼,注意到他手裏的那杯感冒藥茶,時汕最終的視線停滯在他的手腕上。


  夏天的男士白襯衣,襯衣袖子就那麽鬆鬆地挽著,就這幾天慕郗城的手臂上多了很多傷,有抓得,有撓的、有咬得。


  舊傷不退,又增新傷。


  夏天熱,挽起袖子的時候確實有點猙獰。


  昨天晚上,陳屹舒見了,問:“郗城手臂上的傷,怎麽越來越嚴重了?”


  慕郗城摟著時汕,教她彈琴,隨意說了句,“Sheriff抓的、咬得。”


  “Sheriff是越來越厲害了,敢抓你?咬你!是的好好教訓一頓。”


  這話擺明了陳屹舒不信啊,說著給‘侄女’聽聽,也打趣兩個孩子。


  時汕通紅著臉,一臉窘迫。


  慕郗城明顯道行高,不在意地讓Sheriff幫未婚妻背黑鍋。


  今天,時汕盯著他手上的傷看了一會兒,醫生職業病又犯了。


  纖細的手指,輕觸了一下他的手臂後,問,“疼嗎?”


  看著她眨著的眼睫,慕郗城刹那就笑了。


  就她那點小貓的力度,有什麽可疼的?


  不過話到嘴邊,就不是這麽說得了。


  “疼,咬出血你說疼不疼?”


  清冷矜貴的臉上,透出一股子冷漠。


  可,任憑如何漠然,眼底的笑意是遮不住的。


  “那我幫你處理一下。”


  時汕起身去找醫藥箱,做醫生力所能及的事情。


  慕郗城將依舊有些燙的感冒茶放在一邊,坐在她常梳妝的梳妝台前,等她。


  直到她回來,看她撩起他的袖子,用酒精消毒後上了層雲南白藥。


  “這樣,就完了?”


  他看著她,大有不輕易放過她的意思。


  摟在她腰上的手,也有些不安分地開始撫揉。


  時汕耐心有限,當即變了臉色。


  她起身就要走,卻被他一個用力托起臀坐在了梳妝台上。


  慕郗城單手撐在上麵,另一隻手箍著她的後腦,炙熱的吻就落了下來。


  先是額頭,然後是細嫩羞粉的臉頰,再到嘴唇,最後到她修長的脖子。


  這幾個吻像蜻蜓點水一樣掠過,卻在時汕的心裏蕩漾開了層層漣漪。


  她甚至忘了,推開他。


  輕撫著她的臉,慕郗城說,“你咬了我,我該討回來。”


  太會算計人,時汕撇嘴。


  他卻在她猝不及防中,咬了一下她粉.嫩的嘴唇。


  四年,他的情古欠空白了太久。


  直到碰到她,卻像是一切都複蘇了一樣,很難抵抗得住她。


  在他眼裏,她的一個眼神,一個小動作,都像是無意識的‘挑.逗’。


  磨人的很!


  抑製不住地俯下身,開始親吻她的嘴唇。


  這個時候,時汕有反應了,開始掙紮。


  尤其是他箍著她的後腦,將潮濕的舌探進去的時候。


  時汕仿佛被電到一樣,開始不適地扭動著身子,想要避開他的親吻和碰觸。


  卻沒有想到,反而遭到他更深駭的反複索吻。


  呼吸不暢,一吻結束的時候,她還沒喘上氣來。


  慕郗城開著她迷蒙著眼染了水霧,被吻得紅腫的唇,正有些怔然地喘息。


  “小妖精。”


  薄涼的唇貼著她的耳垂,這麽叫她。


  眼神裏確是化不開的溫情。


  手臂越來越緊緊地抱著她在懷裏。


  他懂她身上的全部銘感點,長指有些使恣意的使壞。


  時汕動不了,隻能下意識地咬緊嘴唇。


  直到他的吻又覆蓋上來,她又開始被吻得大腦缺氧。


  纖白的手指,抵在他的胸膛,害羞地蜷縮在一起。


  任憑,多麽不甘願,多麽冷情。


  她的漠然,在他熟稔的手段下根本不堪一擊。


  生.澀的她,完全不是慕郗城的對手。


  直到,反反複複親吻了三次,他才決定真的放過她。


  摟著她,讓她靠在他身上,慕郗城看得到時汕眼裏的迅速的冷然。


  想了想,他說,“生氣了?不然你在抓我一回?”


  抓什麽抓?


  她又不是貓。


  越想越羞憤,白淨的臉也越來越紅。


  看她半天沒回應,慕郗城吻她的額頭說,“是我不好,我忘了,你現在沒力氣了。”


  這樣惡趣味挑釁的話。


  時汕咬唇,氣得越咬越厲害,幾乎快出血。


  直聽他說,“汕汕,別咬自己,生氣就咬我。”


  不得不說,慕郗城很會掌握女人生氣的度,剛剛惹到那個臨界點就開始哄,讓人想氣都氣不起來。


  時汕想:他這樣懂得哄女人手段的男人,必定閱女無數,對待感情的忠貞度不同,就算結了婚,他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可她,也不再是陸時逸的十三。


  她配不上他了。


  時汕清楚,自己正在慢慢地走向一個無法掌控的世界。


  她被一個叫慕郗城的男人,正在一步一步拖進萬丈深淵。


  這麽想著,時汕的突然變得唇色蒼白,目光無神。


  而她也一定沒有想到,此時正低頭看著她的男人,眼神有多溫情。
-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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