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完整的回憶
“對了，霓裳姐，明天的生日，你打算怎麽弄啊？”楊晴看著楊霓裳站起來後身體有些晃晃悠悠的，連忙上前去扶著。
“小晴兒，沒事的，我隻是坐的時間有些久了，腿一下子有些使不上勁，待會就好了。”楊霓裳拍了拍楊晴的手。
“楊女士，我想問你個問題。”
“你覺得對一個人來說，一段痛苦悲傷的回憶，是記著？還是遺忘好呢？如果這世界上真的有某種存在，可以將人身上那些痛苦悲傷的回憶清除，是不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啊，楊女士，你會不會願意呢？”正當楊霓裳和楊晴有說有笑討論著明天生日該怎麽弄的時候，旁邊傳來一道充滿磁性的聲音，楊霓裳等兩人轉過頭去，隻見原本趴在吧台角落的咖啡館老板正兩隻眼睛定定的注視著她們，眼神中似乎有些猶豫、迷茫。
“痛苦？悲傷的回憶？”楊霓裳好奇的看著這個麵相清秀的男人。
“紅炎麽？”清秀男子沒有繼續解釋，而是將酒杯中的酒一飲而盡，眼角微微眯起，似乎在低聲說著什麽。
“我覺得，對於一個人來說，無論這段回憶是快樂、痛苦亦或者是悲傷，這都是一個完整人格的組成部分，隻有一個人擁有完整的記憶組成，那才是一個完整的人生，如果將某段記憶從其中剪去了，那麽，這個人的人生也就算不上完整的了。”
“更何況，一段回憶應不應該被銘記，隻有回憶的主人才真正清楚，他人又什麽知道，這段回憶對它的主人的意義呢。”楊霓裳輕聲道。
“如果是我的話，不管那段記憶是怎樣的，我都不願意被剝奪那段記憶。”忽然想起那時不時聽到的那個呼喚著自己名字的聲音，楊霓裳下意識回答道。
“是的麽？”咖啡館老板深深的看了楊霓裳一眼，也沒等楊霓裳接下來的反應，轉身衝著咖啡館的服務員大喊著給他再續杯酒，然後，醉醺醺的趴在吧台上，兩隻眼睛盯著晶瑩剔透的酒杯……不動了。
“真是個奇怪的人。”楊霓裳和楊晴等了半響也不見那男人有其他的話要說，兩人便離開了咖啡館，在最後出門的時候，楊晴忍不住轉頭看著那個癱倒的身影低聲念了一句。
“霓裳姐，那人好奇怪啊，該不會，這家店的老板看上霓裳姐你了吧，老實說，霓裳姐你這段時間經常來這，是不是也對人家有意思啊，嘻嘻。”楊晴拉著楊霓裳的手臂，嬉笑道。
“多嘴，叫你亂講。”楊霓裳氣的忍不住伸手去饒楊晴癢穴。
“好了，好了，我錯了，我不說了，霓裳姐，你饒了我吧。”楊晴討饒道。
“對了，霓裳姐，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真看上誰了啊？”
“家裏人這段時間給你介紹的相親對象，你一個都不肯去見啊，為此，你還跟家裏人大吵了一架啊，對方應該也不算差吧，我可是聽說了，家裏人給你介紹的人全都是些企業的精英啊。”楊晴抱著楊霓裳的胳膊嬌嗔道。
“沒有，沒有看上誰，我說你點什麽好啊，小晴兒，你就這麽希望你霓裳姐嫁出去啊，萬一，你霓裳姐找的人是個聯邦外的人，估計，下輩子你就很難看到你霓裳姐了咯。”楊霓裳點了點楊晴的鼻尖，“生氣”道。
“不要，我才不要霓裳姐外嫁呢，要我說啊，霓裳姐要找，就找個聯邦境內的，最好是找個本地的。”
“其實家裏介紹那些人我不用看也知道，肯定配不上我貌若天仙的霓裳姐，我的姐夫，他最起碼……最起碼也得有個爵位的吧，而且還得對我霓裳姐很好，必須得非常……非常愛我的霓裳姐才行。”楊晴笑道。
“啊，小晴兒的要求這麽高啊，哎，按照小晴兒的標準，看來，你霓裳姐這輩子都嫁不出去了啊。”楊霓裳假裝歎息了一聲。
“怎麽會呢？霓裳姐你要相信你自己，也許此刻就在不遠處的某個地方，就有這麽一個人，一直在等著霓裳姐你找到他呢。”
“也許，那人早就已經出現在霓裳姐你周圍了，隻是霓裳姐你還沒發現他呢？”楊晴眼珠一轉，笑道。
“好了，不說瞎扯這些了，已經快到午餐時間了，走，霓裳姐帶你去吃好吃的。”楊霓裳笑道，拉著楊晴的手向著街角走去。
咖啡館內，一名服務員小宋端著一瓶酒走到清秀男子身邊，將清秀男子麵前的酒杯倒滿後，小聲的向清秀男子詢問道：“老板，那位女士下次再來，我們要拒絕她進入麽？”
“嗯？誰？”清秀男子醉眼朦朧的抬起頭，疑惑的看著自己的員工。
“就是剛才出去的那位楊小姐啊，下次還準她進來麽？”服務員小宋又重複了一遍。
“為什麽不準她進來，打開門做生意的，哪有將生意推出去的道理，你是不是傻啊，這麽大的門麵不多賺點錢，怎麽開的下去，倒了的話，你養我啊？”清秀男子翻了翻白眼，嘴裏滿是酒氣。
“又不是沒把顧客推出去過，你都推出去不知道多少次了。”服務員小宋輕聲囁嚅道。
“你一個人在叨叨嘮嘮些啥，說大聲點，我都沒聽清。”
“我是說，之前老板你不是每次跟店裏一些顧客說完話後，之後就會跟我們說，禁止那名客戶再進入這間咖啡館麽？”小宋其實也不想多說這麽一句，可今天剛好是他值班，要是下次他將那名女士放進來了，那就可慘了。
小宋記得，之前咖啡館有個服務員叫小張，他就是因為沒記著其中一名顧客的長相，將那名顧客放進來了，老板就立馬將小張給開了，所以小宋才會這麽一問，要不然，小宋還真不敢多跟自己這位老板接觸，生怕哪裏沒做好就被開了。
小宋之所以這麽珍惜現在這份工作，是因為麵前這位清秀的男人，這家咖啡店的老板，他很有錢，也很大方。
他給他們這些服務員們發放的工資是同工種的三倍，而且每周還有兩天休息，做滿一年，每年還會有十天的帶薪年假，說實話，這麽好的工作，真是打著燈籠都找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