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2章 我自有辦法
陸大妮把心裡所有的委屈憤怒和不甘瞬間全部傾瀉出來了!
她毫無顧忌地放聲大哭,聲音十分悲壯凄厲,偌大的房間里,頓時迴響著她那讓人心顫的哭聲
她的淚也如決堤的洪水,洶湧澎湃地肆意流淌,很快,她就變成了一個淚人,一個讓人無比心疼的淚人。
她全然不把周圍的人放在眼裡,只顧著發泄內心的委屈和傷痛。自從南下海城開始,她就一直在遭遇各種各樣的挫折和打擊,每一次,她都在心裡告訴自己,你不能哭,你一定要堅強!就是流淚,也只是咬著牙強忍著,從來沒有恣意放肆地哭過。
這一刻,她再也不想忍了,她就想哭!
如果真的要去坐牢,她也要好好痛哭一場再去!
三個男人被陸大妮這突如其來的大哭驚得不知所措!就連裴變態這樣鐵石心腸的人也不由得臉色發白,面面相覷!
吳組長和秦組長更是不知所措。從來沒有見過一個美麗的女孩兒哭得這麼凄慘這麼傷心!她這是受了多大的委屈才能哭成這樣啊!
都說男人最怕女人流淚,此刻這三個男人就是如此。沒有人敢上前阻止陸大妮哭泣,沒有人敢靠近陸大妮一步,大家就這麼不知所措地看著她,看著她淋漓盡致地哭著,忘乎所以地哭著,不顧一切地哭著。
哭得*發抖,哭得眼淚成河,哭得聲音嘶啞,哭得整個人都被悲傷淹沒了……
足足哭了十來分鐘,陸大妮才慢慢停止了哭聲,淚流滿面的同時眼睛也已紅腫,鼻子也被堵得呼吸不暢,雖然不再嚎啕大哭,卻又忍不住嚶嚶啜泣,這種悲傷讓人聽了更是難受。
裴程似乎聽得很不耐煩了,陰沉著臉冷冷地說道:「別以為哭就能改變結果!哭是沒有任何作用的!把她帶到隔壁房間,收了她的通訊工具。」
陸大妮擦了擦眼淚,無比憤怒地盯著裴程,狠狠地說道:「我知道,這一切都是你的陰謀!你用手中小小的權力,就想把我玩弄於鼓掌,就想為所欲為,我告訴你,我寧死也不會讓你得逞!你總有一天會遭到報應!更會為自己的愚蠢無知而後悔!」
「帶走!」裴程厲聲呵斥道,「把她關起來!」
吳組長和秦組長一時面面相覷,有些下不去手,卻又不得不聽裴程的命令。
裴程不僅僅是副總,還是紀檢小組的組長,他們雖然是副組長,卻是個聽差的。這次下來,一切都是聽從裴程的指揮。
兩人看了看陸大妮,小聲道:「陸記者,走吧!」
陸大妮再次狠狠地瞪了裴程一眼,咬著牙跟著他們兩個來到了隔壁的房間。剛進去,她的包就被他們收走了。
陸大妮徹底絕望了,她誰也不能聯繫了,她只能坐以待斃了!
想到自己真的要進監獄,她又忍不住痛哭起來!
這難道就是她負氣南下的結果?不僅沒有實現自己的理想,沒有過上自己想要的生活,反而身陷囹圄,遭受了牢獄之災!
要是媽媽知道了,不是得傷心死啊!要是爸爸知道了,又該被氣成什麼樣兒呢?
這一步難道自己真的走錯了?這就是自己任性付出的代價?是不是太慘重了?
陸大妮越想越難過,越哭越傷心。
她真的後悔了,後悔昨天不讓關叔叔過問她的事情,後悔自己如此的天真大意,後悔自己低估了裴程的手段……
現在,唯一能救她的,只有關叔叔了!
雖然陸大妮是那麼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不想讓人知道她和關立智的關係,可是,事到如今,已經容不得她怎麼想了……
好吧,那就聽天由命吧!大不了去坐牢,或者大不了被關叔叔救出去,然後她乖乖地回到京城,乖乖地重新回到以前的生活軌道……
想到這裡,陸大妮又瞬間釋然了,最壞不過如此。還能怎樣呢?只要她沒有屈服裴變態,她就贏了!
而且,如果她真的要回到京城去,她一定不會放過這個該死的裴變態!她要讓裴變態受到最嚴厲的懲罰!她要為民除害!為海城快報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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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陸大妮進入那個房間后不久,于濤回到一樓大堂,再也坐不住了。
思來想去,于濤覺得只有找關助理,這個時候只有關助理能夠救陸大妮。而且,他相信,關助理一定會救她的,不僅僅能讓陸大妮平安無事,甚至還可以讓整件事情的真相大白於天下,把幕後的黑手找出來。
于濤回到車上,思前想後權衡了很久,決定找關助理幫忙。拿出手機剛想給羅秘書長打電話,就接到了文舟的電話。
這個時候文舟來湊什麼熱鬧?于濤不得已接聽了
「聽說記者站發生了一些事情?」文舟開門見山地問道。
「是,你怎麼知道?」于濤奇怪地問道。
「這個你不用管。現在情況怎麼樣?」文舟問道。
「情況對陸記者很不利,那個張園長又翻供了,還是咬定陸大妮收了她兩萬塊錢!」于濤說。
手機里出現了幾秒鐘的沉默。
「豈有此理!」文舟十分生氣地說道,「陸大妮現在在哪裡?」
「估計被他們軟禁起來了。」于濤說,「我正在想辦法幫陸大妮。」
「你有什麼辦法?」文舟問道。
「找關助理救人」于濤說。
「關助理?他能插手海城快報一個記者的事情?」文舟十分吃驚地問道。
「能!看得出關助理對陸大妮十分賞識,而且關係非同一般。」于濤說,「現在也只有找他來幫陸大妮了,否則陸大妮真的要坐牢。可是,她是被冤枉的!」
「那你的意思是把陸大妮從裡面撈出來,然後送進關助理的懷裡?」文舟很生氣地說道。
「你我沒這麼想。這是陸大妮自己的事情,我們操心這麼多幹嘛?」于濤不解地說道,「現在救人要緊!」
「救人也要方法得當!」文舟生氣道,「有些關係可以用,有些關係不能用!陸大妮同意你這樣做嗎?」
「她沒說過要這麼做,她也沒機會選擇了不是?」于濤無奈道,「難道還有別的辦法嗎?」
「有。」文舟乾脆地說道,「你別讓關助理插手,我來找人解決。」
「你?文哥」于濤不敢相信地說道,「你能擺平這件事情?」
「對。總之你先別告訴姓關的,我自有辦法。」文舟十分肯定地說道,「等我的消息。」
說完,文舟就把電話給掛了,聽得于濤一愣一愣的,這是什麼情況?怎麼他一點兒都看不懂呢?文舟怎麼插手進來了?
于濤掛了電話,看著車窗外面呆愣了一會兒,瞬間明白了:文舟這是吃醋了!不讓別的男人染指陸大妮的事情,就是不讓別人有機會!而且這個人還是助理!原來文舟對陸大妮是動真格的!
我靠!怎麼到現在才明白這茬兒呢?于濤重重地拍了一下方向盤,車子立馬響起了刺耳的喇叭聲。
可是,文舟真能救陸大妮嗎?文舟真有那麼大的能耐嗎?他通過什麼渠道呢?
于濤有點兒想不明白。
不過,既然文舟說了,他又不得不照做,要是壞了文哥的好事兒,他在鳳洲的日子也不好過。這也是得罪不起的一位爺啊!
于濤開著車回到了記者站。他覺得自己需要靜靜,好好的把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想清楚。
時間在一分一秒地過去,太陽也一點點落下山去,整個城市慢慢陷入了黑暗。
一個小時過去了,于濤沒有等到文舟的電話;又一個小時過去了,于濤還是沒有等到文舟的電話。
到了晚上十點的時候,于濤再也忍不住了,他必須給文舟打電話,如果文舟不能找到人救陸大妮,他必須馬上求助關助理!否則明天天一亮,陸大妮就要被帶回海城,移送檢察機關了,那就太晚了!
于濤拿起手機剛要撥打文舟的電話,對方打了過來!
于濤趕緊按下接聽鍵
「你現在立刻*到鳳洲迎賓館,然後帶著文軍和朵朵幼兒園的兩位證人去見裴程他們,記住,一定要三人同時在場!」文舟叮囑道。
「好!我馬上就去!」于濤迅速地抓起包,邊打電話邊沖了出去。
「另外,不要告訴陸大妮這件事情是我做的,也不要讓陸大妮看到文軍。一定要替我保密!」文舟說。
「為什麼?」于濤很不解,「你為她做了這麼多,為什麼不能讓她知道?」
「別問為什麼,我自有我的道理。」文舟說,「你只要替我保守這個秘密就好了,任何人都不能講。」
「好。我答應你。可是,如果陸大妮問起來,我該怎麼回答。」于濤問道。
「她不會問的,你放心。」文舟很肯定地說道,「只要你不說,她就不會問你。當然,你要明確告訴他,你沒有求助關助理。」
「行,我知道了。」于濤說道。
心裡卻是對文舟的做法一百二十個看不懂!既然要想盡辦法幫她,為什麼又不讓她知道?既然對她那麼上心,為什麼又不能讓她知道?
這年頭還流行這樣默默無聞的愛嗎?
于濤開著車一路狂奔,不到十分鐘就趕到了鳳洲迎賓館,剛到門口,就看到文軍帶著一男一女站在酒店大門口,文軍伸長脖子焦急地看著路口,似乎是在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