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第193章 第74小節 你還不信
很多時候生活就像一面鏡子,看似平靜其實並不平靜。當他不平靜,那就當哈哈鏡用吧。這個觀點,我自以為還不錯,可最終還是莫名其妙的平靜了。
順其自然的時候,不經意知道人還是軟弱,而這實在也沒別的辦法。一隻抓不住老鼠的貓,那就只好改行,退休在家當寵物了。天生不會而且一直不會抓老鼠的貓,肯定比會抓老鼠的貓要幸福,因為不用擔心失業。
昨天家裡一下子熱鬧了一把,來了許多的狐朋狗友,因為聽說我請客。這結果很讓人吃驚,我想我平時沒認識多少人啊,怎麼堆到一起,住房的屋子一下子變菜市場了。看來要是販賣人口,還真的有希望。
「啊,你終於大方了。」
敢情以前我真的很摳門?還是我把他們給吃怕了,現在來報復了?我在記憶的長線上,苦苦搜索一點一滴印象的死結,我雖說很摳門,但是還遠沒有達到那種境界,最多就是和人一起打車吃飯喝酒買東西我從來不開錢而已,也用不著這樣子吧?
「是啊是啊。多謝你也大方的來了,居然什麼也沒帶,你當白吃白喝不要錢哪?」
「是啊是啊,不吃白不吃,吃了不白吃,你想怎麼的,還想殺人越貨劫富濟貧鞭屍敲詐死後生財啊?」
不知道為什麼在這種場景里,我總是占不了便宜,推測這原因可能是很久沒有跟人貧過,嘴皮子不利索,牙齒生鏽了。所以還是那句老話說得好,三天不練手生。新鮮的說法,就變成三天不練口生了。參照實際上的情況,君子動口不動手,於是我知道,君子和小人實際上就跟手和口一樣,完全是沒差別的。要有的,也就是乍一看,一個披了人皮,一個連人皮都沒披而已。
那個什麼什麼來著,突然忘了那個什麼什麼來著。記得很久以前我有個習慣,就是從來不吃稀飯,但是每頓吃飯總是將乾飯沖白開水。別人說這是頂著石臼耍獅子,費力不討好也罷了,還多此一舉,我卻是津津有味樂此不疲。而實際上卻真的是畫蛇添足多了一舉。
誰也不能辯駁這種離奇式的舉動,是吧?畢竟對社會無害,對人也無礙,頂多只是看著有些新鮮別緻罷了。難道可以因為野草堆里別緻的長出一窩不是野草的薔薇就要一棒敲死了嗎?
這倒叫我想起了許多人事,有時候離經叛道也是好的,只可惜,不知不覺中受了毒害,我自己都難以接受,不小心就會在背後偷偷給上人家一悶棍。
敲悶棍也僅僅限於此罷了,我是個基本上連棍子都不會敲的人,這偶然會的,也可以算是天生。老天的恩賜,一般人想學還沒處學去。這也足可以作為驕傲的資本了。
事實我卻又真真的驕傲不起來,精明如同諸葛孔明那麼也就還好,事事可以未卜先知,也或者聰明同於周瑜者流,一看便知,卻還是不能及曹操,時間裡過去了很久,還是沒能清醒。這也就是我的可悲了。
有一個朋友說了一句話,我直到現在都沒弄明白。不要討論說我的愚鈍,他是剛剛才說的,也就零點幾秒之前而已,要不換了你一樣的疑惑。因為結果就跟沒說一樣,他一轉身,信號被他自己給擋住了,壓根兒也就沒讓我聽見。你等於什麼都沒說,這叫人怎麼理解?看來語言還真是個好東西啊。
我在想著去做一番努力,至於這努力的目標是什麼,純粹是瞎想想。自己不能想得明白,只好瞎貓碰死耗子,能碰上的都是運氣。可能這該是,我該自我檢討,深刻反省的時間了。然而又實在不能靜心,是不是男人也有更年期,比女人還更鬧騰?卻是不大清楚。
將他們全部送走之後,屋子裡的情狀突然又恢復到了很久以前,有些冷落。那時候沒事可做也有事可做,那會兒天還熱,屋子裡隨時都是敞開的,一個人傲然決然屹立於天地之間。現在時間稍晚了,昨夜長風,早上起來,吹得一屋子的戰慄。南方很少用到暖氣過冬,雖是想過,想也從來就是虛弱不堪的行為,對於實際沒半點用處,也浪費了。今年的天氣異常,冬天來得特別早,也格外的冷,估計要下雪了。
人大約在人的行為軌跡圈子上,就必須得經過一些看著無用實際亦無用,卻非經歷的不可的事情。就像是將一個番茄涼拌,你想剝皮也可以,不剝皮也可以,總的你卻要往裡面加糖才行。而實際的情況,很多人拿著番茄就直接吃下去了。也就如一個女學生學了多年的市場營銷,出來卻是要做家庭主婦的。
曾宜是在上周走的。走之前我們聚在一起,她喝醉了,但我還清醒著。那情形大約就跟以前見到的歡送會一樣,只不同的是,沒有一個人送罷了。因為這實在沒有什麼送的必要,她不過就是從樓下搬到樓上而已,依舊還是那間屋子。
人一生也就是從一間屋子挪到另一間屋子而已了吧。之後各自一路。但是心裡像是徹底的空了。空了就空了罷。
見到的時候,言笑晏晏,這是李冰,她比以前更喜歡笑了,看上去就像個人精。我都不知道她從哪裡找來的那麼多笑料,還笑。其實我也應該笑。
猛然之間,我覺得有很多事情一夜之間都變了,具體卻還說不清楚。哎,為什麼總是什麼事情都說不清楚想不明白呢,這原因目前也未知。看來最後我得死在這個不知道上面,幾乎不管什麼事情,習慣性的就來了一句不知道。其實絕大部分事情,我都知道。糟了慘了,說漏了嘴,趕緊捂住。舉頭三尺有神明,我發誓,我的確犟嘴。
現在不管那些了,屋子一下空了,莫名的竟有幾分無所適從。不過還好,李冰還在,勉強填補一些空白。這也是不好,她居然很得意的笑容,讓我禁不住從心底生出些涼意,那樣子完全一副吃了葡萄不吐皮的主。
「沒什麼了,現在剩下的就是怎麼過日子的問題了,你想的也該是這個問題。這個是我站在朋友的立場上說的。」
這也才是我突然意識到的另一個問題,雖然傳說愛情很偉大,就跟雷鋒一樣的偉大。不過看她比雷鋒出現的頻率還要高,可見最終的結果還是愛情稍偉大許多。但是雷鋒的存在是個偶然,故此看來,愛情的存在也是偶然了。沒有了雷鋒社會主義道路一樣光彩熠熠,同理,沒有了愛情,生活還是多姿多彩。先前是我錯了,上帝,請原諒這無知的孩子吧,阿彌陀佛。
「這個問題也不是什麼大問題,問題是過日子的問題了。」又開始繞了,我自己都暈了,發誓以後再也不饒這東西了。再一次遭受一頓白眼,這個難道也是天生地長,老天註定要對我的懲罰?
「就你能白眼,小心變成白眼狼了你。」
「好心當了驢肝肺,不管你了,你愛咋咋地。」
「不用我當,知道你從來愛管閑事,很過癮是不是啊?」
「不過癮,不想管了,你找我有事,想都別想,我已經改行了。」
「改行?」不小心又犯迷糊了。
「是啊,你想我不改行怎麼成,你一上來就找我拉關係,我怎麼說也是國家的人,我怎麼好意思跟你拿好處啊?我不好意思跟你要好處,我怎麼吃飯啊?我也是要吃飯的。」
「你就得了吧你,舌頭被閃了吧,告訴過你,這兒臨河風大,你還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