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李常到來

  “爸，你在這幹嘛？”李常一臉萌態的看著麵前“花容失色”的李文兵，驚訝的問道。


  “李……常？李常！你個混小子，你不好好在家裏呆在，跑到這裏來幹什麽？”李文兵看著自己的兒子推門進來，感覺心髒過了一個過山車，一上一下，李文兵想到現在的處境，不禁又驚又怒。


  “二胖子家給二胖子買了個蘋果18，聽說對遠程視頻學習十分好，視頻特超清楚，特棒，老爸，要不，你也給我買個吧，這東西有益於我的學習，老爸你不記得了，今天是星期五，你們單位平日裏星期五不是都不加班麽，咱家離這裏也不遠，我就過來接老爸你回去吃飯呀，這又不是第一次。”李常聳了聳肩，不得不為自己的機智點讚。


  正在這個時候，之前落在後麵的陽大力和萬佳也跟了上來。


  “這是？”陽大力看著站在的兩人，一臉疑惑，怎麽又多出個高中生？


  “陽警官，這是我的兒子，李常，來公司裏找我的，剛剛真是….……不好意思，我….……”李文兵把李常拖到自己身邊，尷尬的看著兩人。


  “李先生，你不需要多說，保護市民是我們警察的天職，我們必須得抓緊點，雖然那個白衣女暫時退了，但是不知道什麽時候就又會出來，我們還是得先跑出去。”陽大力伸出手止住了李文兵要說的話。


  他為什麽選擇警察的這個職業，正是因為從小對崇拜警察的這份職業，才讓他畢業後毅然選擇了這份職業，雖然進了警隊後，發生了一些自己之前所沒有預料的情況。


  可是，無論什麽時候，陽大力還是一直嚴格的遵守警察條例，把保護市民，打擊罪犯做成自己的人生格言，並一直踐行者。


  “陽警官，我們還是先出去吧，這裏已經到2樓了，馬上就可以出去了。”萬佳臉上驚魂未定，自從剛剛從白衣女手中逃出去後，抓住陽警官的手就一直沒再放下過，生怕又被那個白衣女抓住了。


  “嗯，好的，那我們這樣，李先生，你帶著你的小孩走在前麵，萬女士走在中間，我走在最後，給你們殿後。”眾人商議後，決定接著跑下去。


  “那個，雖然我不想多說，可是，老爸….……，你們想離開大廈，為什麽不坐電梯下去呢，這裏可是25樓，就這麽跑樓梯下去，多累？而且，你們的方向是上樓啊，你們再往樓上跑，可就是天台了啊！”李常疑惑的看著驚慌的眾人往上樓的方向走上去。


  “天台！什麽！小常同學，你說什麽！”陽大力聽到李常的話，渾身一震，看了看通往樓下的階梯，回頭震驚的看著這個剛剛出現的學生模樣的男孩。


  “是的啊，你們不是要下樓麽？下樓，應該要往樓下走才是啊，你們怎麽還往上走？”李常踩了踩下去的階梯，看著眼前這一詭異的畫麵，其他三人心理一陣發涼，因為在他們看來，李常明明是踩的是通往樓上的階梯。


  “說什麽混話，李常，你腳下踩的明明是上去的階梯，還有這明明寫的這裏是2樓，再下去就是1樓了，這裏怎麽可能是25樓呢？”李文兵怒道，在他眼中感覺自己的孩子一定是中邪了。


  “老爸，你好好想想，從小到大，我有說過謊麽？這裏是25樓，這裏貼的大大的25的指示牌，你們看不見麽？老爸，你就不問我為什麽沒在你的辦公司等你，而會到這來找你麽？”李常皺了皺眉，發現了異常，似乎在自己的眼中看到場景跟老爸他們眼中看到的場景是不同的。


  李常看了看某個能力的介紹，係統之眼：你能看到平常人看不到的一些存在，原來，這個某些存在不僅僅包括是噓這種存在，還包括幻覺麽？這就是為什麽自己看到跟老爸他們所看到的不一樣的原因麽。


  “對啊，我都給你弄糊塗了，你來找我不是應該在我的辦公室等我麽？怎麽跑到這層來了。”


  “你難不成對之前發生的事情完全沒印象了麽？我來了悅興大廈後，就直接去你的公司找你，剛剛到了你的辦公室，發現你的辦公室門是敞開的，辦公內裏麵沒有人，剛好，你公司的小龍哥在，我就問了小龍哥，小龍哥說之前有看到你不知道有什麽急事，慌慌張張的就跟兩個人跑出公司了，小龍哥喊了你，你也沒應他，他還追了出去，看到你們往樓梯上跑，後麵就把這事告訴我了，我想，小龍哥說的兩個人應該就是這兩位吧，不然，老爸，你以為我能掐會算？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我聽了小龍哥的話，就直接坐電梯坐到最上麵，打算一層層找下去，也許就可以在樓梯上碰到你了，沒想到我剛出電梯進到樓道間就看到你了，說起來，老爸，你的電話一直就打不通啊，沒事吧。”李常聳了聳肩。


  “等等，李常同學是吧，告訴警察叔叔，你剛剛說的都是真的是吧，你沒有撒謊吧，這個很重要，非常重要，請你一定要誠實回答。”陽大力抓住李常的雙肩，認真的說道。


  “警察叔叔？”李常抬起頭看向李文兵，怎麽連警察都出動了？自己的秘密不會被發現吧，心中有些擔憂。


  “嗯，李常你認真回答。”李文兵注意到李常看著自己疑惑的眼神，點了點頭。


  “我發誓，我沒有撒謊，如果我撒謊，那麽就讓我下學期的期末考試，門門都不及格，一路紅燈給。”李常舉著手，發起了毒誓。


  “你們瘋了！你們都瘋了嗎？這男孩明明就是在撒謊，明明出口就在眼前，明明就要跑出去了，你們為什麽不跑，好，你們不走，我走。”旁邊的萬佳突然出聲道。


  “不好。”陽大力腦海閃過這個念頭，感覺手臂一空，萬佳忽然放下抓著自己手臂的手。


  陽大力看到萬佳在越過自己三人的時候，注意到萬佳看向前方的眼神，眼神中全是驚恐和希冀，很明顯，萬佳在之前險些被那個白衣女抓住後，整個人已經處於一種崩潰的邊緣。


  在聽到李常說其實大家還是在25樓的時候，整個人就崩潰了，她接受不了再跑一次25樓逃出去的結果，她相信自己眼中所看到的一切。


  萬佳很快跑到了1樓，打開樓梯門鑽了進去，身後的幾人也連忙追下去，站在樓梯門處，看向外麵。


  陽大力他們看到，樓梯門外的正是悅興大廈的大廳，因為樓梯口正對著悅興大廈大廳的進門口，陽大力和李文兵看到萬佳慌不擇路大的撞到行人後，一步都沒有停留的就衝出了悅興大廈的旋轉大門。


  在衝出悅興大廈後，萬佳似乎恢複了理智，站在門外向還在悅興大廈內幾人招了召手，似乎在呼喊幾人趕快過來。


  “不要！”李常在萬佳衝出“大廳旋轉門”的時候，發出一聲驚呼，在李常的眼中，萬佳筆直的衝向天台的扶手，跨過扶手，上一秒萬佳的臉上還可以看到殘留著的驚喜，下一秒人就直接墜落了下去，一個活生生的生命就這樣在李常眼前消亡了，這是李常第一次看到生命就在自己眼前死亡，李常感覺手腳有些發軟。“這不是玩遊戲，會死人的，真的會死人的。”


  “她……出去了？”李文兵看著身邊的萬佳已經跑了出去，站在外麵向自己招手，心下也躍躍欲試，忍不住也要跑出去，又回頭看了看自己的兒子，隻見兒子眼神中充滿了震驚和哀傷。


  站在一旁的陽警官臉上也是十分的糾結，似乎想做什麽，但是最終還是沒有任何行動，李文兵感覺到異常，也並沒有獨自行動的打算。


  “不對勁，不對勁，這一切都很不對勁，為什麽之前下樓的時候我的體力消耗的這麽大，明明隻是十一層樓啊，怎麽感覺怎麽跑，怎麽跑也跑不到底，李先生，我有個問題需要問你，你……在幾層樓上班？”陽大力呢喃看著門外的一切，眉間越發的緊皺，忽然向李文兵發文。


  “啊？我的公司在十六層啊，怎麽了，有什麽問題麽？陽警官。”李文兵聽到陽大力的話語，楞了一下，似乎也想起之前的一些不對勁的地方，就跟陽警官說的一樣，即便，自己已經很久沒鍛煉了，可是也不至於跑幾步樓梯，下個樓這麽費勁吧，但是如果之前自己一直是在上樓呢？那就很有可能了，這也可以解釋為什麽自己感覺在跨每層樓最後兩個階梯的時候會這麽費勁了！

  “十六樓！是的了，我們都被騙了，這也是，為什麽我和萬小姐在十一層相遇，明明我們一直是在往樓下跑，卻會碰到在十六樓上班的李先生，為什麽我們三人剛剛在下樓的時候白衣女一直沒有出現，為什麽先前那個白衣女退的那麽快，因為……我們一直在上樓啊！我想，我們現在看到的這一切，都是假的！”陽大力驚呼道。


  “那….……”李文兵和陽大力回頭，看者還在大廈外一直想他們揮手的“萬佳”。


  此刻在他們的眼中，外麵的場景仿佛變成了舊照片，變得模糊不清，兩人擦了擦眼睛，再看清外麵的時候場景的時候，兩人都是手腳冰冷。


  哪有什麽站在旋轉門外的萬佳啊！隻見白衣女子懸浮在天台外的空氣中，滿麵的黑發後可以看到一雙殘忍的血瞳死死的盯著三人。


  也許發現幻象被三人識破，白衣女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向門內的三人飄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