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忙碌的夜晚
等到眾人都昏昏沉沉的睡去之後，盧斯果偷偷爬起來穿好了衣服溜了出去。她來到了薩羅斯辦公室的門口，看著裏麵的燈光仍然亮著。
老者從後麵看見偷偷趴在門旁邊偷看的盧斯果輕輕拍了下肩膀說：“抱歉，能替我把這個送到理事長麵前嗎？”
盧斯果看到身後老者手中端著的盤子，上麵放了一杯咖啡和一塊麵包，盧斯果點了點頭接過盤子，老者轉身離開了。
盧斯果輕輕敲了敲門，薩羅斯頭也沒有抬起來認真看著桌麵上散著的眾多文件說：“進，把放在那邊座位上的那張藍色紙拿過來。”
盧斯果輕輕的盤子放在了薩羅斯麵前然後轉身把門口座位上的一堆文件上的一張藍色的紙拿了過去。
薩羅斯接過來紙說：“謝謝。”
薩羅斯端起來咖啡正要喝的時候才反應過來剛才遞給自己文件的手並不是老者的，然後抬起來頭發現是盧斯果說：“怎麽是你？”
“是我不行嗎？”盧斯果說著推著一把椅子到了薩羅斯旁邊。
“可以，隻是這裏有些亂，容我收拾一下。”薩羅斯趕忙開始把亂糟糟的桌子上麵的文件收到一堆。
“不必了，我本來就是過來幫你工作的，每天都是睡眠不足吧。”
“訓練了那麽久，不累嗎？”薩羅斯的話讓盧斯果心裏暖暖的，但她知道薩羅斯現在其實需要她，盡管她幫不上太多的忙。
“再累有你累嗎？乖乖的讓我幫你吧！”盧斯果說完薩羅斯也不在說什麽了，然後拿起來那份藍色文件看了起來。
“你看看吧，以後熟悉下，不要見麵誤傷了。”薩羅斯把文件遞給盧斯果之後拿過來另一份文件迅速的看著，然後簽了字然後寫上批準蓋上了紅色的章。
盧斯果打開文件看了看說：“原來圖書館被偷走的那把槍也是把神器啊，一共有多少把神器？”
“暫時有七塊碎片，六把神器。”薩羅斯說著給手中的文件寫上了否決兩個字，並蓋上了黑色的章。
“哎，與其說是文件，倒不如像是寫的報告書。”盧斯果並沒有注意到薩羅斯話之中的數字前後並不對稱。
“沒錯就是報告書，那個孩子應該也很厲害，隻是他不可能站在我們這邊。”薩羅斯說話的同時並沒有停下手中的筆，對一份文件圈圈畫畫然後寫上了否決。
“為什麽？難道他不願意來這邊上學嗎？”盧斯果放下手中的文件給剛改完文件的薩羅斯遞了過去。
薩羅斯接過來文件邊看邊說：“他不僅僅是年齡比你們大這麽簡單，而是他隻效忠於自己的國家。”
“那你們還把神器給他是不是腦子進水了？”
“是進水了，不過反正留著神器好看又沒用，不如交給神器選擇的使用者。”薩羅斯改完文件迅速的抓了一小塊麵包放在了口裏，然後接過盧斯果手中的文件。
“神器能選擇使用者，我怎麽沒感覺？”盧斯果用了那麽久薩羅斯給她的黃金劍一點沒有覺得有什麽異樣。
“舉個例子，你現在用神器劍的時候如果不用魔力是不是感覺它非常沉。”
“不是沉，是根本舉不起來的樣子。”
“如果你讓河琴·花野去舉的話，她可以輕易的舉起來。”
“不是吧，那我不就太吃虧了？”
“不是吃虧，是就成了一把廢鐵。黃金碎片畢竟是外星帶來的擁有靈性的一種石頭。現在的武器都是出自一位天才之手才變成了現在的形狀。上麵不僅僅會帶有的特性這麽簡單，具體的內容我也不清楚。反正對這些武器注入魔力就會讓部分功能再現，不過有些則不需要。”盧斯果聽著薩羅斯的講解似乎明白了，薩羅斯送她武器不止是讓她練習魔力和肉體這麽簡單了，而是更為長遠的打算。
“對了，我聽河琴·花野說你遲早要離開我們是什麽意思？難不成……”盧斯果把話說到了一半，其實在河琴·花野說話的時候就已經隱隱約約的猜到了薩羅斯真正想說的。
她愛了薩羅斯那麽多年，從一開始見到他認為他就是一個學校裏麵的敗類，到得知他失去雙親與樂於助人的另一麵，再到知道他是組織的首領身上背負的擔子重量十足，還每天都要進行著演員的工作。
換做她估計早就已經被各種身份和事情壓的精神崩潰了，可他每次見到同學的時候都很開心。她心疼他。
“是啊，看樣子我的意思根本不用說明白，你和雫都心裏很清楚。”薩羅斯知道河琴·花野對她們說了，雖然這是個殘酷的事情，不過她們隻有默默接受這一切的權利。
“真的要走嗎？沒有辦法挽回嗎？”盧斯果咬了咬嘴唇問到薩羅斯，她很希望薩羅斯說有希望，難怕這個希望根本就不存在，她也希望薩羅斯這樣回答她。
薩羅斯卻是麵不改色的改著文件，眼神中毫不在意的回答了她。
他知道現在即便他說自己不想做這個事情，聖主也會去做，但在他眼裏他已經虧欠了聖主夠多了，如果這個賬一直不還心裏麵也不是滋味。
“我其實也舍不得，不過這件事情根本沒有商量的餘地。我不走就要聖主離開，我沒有帶領所有魔法師的資格。”
薩羅斯說的同時盧斯果已經止不住的留著眼淚，不過她沒有停下手中遞文件的動作也沒有哭出來聲音。
她怕她忍不住，忍不住的去抱住薩羅斯。在薩羅斯說完的時候她迅速的用雙手背快速的擦去了眼淚。她知道事已至此，傷心不會有任何改變，這些年她從薩羅斯身上學到了不少東西，總有一天她必須不說能超過薩羅斯的造詣，也至少要成為他的左膀右臂。
薩羅斯早就用眼角的餘光看見了留著淚的盧斯果，心想你一定要堅強，這個世界可以沒有我但不可以沒有你，我的摯愛對不起但這是我的使命。
盧斯果停止了流淚，強行忍住想要抽泣的衝動問薩羅斯：“那麽這時間會是多久？”
“不到十年。”薩羅斯沒有多想就告訴了她，因為她已經知道他要離開了，如果知道時間的話也許傷心會少些，不用日日夜夜的胡思亂想。
“好，我用五年要學會你現在所有的一切。”盧斯果的話語讓薩羅斯一下子愣住了，他沒有想到大大咧咧的盧斯果要代替自己然後每天沉浸在各種事務中忙的不可開交。
他轉過臉看見盧斯果堅定的眼神之後，知道盧斯果並沒有給自己胡鬧而是聽到事實後堅定了成為人上人的決心。
“你會失去自由。”薩羅斯停下批改手中的文件然後轉過臉用眼睛盯著盧斯果的雙眼。
“我不怕。”盧斯果眼睛一下也不眨的死死盯著薩羅斯的眼睛，深藍色的瞳孔裏麵倒映著自己那堅定的麵孔，盡管臉上還有淚珠，不過她還是用很堅定的聲音回答了，她知道如果自己有一絲退縮薩羅斯都不會教她真正的本領，不會像是一隻怪物一樣去訓練她。
“你會雙手沾滿鮮血。”
“我不在乎。”
“這個過程會讓你痛苦到崩潰。”
“我相信我能挺過去。”
“好吧，看起來你是下定決心了，合格了。”薩羅斯說完轉過臉繼續去批改手中的文件，她沒有想到盧斯果意誌如此堅定。盧斯果則是心裏麵鬆了一口氣，生怕自己退縮半步。
過了許久，薩羅斯說到：“結束了。”隨後薩羅斯伸了伸懶腰準備去睡覺，結果看見盧斯果已經趴在自己旁邊睡著了。他同樣也在心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