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9章 :被欺負死了!
「你到底還要不要人吃飯了?」
秦素心的這一聲厲喝聲讓整個氣氛再一次變得詭異起來,餐廳變得安靜極了,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是有人放下了筷子,碰到了碗發出來的聲音。
是御少辰!
對面的顧染就像一個做錯了事低著頭等待受罰的孩子,她的右手藏在了背後,桌面上因為打翻的杯子變得狼藉不堪。
「倒人胃口!」御明末總算是逮住了機會,學著她那個媽一樣,筷子重重一放。
御少辰目光變得幽幽的!
「對不起!」顧染再次低低出聲,藏在背後那隻受傷的手握了握。
「你……」
「好了!」御旻打斷了妻子和女兒的話,瞪妻子和女兒的同時也狠狠地瞪了那個無所作為的兒子一眼。
「染染,你要是身體不舒服就先回去休息!」御旻說著正想叫兒子開車送顧染回去,可一想到萬一兒子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不買賬豈不是讓顧染更難堪,便說道:「我讓司機老李送你回去!」
「爸,不用了!」顧染立馬拿起了自己的小包。
旁邊坐著的陸祁言也站了起來,「啊,正好,我也有個急診,我順道送你!」
陸祁言說著伸手一拍御名揚的肩膀,「我送你老婆,你改天得請我吃頓飯!」
御名揚被陸祁言一拍肩膀,眉頭一皺,便聽見父親御旻發話了。
「也好,祁言,你幫忙送一程,待會我要跟名揚談一下公事,可能有些晚,麻煩你了!」御旻說著看著兒子,眼睛微眯,自己的老婆還要別人送,不知道你心裡是怎麼想的?
誰都看出來了御旻這麼說是在給兒子找台階下。
從御家出來,顧染頓覺空氣都流暢了,聽見汽車車門打開的警報聲,顧染看著身後快步走出來的男人,她不認識這個人,而且她剛才一直低著頭並沒有注意到他的模樣。
「那是我的車,上車吧!」陸祁言笑容溫和,指了指那輛黑色的林肯越野車,並為她拉開了車門。
「我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行了!」面對著對方的誠意邀請,她搖了搖頭。
陸祁言扶著車門笑了笑,「你要是不想你的手廢掉現在就跟我去醫院!」
顧染驚愕地看著他,她的手確實很疼,一直強忍著沒有表現出來,卻被他看出來了?
「上來吧,我要回醫院,順帶送你去!」
顧染愣了愣,他剛才說他有急診,他是個醫生?
此時的御家,因為顧染的離開,氣氛緩和了許多,只不過,這頓飯吃得確實讓人開心不起來,御旻臉色微沉,御名揚神色也不太對,加上御明末被父親呵斥之後也是悶悶不樂。
御少辰吃的也不多,顯然是沒什麼胃口!
晚飯後,御少辰跟御旻道別,御旻深知這個弟弟是不可能會搬回家跟他們一起住,也沒有再勸了。
從御家別院出來,回到車裡的艾真輕嘆一聲,「少辰,你那個侄女媳婦看來在御家不受待見啊!」
是個人都看得出來,被欺負死了!
「我聽說她以前是顧家的大小姐,半年前顧家主事者犯了事兒入了獄,顧家也破了產,被你們御家合併了!」
御少辰發動了車,靜默不言,艾真以為他是沒興趣談這些事兒便也乖乖閉上了嘴。
但心裡卻在疑惑,她怎麼感覺,御少辰好像有些不太高興!
銀白色的保時捷跑車在一刻鐘之後抵達了艾真住的保利花園半島,車一停下,艾真不是打開車門而是朝左邊靠了過來,手纏在了御少辰的頸脖上,低柔出聲,「少辰,今晚上你就留在我這裡吧!」
艾真柔軟的語氣裡帶著一絲祈求,御少辰對於她的主動投懷送抱並沒有多說什麼,眼梢含笑,「晚上我還有工作要處理!」
一句話便拒絕了艾真火熱的邀請!
艾真不得不下車,目送著那輛銀白色的跑車離開,眼神里流露出了濃濃的失落來!
銀白色的保時捷跑車在駛離開保利花園半島之後朝著一個方向奔去。
開車的御少辰撥通了一個電話,啟唇!
「陸祁言,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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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城醫院!
「恩,還好沒有傷到骨頭,只是肌肉軟組織拉傷!」
陸祁言一手拿著護士遞過來的片子,舉到半空認真地看了看,收起片子時指了指顧染的手背,「燙傷也沒事兒,沒起泡,沒脫皮,擦點葯就好了!」
顧染看著自己被包紮好的右手,十分感激地看著陸祁言,「謝謝你了!」
她沒想到,陸祁言就是她要找的醫生。
骨科醫生!
還是個正科級別的主任醫師!
「沒事兒,舉手之勞嘛!」陸祁言笑,靠在桌子邊的他開始打量起顧染來,想起了自己剛才在外面接到的那個電話,忍不住地一陣倒抽氣。
覺得牙疼!
顧染感覺這位陸醫生看她的眼神有些怪,可是她也沒有多少心思去揣測別人的心思,手看了,葯也拿了,她道了謝,婉言謝絕了陸祁言提出相送的好意,總不能再麻煩他了!
顧染在醫院門口打了輛的士回家,就在那輛的士車離開之後,停在不遠處的那輛銀白色跑車的車門被人拉開了。
陸祁言的辦公室里,「哇哇哇,大神親臨!蓬蓽生輝啊!」
陸祁言對來人表示了極大的熱情,但進來的人壓根就把他那誇張的歡迎儀式給當成了一個P,直接走進來往椅子上一坐。
「情況?」
「哦?誰誰?」陸祁言歪著臉,故作不知,臉上卻帶著一絲壞笑,恩,就像是,成功抓姦的興奮感!
「是你的未婚妻?還是你的紅顏知己?」
「你知道我在問誰?」御少辰扔出一支煙過來,自己點燃了一根抽了一口,眯了眯眼,霸氣外露,「別裝蠢!」
我裝蠢?
陸祁言差點跳起來了,是誰打電話叫我去御家的,說什麼急診?又不點名是誰受傷了,讓我自己看,害得我還得神經質得一個個地去猜!
說是蹭飯,結果也才夾了兩筷子!
這被當工具使得也是醉了!
也虧得只有這個混蛋能想得出來這麼惡整人的法子,不僅考驗他的觀察力還要考驗他那豐富的想象力!
陸祁言從椅子上爬起來趴在桌子上,滿臉八卦,「三哥,你大晚上地跑這裡來就為了問這個?」
御少辰眉梢一挑,眯了眯眼睛,「難道你有什麼值得我來關心的?」
陸祁言臉冒黑線,重色輕友的傢伙!
「她沒事兒了,拍了片上了葯,養個幾天就好了!」陸祁言慢悠悠地說著,撿起那支煙在鼻子上嗅了嗅,那雙眼睛是揪著自己的鐵哥們不放,在御少辰起身要走的那一刻眼底狡黠一笑,叫住他。
「三哥,那天晚上,從那房間里跑出來的那個女人,就是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