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7.第167章 48小節 飛奔在高速上的自行車
有一次同幾個哥們,坐車出去,走在高速路上,估計那時速也差不多一百四了。正聊一個話題,關於女人,前面說了嘛,男人潛意識裡,都是女人。話題聊到差不多就跟那車速一般快的時候,突然一個哥們,望著車窗外發出一聲長嘆。就那一聲沒落地,那車子差點沒熄火,gao得那司機,也是差點從座上直接就跳到我們後面來。由此可見,開車說話,多危險啊。再看車座上,冷倒了一大片。
「你們說,要是在這高速路上騎自行車,那該有多塊啊!」
另一個哥們,冷了半天,終於給凍醒了,齜著牙:「應該是ting快的,肯定要比這破車要快很多。你說我們要是出來的時候,把衛星綁在你家那隻公ji身上,現在應該早就到火星了吧?」
「其實這也不能怪他,他爺爺從小就是這麼教他的。」
「那你爺爺怎麼從小沒這麼教你?」
「我怎麼知道,我爺爺又不是他爺爺,要不你回去問問你爺爺,沒準還能知道。」
「你還是回去問你爹吧,問你爺爺,你婆婆生氣怎麼辦?」
「這事有些玄,要是他爹和他婆婆爺爺都生氣怎麼辦?」
「那就逃回他出生的地方,那裡最安全了。」
「哪裡啊?」
「你ma的子gong里。」
「你這孩子,明顯的還沒長大。」
「長大了,只是心理年齡還不夠。」
「你這人也夠陰的,你直接說他腦子昨天晚上出去喝酒,完了忘了帶回來,不小心走丟了不就行了嗎?繞這麼大圈子,給誰看呢?」
「你們兩個都夠陰,有這麼說話的嗎?說了這麼多,你們想表達什麼,不就是想說你們有腦子?那你們直接說有腦子就行了,故意轉什麼呢?」
一群人你吵吵我吵吵,最後再他吵吵,話題都不知道最後怎樣莫名奇妙地結束。他們將一個芝麻大的事情,最後能跟世界末日聯繫到一起,而且還說得是有聲有色繪聲繪色。
暈了,這兩個詞,怎麼用的啊?真是呆在一起久了,黑的都會被變白的。
但是我還是沒有知道他們在想些什麼,這樣子的觀察,是不行的。即便從這樣子的觀察能得到一些證據,那也只是理論加臆想狀態而已,而現實的真實是不允許這麼做的。
我時常覺得活著是件累人的差事,但是還沒有辦法,必須活著。就跟那些被詩人所累的那些無辜的意象一樣,說實話,估計她們本身也是不想讓人一看見月亮就相思,一看見柳樹就走不動路。
所有的一切頂多是人的附會穿鑿而已,其虛妄的程度,不比一個不會喝酒的人喝了兩斤白酒之後,看見的樹上的月影的樣子差。我曾經有一次和李冰喝酒出來,就遇到過這情形。那會兒我們才見到不久,所有的事情都還沒有發生。
其實我們之間就算髮生有事,也很少,非常少。基本可以算是沒有發生。
回首望過去,其實那感覺永遠都是甜蜜而溫情的,即便是那些事本身很平淡。我曾經總結記憶的功用,就有一條:記憶就是負責將一切的苦難或平常,變成美好。
當一切的苦難都變得美好溫情的時候,我們知道,那會兒我們早已經不站在那裡了。不管過去如何貧苦艱難,如何兇險惡劣,山高水長,我們辛辛苦苦地走過來,還在抱怨的時候,卻已經開始惋惜了。抱怨常常也便就是惋惜的開始。
那會兒我很真實,我清楚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也知道自己能夠得到多少什麼。我和李冰聊天,從來不會超出一些範圍。比如問你今天過得好不好,我們會問,今天看見了哪些高興的事,而不是,今天很高興吧。因為有時候,高興也會莫名其妙的發生。但是我們不要那種虛幻的存在。
然後兩個人就會拿著看見的那些高興事,一件件的拆開來看,結果常常是,一件事拆得支離破碎七零八落,就像是被肢解,尋找到每一點裡面可供笑的原料。這樣子居然也能安安穩穩的過完每一天,而且很踏實,沒有任何負擔。
這裡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其實人與人相處,是不必要什麼承諾誓言的。那好吧,既然說你的誓言承諾多,那你就隨便用吧。不過奉勸一句,最好還是別用了。你想想你的一句承諾又能價值幾斤幾兩,或者只是幾毛幾分幾厘?反正政府不會給你估價看行情,那也就是說你的誓言根本不值錢。
既然不值錢,那你沒事還凈給人家做什麼?與其拿出來臟人眼睛污染環境,被千夫所指萬人唾罵,那還不如將它一開始就埋在你肚子里,讓它自己爛掉,也讓別人乾淨許多,反還是功勞一件。所以臉皮薄的,就不要自以為你的誓言很值錢,於是見人就慷慨,一出手給她千兒八百個。反正我是從來不給人誓言承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