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8章 持股人(2)
管雲飛看到這個信封裏的東西,一定是很懷疑的,懷疑是誰寄給他的。在他正懷疑的時候如果我再準確無誤說出雷征老婆的名字,無疑會招致管雲飛對我的懷疑。
作為一直和雷征水火不容一直都想處心積慮搞雷征的老管來說,剛才他收到的這個東西,無疑讓他很興奮,他終於又找到一個可以用來打擊雷征的機會了。
不管這東西能起到多大的作用來打擊雷征,起碼會讓雷征不利索。而雷征一旦不利索,一旦知道是什麽東西讓他不利索,做賊心虛的他一定會想到有人想利用這個東西來搗鼓他,而且一定會和三水集團的事情有關。
如果雷征執意繼續追查三水的事情,那麽這個東西會讓他進退兩難舉步維艱,會將他置於尷尬的地步。雷征或許能想到是有人在利用這個東西來逼迫他在三水集團的問題上讓步。
這正是我要達到的目的,我要利用管雲飛來達到這個目的。
我確信管雲飛是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打擊雷征的機會的,雖然他不知道是何人給他寄了這個東西,但這東西對他搞雷征一下是很有好處的,他顯然會充分利用好。
剛出管雲飛辦公室,我等來了期盼已久的老栗的電話。
“小克,你在哪裏?”電話裏傳來老栗平靜的聲音。
“我剛從管雲飛辦公室出來,你在哪裏?”我回答老栗。
“我還在夏威夷啊。”老栗說。
“夏紀出事了,三水出事了,你知道不知道?”我問老栗。
“嗬嗬,我當然知道。”老栗這個時候竟然還能笑出來。
“那你打算怎麽辦?”
“你先告訴我你都做了些什麽?”
我一愣:“你怎麽知道我在做什麽?”
“直覺,我對我兒子的直覺。”
“嘿嘿……”我笑起來,將自己操作的這些告訴了老栗。
老栗聽完,沉默了一會兒,笑起來:“小克,你相信三水會偷稅漏稅不?”
“不相信。”我毫不猶豫地回答。
“嗯,是的,三水這次是被人陷害了,三水集團是從來不偷稅漏稅的。”老栗說。
“那你打算怎麽辦?夏紀還在裏麵呢?”
“怎麽辦?你不都已經辦了嗎,你既然辦了,我就不用辦了。”
“你……這不對頭吧,我做的恐怕也未必一定能救出夏紀,也未必一定能讓三水集團擺脫困境。我看你還得想想辦法。”
“你做的事情確實不一定能讓三水和夏紀擺脫險境,但卻是不可或缺的,是一定會發揮巨大的作用的。”老栗說。
“那你的意思是……”
“我想讓你再給我辦個事,替我跑一趟省城。”老栗說。
“行,你說。”
“你現在回辦公室,如果不出差錯的話,你會在今天上午收到一個快件,這快件裏有一個密封的信封,你不要打開這個信封。”
“嗯。”
“然後,你想辦法請個假,立刻就出發趕往省城,到深海路23號,把這個信封交給那裏的主人,就說是你的一個朋友讓你送來的。辦完這事之後,你立刻返回,然後就沒你的事了。”老栗說。
“哦,就這麽簡單?”
“是的,就這麽簡單,但是要快,要確保晚飯前送到。”老栗說。
“好,我知道了。”我遲疑了下,“你那個信封能管用嗎?”
“隻有這個信封是不管用的,但是有你之前做的那些事情,這信封就管大用了。我們倆這等於是相輔相成的。”老栗說。
聽老栗這話的口氣,似乎他早就知道我會做什麽。
老栗真是個神算。
掛了老栗電話,我立刻趕回單位,果然辦公室人員給我送來一個快件,說是剛送來的。
我打開快件,果然是一個密封好的信封,信封上沒有任何字,空白的。
我不敢耽擱,直接給孫棟愷請假,說身體不舒服,下午要去醫院檢查下。
孫棟愷倒是很關心,問我哪裏不舒服,我說頭暈加肚子疼。
孫棟愷準了假。
然後我直接下樓開車,直接出了市區,上了奔省城的高速公路。
一路狂奔,下午4點到了省城,直接去了深海路23號。
這裏竟然是一個十分偏僻幽靜的所在,周圍環境十分優雅,車人都不多。
23號是一個帶院子的洋樓,樓房是蘇式的,看得出有些年月了,牆壁上都是綠色的爬山虎。不知道裏麵住的是何方高人。
我走到門口,看到門口是有監控鏡頭的。
我按門鈴。
片刻,有個仆人模樣的中年男子打開門,上下打量著我。
“請問你找誰?”他問我。
“我找你們家的主人。”
“你是哪位?找我家主人什麽事?”他帶著警惕的目光。
“我從海州來的,受朋友之托,送一個信封給你家主人。”
“你叫什麽名字?你朋友叫什麽名字?”他繼續問我。
“對不起,我不能告訴你,隻有見了你家主人我才會說。”
“那你等著。”他說著關了門。
我在門口等了幾分鍾,門又開了,中年仆人客氣地對我說:“請進。”
我跟隨他進了院子,院子裏長滿了各種植物,還有一棵看不出年歲的老樹,枝葉繁茂,幾乎遮蔽了整個院落的天空。
進了房門,客廳很大,光線有些幽暗,擺設是老式的紅木家具,牆上掛著幾幅看不出來頭的字畫。
“請坐——”中年男子給我倒了一杯茶,然後就悄無聲息地退出去了。
我端起茶杯慢慢喝了一口,茶的味道不錯。
邊喝茶邊打量著客廳,揣摩著這裏的主人。
老栗讓我來見的會是神馬人呢?能住在這裏的人,來頭一定是有的,但到底又是神馬來頭呢?
正琢磨著,聽到樓梯傳來細微的腳步聲,抬頭一看,一個身穿長條紋睡衣的人正在緩步下樓。
此人看起來年齡和老栗差不多,頭發全白了,臉色也有些蒼白,眼神有些黯淡無光。
他下樓後,緩緩走到我跟前,坐在我對麵的椅子上。
我打量著他,他也打量著我。
感覺他的眼神雖然黯淡,但目光卻又十分犀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