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2章 激化(2)
我的大腦有些亂糟糟的,一時心裏說不出的滋味和感覺。
張曉天看著我,謹慎地說:“今天早上,海竹他們臨走的時候,我特意單獨問了下海竹,問她要去澳洲的事情有沒有告訴你,海竹說沒有,我然後說要不要我替她告訴你一下,海竹沉默了半天沒有說話。雖然海竹沒有表態,但我想來想去,覺得有必要告訴你這事,沒想到你正好飛回來了。”
我愣愣地看著手裏準備送給海竹的鮮花出神。
“你剛才去海竹家了吧?”張曉天說。
我恍惚地點點頭。
“東西和花先放在我這裏吧。”張曉天說。
我又點點頭,看著張曉天:“海竹她有沒有說去澳洲要呆多久?”
張曉天說:“她沒說具體要在澳洲呆多久,隻是說要去散散心住謝日子,說春節期間公司的業務就要我和林雅如多操心了。聽她那口氣,似乎春節前是不打算回來的了。”
我點點頭,精神還是有些恍惚。
看來,海竹和她父母還有海楓是要打算在澳洲過年了,一家人在澳洲團聚,加上還有元朵。
不知道海竹極其家人對和我的事到底是怎麽想的,不知道海楓到底心裏是怎麽打算的,從出事到現在為止,海楓沒有和我有任何聯係。
心裏愈發紛亂,不由歎了口氣。
張曉天也歎了口氣:“誰也沒想到會出這樣的意外,好好的婚禮就這麽被搞亂了。誰也沒想到你會被突然抓走,而且還是和秦露的死有關。特別是那抓你的人在婚禮上說的秦露流產你簽字的事情,在來參加婚禮的你和海竹雙方的親朋好友之間產生了極其惡劣的影響,帶來了極大的負麵效應。
此事不管真假,但影響卻都是難以挽回的,對你父母來說,無法向海竹和她家人交代,有口難辯,辯解隻能讓誤會更深,對海竹極其家人來說,這無疑是奇恥大辱,在親朋好友麵前顏麵喪盡。特別是對海竹來說,她似乎是無法接受這樣的結果和局麵,遭受的打擊很大,自從那天之後,她就關在家裏一直沒出門,電話也關機,誰也不見,直到昨天我和林雅如才第一次見到她。”
“她現在怎麽樣了?”我說。
“她整個就像換了一個人,像是經曆了一場大病,人瘦了很多,精神很恍惚很憔悴,看起來身體很虛弱精神很疲憊,我和林雅如見了她這個樣子都大吃一驚嚇了一跳。”張曉天說。
我的心裏一陣難過,感到心裏很疼痛,又對自己很自責,海竹遭受了這麽的折磨,都是我造成的,沒有我,海竹不會是今天這個樣子。
作孽啊。
如此,這個時候海楓讓海竹到澳洲去散心,或許對海竹是有好處的,可以讓她的身體恢複恢複。
我明白,此時的海竹,必定是身心俱疲,身體受罪,精神更是重創,似乎,不僅僅海竹,甚至海竹的父母甚至海楓都還沒有從這次打擊中恢複過來,都還在對我抱著極深的成見,都還沒有相信我原諒我的意思。
似乎,海竹一直不和我發生任何聯係,表明她現在處在矛盾中,進退維穀,好好的婚禮成了這個樣子,奇恥大辱讓她難以接受,周圍的輿論壓力更讓她似乎很難抬起頭,但同時她又必須要麵對一個現實,那就是我和她是法律上的合法夫妻,我們是登了記的。
不僅僅是海竹,似乎海竹的父母也處在這樣的矛盾心理中,這或許也是他們將我父母拒之門外的主要原因。
而海楓,他目前的態度我不得而知,他現在對我是避而不見,不發生任何聯係。
似乎,海楓這樣做有他自己的考慮,似乎,海楓和海竹以及他們父母都需要有個緩衝來考慮如何處理此事,似乎,他們是不得不麵對這個現實但又難以接受這樣的現實。
我的心裏繼續自責著,感到對不起我父母,對不起海竹的父母,也對不起海楓和海竹。
仿佛,此時我的心理,似乎我真的和秦露之間有了那種關係,感覺我真的和秦露做了那事。
不然,我何以又會感到自責呢?
我憂鬱的心裏不由感到了幾分迷惘和惆悵。
我抬頭看著張曉天,他正凝神看著我,滿臉無奈的表情。
“曉天,海竹不在,酒店的事情就需要你多操心了。”我說,“本來我這次回來是想解決和海竹的問題的,看來,我來晚了。”
“或許也未必是來晚了。”張曉天說。
我看著張曉天。
“隻能說你來的不是時候,或許,等海竹和她父母從澳洲回來,才是最佳解決問題的時候。現在,你們雙方,特別是海竹家這一方,需要有個心理緩衝階段,要讓他們接受這樣的現實,一時是很難的,換位思考,我想這是可以理解的。”張曉天說。
我點點頭:“嗯,是的,可以理解,我理解的。”
“你和海竹的婚禮,成了一場鬧劇,特別是海竹還在婚禮上被戴了所謂的綠帽子,這對她和她的家人來說,無異於是奇恥大辱啊,還有什麽比這更能羞辱人的呢?特別是當著所有來賓的麵。”
張曉天歎了口氣:“其實,我是相信你不會和秦露有這樣的事的,但能有幾個人會像我這樣相信你呢?其實,我覺得現在海竹和她父母更多考慮的倒不是你到底有沒有和秦露有那事,他們考慮關注的焦點其實是周圍親戚朋友對這事的看法。人都是愛麵子的啊,特別是長輩。即使他們真的相信了你和秦露是沒有那事的,但他們心裏還是解不開這個結的,因為周圍的人不會相信,他們在意的是周圍的輿論壓力,而不是事情真相的本身,這就是問題的本質所在。”
張曉天分析地很透徹,我讚同他的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