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2.第972章 是神經病
話說那會兒白雁如一本正經地準備說一些重要的事情,結果安若雪和張晟突然出現將她打斷。
對於白雁如想說的,原本樊羽城都沒什麼興緻。現在安若雪這麼一問,他反倒緊了下神。
「她跟我講你和卓青。」樊羽城低目瞅著她的小臉,注意著她那細微變化的表情。
安若雪刻意跨開一步,問:「我跟卓青有什麼好講的?」
樊羽城跟隨她跨步,始終站在她眼前,也不隱瞞她,說:「什麼都沒來得及說,你和張晟便恰到好處地進來了。」
安若雪如釋重負,嘴角微揚,心中暗忖:這真是老天保佑,太好了。
安若雪覺得有些事情最好永遠都不讓樊羽城知道,樊羽城是一個很要自尊、很愛面子的男人。不能讓他知道上半年他們之所以能逃出泰國,是因為她求了卓青,跟他達成了一項協議。
安若雪內心的欣慰,沒有逃過樊羽城如老鷹般敏銳的眼睛,正好他也要問她很多問題,其中包括她上回說的情夫,到底存不存在,存在的話是否就是郭長春?
「你是不是有事情瞞著我?而我媽咪知道,你害怕她跟我提起?」
安若雪轉身又要躲開他,「沒有。你想多了。」
樊羽城立即將她的身子一扳,強迫她與自己對視,「安若雪,你說話時看著我。」
安若雪極不耐煩地抬頭,大眼睛有力地瞪著他,道:「看著你說話又能怎樣?今天我是來拿東西的,都這麼長時間了,你不能一拖再拖,該面對的遲早要面對。」
樊羽城想,這回絕不放過她,按住她的肩膀,道:「你要跟我離婚與卓青有關對嗎?你是不是覺得我鬥不過他?」
安若雪拿掉他的手,沉重一嘆,「羽城你要我重複多少遍?我要跟你離婚沒有客觀的原因,完全就是因為我不愛你了!」
樊羽城又急切詢問,「那你愛誰?」
安若雪扭頭目視別處,語氣有點傲嬌,「我不會告訴你。」
樊羽城的眉心又緊緊壓擰,開始猜疑著,「郭長春?」
安若雪一怔,而後變得緊張起來,嗤他一聲說:「神經病!無緣無故扯他幹嘛?」
樊羽城嘴邊抹過一絲冰冷至極的笑容,說:「看樣子,果真是他。」
安若雪甚覺無奈,堅決否定,「不是!」
樊羽城一腔怒火,嗓門也提高了好幾倍,「那你無緣無故逼我離婚究竟是為了什麼?你敢說這段時間你沒有跟他玩過ai昧?」
「樊羽城!」安若雪厲喝一聲,又壓著脾氣,氣憤瞪著他說:「我不是過來跟你爭論這些的。郭長春他是你的表哥,你應該相信他的為人!」
樊羽城唇角又滑過一絲自嘲的淺笑,說:「表哥又怎樣?是我老子我也不相信他!除非你放棄離婚的念頭。」
頓時,安若雪更覺無力了,同時妥協了。她說:「好吧。羽城,離婚的事我們暫且晾一邊。現在想辦法從卓青那兒救回御舟才是最重要的。」
樊羽城有得寸進尺的嫌疑,再靠近她一步,撒起嬌來,詢問著她,「那你先搬回家住,好不好?」
搬回家住,不就意味著和好了嗎?
安若雪不願意,立即往後退,道:「不行,我不會搬,我們不可能在一起了,我們離婚……」
她絮絮叨叨,還幾句沒有說完。突然,樊羽城上前扶住她的雙臂,距離她咫尺。
不等她有時間反應,他已經低頭,攫住了她的唇。
他用力狠狠地吸附著她濕軟的紅唇,一刻也不松。
他不想再聽她說那些傷人的話,不想!
「嗯……」安若雪頓覺呼吸困難,用手抵著他的胸膛。
樊羽城趕緊騰出一隻手攔腰將她摟著。
「樊……放……」安若雪張嘴說話,卻讓樊羽城的舌頭趁機滑了進去,勾逗著她的小舌。
如此深沉和濃烈的吻,是安若雪再熟悉不過的,也是她特別喜歡的。
可是此時,她覺得他的吻對她來說只是一種奢侈品。獲得越多,付出的代價便越大。她是窮人,要不起,所以必須拒它於千里之外。
「放開我!」安若雪腦袋向後一昂,好不容易擺脫他的索吻。
樊羽城就是不放過,身子隨她一道往前傾。
越壓越下,越壓越下。
砰地一聲響。
「啊……」安若雪發出尖叫。
兩個身體摟抱交疊,一齊摔倒在地。
「你幹什麼?!」被樊羽城壓著的安若雪躺在地毯上,氣憤地問。
樊羽城微微支起上半身,不急不慢,一粒一粒地解著她雪紡衫上的扣子,「你說呢?你是我老婆,永遠都不會變的事。」
安若雪一臉焦慮、恐慌,這裡是辦公室,連門都沒有鎖好,莫非他有做那事的想法?
「你放開我,我要去找御舟!」她命令道。
「找御舟用不著你親自出馬。」樊羽城脫掉了她的上衣,又開始扒她的褲襪。
「如果你這樣做,我這一輩子都會討厭你!」安若雪推卻著他即將壓下的身體,恨恨地瞪著他。
「那就一輩子討厭吧,這樣至少你的心裡還有我的位置。」樊羽城淡定地說,俯首繼續親吻她的嘴唇,柔軟的大手也跟著在她光滑的肌膚上撫摸,上下游移。
安若雪又有了心如刀絞的疼痛感,毅然閉上眼睛,不讓自己看到樊羽城的臉,因為越看越不忍心,越看越捨不得。
她說,「我不拒絕了,你愛做就做吧,反正這會是我們的最後一次。」
「最後一次?」樊羽城停下來,皺眉望著身下的她。
安若雪咬咬嘴巴,頭偏向另一邊,「是。我有別人了,不需要你了。」
「好。」樊羽城漠然應著。
結果,地上春光瀲漪,一男一女,兩條完美的酮體緊密糾繞……
頓時他們兩人目光一顫,趕緊退了出去。
待門關緊后,他們倆便守在了門口,面面相覷,極其小聲地交流,曾虎眉宇間帶著幾分喜悅,道:「這激情,想必是樊董和夫人和好如初了。」
師禹的神色卻有些凝重,道:「希望事實如你所說。」
安若雪知道剛才有人進來了一下,雖然她沒有看清楚是誰,但她覺得羞澀難當,尷尬不已,咬牙推著樊羽城,抱怨他道,「混蛋,有人看見了,丟死人了,都是你害的。」
樊羽城的額頭和臉頰全是豆大的汗珠,默不做聲地從她身上撤離,站起來穿褲子、襯衣。
這樣發泄一通后,他確實比之前要好受一點了。這幾個月積聚在心裡的怨恨、遭受的人生打擊,今天終於傾注到她的身上,好好地教訓了她一頓。
不過,當她蜷縮著身子躲在他的身下默默承受著這一切時,他也變得心灰意冷,心疼得比任何時候都厲害。那種感覺,猶如刀子在翻攪著體內的器官,肝腸寸斷,鮮血淋淋,殘忍不已。
是啊,她對他逆來順受,好像一個死人似的冷冷冰冰,不剩一絲熱情和激情。那麼,他的堅持和挽留還有什麼意義?
對於樊羽城的為人,安若雪實在是無法評價了。此時她早已虛脫,拾起遺落在一旁的衣裙,遮體掩羞,緩緩支身,慢吞吞地穿著。她兩腮緋紅,兩縷頭髮貼著兩鬢,全身亦是濕淋淋的。怎麼都不會想到,她的面容如此清純,卻從骨子裡透出性感的味道。樊羽城的狂野獨在她的身上迸灑。
將衣履穿整齊后,她站起身,恍然發覺自己下身澀痛,兩條腿難以正常合攏走路了。
「樊羽城,你禽獸的本性一點兒也沒變,還想跟我和好?你……做夢!我堅決跟你離婚!」一陣喘息和聲吟后,安若雪憤聲表達自己的不滿。
樊羽城太狠了,太壞了,太暴力了,太厚臉皮了。
她不應該心軟跟他做這最後一次ai。現在連路都走不好了,怎麼出門,怎麼回家啊?
哀莫大於心死。
樊羽城覺得很不自在,不僅因為衣服貼在了汗液未乾的皮膚上,還因為身後站著一個讓他喪失了男性自尊的女人。他不再看安若雪,木然地說:「要走就走,我不會再留你。」
安若雪愣了一愣,他決定放過她了?
為了確認,她又提高嗓門詢問,「那離婚協議書呢?你什麼時候簽字?」
「過幾天吧,現在沒時間。」樊羽城用很平常的語氣說。
安若雪明白了,他終於想通了、透徹了,又說:「那就等御舟回家后。到時你打我電話,我喊人過來拿,我不想再來這裡。」
「呵呵。」樊羽城笑得極冷,極冷,卻不再說話。
安若雪撿起自己的手提包,一步一步,艱難地往外移。
推開房門,曾虎和師禹同時轉身,向她淺鞠一躬,齊聲招呼,「夫人好久不見!」
此時,安若雪那副嬌滴滴的模樣,顯得無比的嫵媚。她各看曾虎和師禹一眼,說,「以後我不是你們的夫人了,你們不用對我這麼客氣,保重。」
說完之後她繼續艱難的挪步。因為下身很疼,真的很疼。這些導致她的步子怎麼都跨不大。
「不管怎樣,我們都尊敬您,夫人好走!」師禹又對著她的背影大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