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第38章 :兔子急了會咬人滴!
一場秀用了接近四十分鐘,時裝秀落下帷幕之後,今天晚上的主題才正式開始,因為剛才的那一場秀,在場的人們都相互認識熱絡了起來。
邀請來的都是年輕的一輩,沒有了家裡長輩們在場的束縛,整個場面也顯得輕鬆活躍了許多。
顧染想找個機會提前離開,可是偏偏身邊有陸祁言,陸祁言不像其他豪門大少,來的時候還帶著女伴,可也正是因為他今天沒帶女人來,單身的他才成了在場許多名媛談論的對象。
顧染習慣了站在無人關注的角落,現在身邊多了一個陸祁言,她想低調都不行。
「我還是先走了!」顧染趁著沒人關注的時候輕輕拉了一把陸祁言,低聲說著。
這樣的酒會她確實不想多待。
時裝秀結束之後,艾真便過來跟御少辰低聲說了些什麼,兩人起身去了那邊,顧染的目光也越過了人群見到了艾真挽著御少辰的手,跟他們站在一起交談的是一對中年夫婦,那是艾真的父母。
御少辰的手臂被艾真挽著,兩人站在一起羨煞旁人,顧染聽到身邊有不少的名媛在竊竊私語,說著御氏恆基的董事長是多麼的英俊瀟洒,艾真的未婚夫是多麼的帥氣多金!
顧染突然覺得心裡有些犯堵,心裡很不舒服,這種不舒服很大一部分是來源於憤怒,某個明明就有未婚妻的男人卻頻頻對她露出咸豬手。
顧染覺得現場的氣息讓她有些窒息,她轉身去了洗手間,身側的陸祁言看著她一語不發離開的身影,先是一愣,然後朝御少辰那邊看一眼,隨即嘆息一聲。
哦,三哥,要有個度哦,你前一秒調戲兔子,后一秒又挽著別的女人,你可別把兔子給惹急了!兔子急了會咬人滴!
顧染找到了會場的洗手間,進入洗手間的單間之後,她直接坐在了馬桶蓋上,手拽著手包上的閃亮的珍珠串兒,喘了幾口氣之後自嘲一笑。
她在懊惱什麼呢?懊惱一個明知道自己的未婚妻跟自己的侄兒搞在了一起還毫無反應沒有作為的男人?
還是懊惱著自己被戲耍被佔便宜?
她的情緒為什麼會被一個男人牽著走?
顧染驚覺,這可不是一個好兆頭,坐在馬桶上的她重新翻出化妝鏡來照了照,適時補妝,調整自己的心態。
洗手間里傳來一陣高跟鞋的聲音,有人進來了,聽腳步聲,應該是站在鏡子那邊,擰開著水龍頭沖洗著。
「哎,你剛才看到了吧,御家的那個少奶奶!」
另外一個人笑了,一邊補妝一邊哼了哼,「不就是以前的那個顧家大小姐嘛,眾目睽睽之下老公卻是絲毫都不給面子,摟著個嫩模卿卿我我,她也真是好脾氣,居然還坐得住,她也算是北城豪門裡的一個奇葩了。」
「說得也是,難怪她要紅杏出牆了,前天的頭條,深更半夜的跟個男人在外頭廝混,要不是她公公有權有勢,把那消息給壓下去了,她現在,哪還有機會出現在這種場合上?剛才又跟陸家大少爺有說有笑的。」
「哎,你聽說了嗎?從恆基傳出來的消息,她前一晚還私會男人,第二天便在走廊上暈倒在了自家小叔叔的懷抱里!」
「不會吧,御少辰啊?」
「不是他還是誰?」
「難怪剛才她會坐在御少辰的身邊,還一臉的勾引狀,天啊,搞不定御名揚,就勾引他叔叔,這也太不要臉了!」
......
洗手間內的小單間里,顧染手裡的手包抓得緊緊的,嘴唇也咬得很緊,一隻手捏成了拳頭,開門出來時,洗手間里已經沒有人了,她站在鏡子面前,一張小臉氣得煞白。
她哪有紅杏出牆?哪有勾引御少辰?
......
從洗手間出來,顧染整個人都變得不好了,一位侍應生從她身邊走過,停下來時將一杯紅酒遞給她,「御少奶奶,這是閔家少爺請您賞臉!」
顧染一般在這樣的場合里不會喝酒,她都是喝白開水,因為父親在她懂事時就告誡過她,紅酒可以在家裡喝,但是在外面,一個女孩子不到萬不得已最好不要喝酒!
她沒接,什麼閔家少爺,閔家那個混混出名的閔航?之前還跟舒墨打過架的!
顧染順著侍應生指的方向見到站在那邊跟幾個女人說著笑,眼睛卻朝她看過來的男人,不由得眉頭微蹙,把目光一收。
「替我謝謝他,但我不喝酒!」顧染十分自律,父親的告誡她一直都記得,酒會讓人失態,尤其是現在她還心情不好,喝了酒容易誤事!
「酒不行,白開水總該行吧?」一道夾帶著暗嘲的笑聲在耳邊響起,顧染一怔,御名揚走到了她的身側,從侍應生的盤子里取出了一杯白開水遞給她,並沖著閔航那邊舉舉杯,側臉低聲說道,「閔航可是我哥們,你作為御家少奶奶,怎麼?這點面子都不願意給?」
顧染沒有錯過御名揚眼底閃過的譏諷,說她不給他面子,那他公然帶著情人招搖過市,給過她面子了嗎?
御名揚一手拿著那杯白開水,直接遞到她面前,顧染目光冷沉地看著他,御名揚笑了,「喝,喝了我送你回家,反正看你也不願意在這裡待著,頂著一張死人臉,人家看著都晦氣!」
顧染看著御名揚,見他拿在手裡的杯子是不打算收回去,眼看著已經有人在注意這邊的情況了,她暗吸一口氣,接過去確定那只是一杯白開水,便抿了一小口,放下杯子之後,也不再看御名揚一眼,丟下一句,「不要你送,我自己走!」
御名揚看著她離開的身影,又看了一眼手裡的那隻水杯,抬眼是朝閔航那邊深深地看了一眼,將杯子往桌子上一放。
顧染徑直出了會場,她也沒去找陸祁言,走的時候見到陸祁言被一大群的美女圍著,她怎麼好去打擾他?
從會場出來,走出溫室的她被走廊上穿過的涼風一吹,忍不住地一個激靈,直覺頭有些昏沉。
顧染以為,她應該是感冒還沒有完全好的緣故,所以一吹風頭都開始犯暈了,哪知她剛走到拐彎處,人就渾身無力,靠在牆壁上再也沒有力氣邁步了。
她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