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9章 管好你的褲頭
文藝咬著唇,眼淚簌簌而下,然後搖了搖頭。
陸大妮看文藝這麼難過的樣子,立馬明白了!
文哥一定傷得很嚴重,否則文藝不會這麼難過的!
她感覺自己的心都要碎了,心口處一陣陣的絞痛,痛得她幾乎無法呼吸!
她用手強撐著自己的心口,*都蜷縮成了一團,咬著被子盡量讓自己不要哭出聲兒來!
她要去看文舟,無論如何她都要去看文舟!哪怕是爬過去,她也要去看文舟!
「他在哪裡?扶我去」陸大妮拉著文藝的胳膊,哽咽著說道。
「不,你不能去」文藝也握著陸大妮的手哭道,「陸大妮,你得好起來,等你好了,再去看我哥」
「不我要去看他,我想去看他,我現在就要去看他」陸大妮搖著頭,用盡全身的力氣坐起來就要下床。
文藝立馬扶住她,想要制止她不讓她下來,她卻執意要穿鞋。
可是,剛坐在床沿上,她就感覺自己的眼前一片黑暗,隨後就栽倒在床上!
「陸大妮,陸大妮!」文藝被她這樣嚇得幾乎魂不附體,立馬按下了呼叫鈴。
醫生很快就來了,讓陸大妮重新躺下去后,給她測了血壓和心跳,發現她的血壓低得驚人,心跳也比較緩慢,於是叮囑文藝道:「病人剛醒來,不能激動,要靜養,千萬不要刺激她,可以給她喝一些營養湯,這樣能恢復得快些」
文藝點點頭,說:「謝謝醫生。」
陸大妮剛才確實是太激動了,以至於又暈了過去。
文藝很自責,她很後悔不該把大哥的事兒告訴陸大妮,這樣陸大妮心裡肯定很難過,不利於她的康復。
真希望大哥能早點兒醒過來,這樣陸大妮也就不用擔心難過了。
文藝看了看時間,已經快六點了。
徐遠圖下午回公司了,也不知道會不會回來。剛想給他打電話,就聽到門口有腳步聲傳來,徐遠圖提著保溫飯盒走了進來。
「餓了吧,趕緊趁熱吃。」徐遠圖說,「陸大妮好點兒了嗎?」
文藝把情況對徐遠圖說了一遍,徐遠圖表情很凝重,許久才開口道:「得想辦法讓她儘快康復。」
「醫生說要補充營養。」文藝說。
「好。明天開始讓廚師給她專門做病號飯,我有空我就親自給你帶過來,我沒空讓司機給你們送。」徐遠圖說。
「行。」文藝說。
「我去看看你哥。」徐遠圖說完就出去了。
文藝沒胃口,勉強吃了點兒就再也吃不下了。
陸大妮又睡了兩個小時才醒過來。
她緩緩地睜開眼睛,看著文藝喊的卻是:「文哥」
「陸大妮,你醒啦?喝點湯好嗎?還是熱的。」文藝扶著陸大妮坐起來。
陸大妮無力地搖搖頭,她什麼也不想吃,腦袋暈沉,口舌發麻,沒有任何食慾。
「帶我去見文哥」陸大妮含著淚說,「我要見他」
「陸大妮,你先好好休息,好好睡覺,明天你好點兒了,我們就去看他,好嗎?」陸大妮安慰道,「你這樣醫生不會讓你去看的。」
陸大妮只能無聲地落淚,她就想現在去看文哥一眼,一眼就行!
可是,她現在的*卻是這麼糟糕,連床都下不了!
文哥,你一定要好好的!
陸大妮去上了一趟衛生間,幾乎是被文藝架著抱進去的。從衛生間出來后,她感覺整個人都要虛脫了,*像在飄,雙腳根本不聽使喚,出了一身的虛汗。
這個樣子,她怎麼去看文哥?
躺回床上去,陸大妮感覺整個房子都在旋轉,暈得幾乎要吐了。閉著眼睛,她只能默然流淚。
想到自己又讓文舟受傷了,她就覺得自己是個災星,上次文舟為了她差點兒丟了名,受了那麼重的傷,這次是不是又和上次一樣嚴重?
廖凱手裡當時是拿著刀的,難道文哥被廖凱給傷到了嗎?
陸大妮的脖子上當時就被他劃了幾條傷口,現在還綁著藥棉。
廖凱這個瘋子,居然跑到海城來劫她了,為什麼這個敗類一直沒有被抓起來呢?實在是太讓人痛恨了!
……
想著想著,陸大妮又慢慢昏睡了過去。
徐遠圖在重症監護室外面,隔著玻璃牆看裡面的文舟。
文舟的姿勢依然沒變,一整天了,他一動未動,直挺挺地躺著,臉色還是那麼蒼白,雙手還是那麼無力地垂著。
文舟平時是多麼有力量的一個人啊!從大學時代開始,文舟就堅持上健身房,在很多人還沒有健身意識的時候,他已經開始健身了,所以,他有那麼好的身材,那麼結實的肌肉,那麼令人艷羨的八塊腹肌!
而且畢業這麼多年,他一直在堅持!
只是,沒想到這麼健壯的一個人,也有這麼無力的時候,躺在病床上一無所知。
真不知道文舟能不能挺過來……
徐遠圖的心也不由得一陣酸痛……
一個人在心裡默默地和文舟說了很多話,徐遠圖回到了陸大妮的病房裡。
看到陸大妮又睡了,徐遠圖勸文藝回酒店去休息。
「我不去,我要在這裡陪著陸大妮。」文藝說。
「傻瓜,這是特護病房,護士二十四小時盯著呢,晚上你不需要守夜的,走吧!」徐遠圖拉著文藝就往外走。
文藝有點兒擔心,她怕陸大妮半夜醒來會害怕。
「半夜也有護士值班嗎?」文藝問道。
「有,你放心吧!不然你這樣的*,病人還沒好起來,你先倒下去了。」徐遠圖說。
於是,文藝跟著徐遠圖,回到了醫院對面的酒店裡。
文藝走進房間,才想起昨晚自己是和徐遠圖同床共枕,臉瞬間就紅了。
她轉過身,對著跟在自己身後的徐遠圖說:「今晚,你回去吧?」
「為什麼?」徐遠圖不解地看著她,「怕我非禮你?」
文藝瞪了徐遠圖一眼,紅著臉說:「不怕,不過你還是回去吧,我不想這麼快和你同居。」
「哈哈」徐遠圖忍不住就大笑了起來,「那你想什麼時候和我同居?」
「等你向我求婚後吧」文藝看著徐遠圖說,眼神里滿含著期待。
「要是我不向你求婚呢?那你以後可就沒有機會和我同居了!」徐遠圖依舊笑道。
「你會向我求婚的。」文藝毫不猶豫地說道。
「哈哈,那可不一定。」徐遠圖笑道,「我身邊的女人多得用不過來,比你漂亮的大有人在,比你有才的也大有人在,你不具備優勢。」
文藝也不惱,揚起下巴說:「她們有的我都有,而我有的她們沒有。」
「呦呵,這麼自信,你說說你有什麼她們沒有的?」徐遠圖很感興趣地看著她。
「我有鳳洲女人的溫良賢淑,是你未來最理想的老婆,是你未來孩子最理想的媽媽,更是你事業上最好的賢內助……」文藝迎著徐遠圖的目光說。
「呵呵,文藝,你原來這麼自信啊!我以前怎麼沒發現呢?」徐遠圖盯著她笑道。
「你現在發現還不晚。」文藝說,「回去吧,今晚我想一個人呆著。明天你要是很忙就別過來,不忙你就來陪陪我。」
「今晚真不要我陪著了?」徐遠圖試探著問道。
「不要!」文藝堅定地說道。
「好,那我就去陪別的女人了,你別後悔啊!」徐遠圖說著就往外走。
「徐遠圖,一個男人要是管不好自己的褲頭,是成不了大事兒的。你是成大事兒的人,別讓我看低你。」文藝盯著他說,臉上有慍怒。
「哈哈,沒辦法,天性如此。我向來腰帶比較松。你要是想和我結婚,可要充分考慮好哦!」說完,徐遠圖拉開門,瀟洒地走了出去。
文藝來到窗前,看著徐遠圖的車子從大門口開了出去。
徐遠圖這個浪子,在別人面前總是表現得很浪蕩不羈,身邊也總是女人不斷,而且還總是不同的女人。
但是,這半年多在徐遠圖身邊,文藝發現,他其實並不是他表現出來的那樣。
這個浪子,更多的時候是埋頭工作,為了獲得老爹的信任,早日獲得掌控集團大權的機會,幾乎把所有的精力都花在事業上。
文藝來到他身邊后,他幾乎是走哪兒就把文藝帶到哪兒,很多重要的場合都讓文藝參加。
文藝見識了徐遠圖工作時候的熱情,也領略了他和人談判的犀利,了解了他在社交場合的圓滑,知道了他的不容易。
所以,文藝很心疼他,也處處體貼他,為他著想,為他服務。
很多時候,文藝自己都有種錯覺,覺得自己不是在工作,而是在生活,和徐遠圖生活在一起,因為除了睡覺,他們幾乎每時每刻都在一起。
她很享受這個過程,只要和徐遠圖在一起,她的心就特別踏實,只要能為他服務,她就覺得自己是那麼幸福。
有他的日子,陽光都顯得特別燦爛。
如果此生不能嫁給徐遠圖,她是不可能幸福的。
在她的心裡,徐遠圖早已是她的全世界。
半個小時后,文藝的手機響了,她走過去一看,是徐遠圖打來的
「我到家了,你早點兒睡。」徐遠圖說。
「嗯,晚安」
「晚安」
掛了電話,文藝的眼裡瞬間包含著熱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