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真相
“擋不住,也要擋,這是職責所在!”塗隊長看著男人逐漸恢複清明的眼神,心中暗暗叫苦,之前這個男人處於渾渾噩噩的狀態,就已經很難對付了,現在又要麵對恢複神智的男人,那豈不是更加難對付呢。
“開槍!”看著完全沒有理會自己警告還在繼續前行的男人,塗隊長大喊道,話音剛落,身後兩隊雜物間隊員的槍聲就響了起來。
看著那一顆顆子彈停滯懸浮在男人一米處的空中,塗隊長眼中露出一絲狠色,果然還是這樣,靈異子彈對它完全造成不了傷害,既然如此,還是隻能近戰了。
“繼續攻擊!猛子,你們上鐵鏈!”當看到男人走入他們預設的區域後,塗隊長吼道。
在前方兩中隊雜物間成員拔出匕首向這個男人衝鋒的時候,在男人後邊的一些商鋪中,原本隱藏好的王猛和封元等兩中隊成員也迅速跑出。
王猛等人的手裏都拿著一條手臂粗的鐵鏈,在空中掄起幾圈就向男人身上套取,原先將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目的地和前麵出現這群人身上的男人,也沒意識到後方會突然出現王猛等人,一時不查,竟被層層鐵鏈給套在身上。
這鐵鏈雖看上去跟普通鐵鏈一般無二,實際上也是雜物間內特製的物品,與普通鐵鏈不一樣,這鐵鏈是可以觸碰到噓的!既然能觸碰到,自然也可以捆住它!
眼見男人被層層鐵鏈給套住了,王猛等人連忙將鐵鏈的另一頭分別係在身後各個建築物的固定支架上,將鐵鏈另一頭固定的死死的,就這樣,一時間這個男人竟被暫時困在了原地。
“我願付出所有,宣判你的……。”看到男人被捆住了,塗隊長二話不說,沒有絲毫猶豫的跑到男人麵前對其攤開手中的牛皮記事簿,大聲念道。
“你們,就憑這個麽?”男人低頭看了看捆在身上的鐵鏈,雙臂用力一掙,捆在男人身上的鐵鏈竟一根一根的崩斷!
沒等站在男人麵前的塗隊長反應過來,男人一隻手掐住塗隊長的咽喉,不讓其再繼續念下去,另一手接住塗隊長手中掉落的牛皮記事簿,看著牛皮記事簿上攤開的那頁上自己的畫像。
男人眼中露出一絲憤怒,隨手將手中的塗隊長擲向正往自己方向趕來的王猛等人,將一群人給摔了個狗爬式,空出的雙手分別抓住牛皮記事簿的兩邊角,用力往外一撕。
“撕拉”的一聲,牛皮記事簿被撕成了兩半,看著撕成兩半的牛皮記事簿,男人眼中的憤怒才隱去,隨手將撕毀的牛皮記事簿扔在了地上。
“不!”才剛剛爬起的塗隊長看著被撕毀的七號聖物,發出一聲痛苦的呼叫,蒼老的臉上露出一絲絕望,他知道,一旦聖物被損毀之後就會失去效用。
現在兩件聖物都已經無法使用了,可以說,晴川州雜物間對這個男人的阻擊行動,基本已經宣告失敗了。
“他N的,拚了!”看著被損毀的聖物,明白基本上輸定了的王猛大聲吼道,揮舞著匕首向男人衝去,當王猛跑在那個男人身邊的時候,忽然感覺到肩上傳來一道沉重的壓力,整個身子不自主的佝僂了下去。
“這個男人周圍空氣的重力,有問題!”王猛猛然意識到這點,睜大著布滿血色的眼瞳,舉起靈異匕首一把向男人的脖頸紮去。
“鏗鏘。”手中的靈異匕首仿佛紮到一塊生鐵上,竟發出了金屬碰撞的聲音,王猛瞪大眼睛看著男人那毫發無傷的脖頸,強忍著一口氣正準備繼續尋找男人的弱點進行攻擊,可當那雙淡漠的眼睛對自己發生對視時,王猛兩眼一翻,暈倒了過去。
“你是想去救自己的孩子吧!沒用的!”塗隊長聽到周圍不斷有隊員倒地的聲音,內心心如刀絞,塗隊長明白這個時候硬拚肯定是拚不過了,恍然間,塗隊長忽然對著那個男人高聲呼喊道。
“嗯?”男人忽然將目光轉向塗隊長,當塗隊長注視著這個男人的眼睛時,沒有感覺到任何異狀,很明顯,這個男人收回了自己的能力。
“你以為自己得到七彩雪蓮?你以為你可以救得了自己的孩子呢?”
“是的,七彩雪蓮的力量確實是可以祛除任人身上的任何疾病,但是!七彩雪蓮的力量僅僅隻可以使用一次!”
“你真的不知道麽?還是其實你早已經意識到了,隻是一直不肯承認罷了!”
“你早就已經死了!為什麽明明死去的你會出現在這裏?難道僅僅隻是因為你內心強烈的不甘麽!你真的沒有感受到自己身體裏那股強大的力量麽?”
“那是七彩雪蓮的力量,是因為七彩雪蓮,所以現在你才會出現在這裏,其實你早就已經使用過七彩雪蓮了!”
“不信?你現在可以將七彩雪蓮拿出來看看你就會明白了,七彩雪蓮在使用過後會迅速凋落枯萎,化為一顆雪蓮種子,等待合適的時機,雪蓮種子會再一次花開,這就是七彩雪蓮的輪回。”塗隊長高聲道,雙目緊盯著前方的男人,既然靠硬拚,他們這些人已經無法阻擋它了,那麽就隻能試試用這種“軟”方法了,賭一把,也許現在恢複神智後的它會接受自己的勸說自行離去。
“不,不可能的,你騙我,我從來沒有使用過七彩雪蓮,七彩雪蓮一直都是完好的。”聽到塗隊長的話,男人眼中露出一絲從未有的慌張和軟弱,大聲喊道。
“是或者不是,你打開你身後的背包看看就知道了,我想,你一定是將七彩雪蓮放在身後背包內了吧。”塗隊長搖了搖頭。
男人一隻手背過身子顫抖的伸進身後背包,摸索著半響都是空空如也,仿佛自己一直背的都是一個空背包般,男子心中一顫,連忙將背包放置在自己身前,將拉鏈全部拉開,果然,背包裏並沒有那熟悉的七彩雪蓮。
“不會的,不會,一定在的,之前都還在的。”男人呢喃道,不斷在背包的各個隔間翻找著,仿佛在尋找著最後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