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上,羅特拉,尼拉,三副拉基以及哈森等人都受到安德烈的召集來到了船長室,商討這一次去恐怖三桅帆船的事務。
被叫過來的同時有韋利安和給他出謀劃策的魯塔。
“船長,”羅特拉先發言道:“我們這次直接找上王下七武海會不會有點倉促了,那畢竟是世界政府公認的大海賊啊。”
“你放心,我自有決斷,”安德烈抿了一口紅茶:“王下七武海裏,月光莫利亞不會武裝色霸氣,對我的威脅度是最低的一個了,不用擔心。”
回答羅特拉的問題其實也是給船上的海賊傳達一個信號,那就是你們的船長不慫那個所謂的王下七武海,以免因為王下七武海的名聲,導致船上一些海賊的士氣受到影響。
這次安德烈叫船上的幹部來船長室,到不是專門針對這件事做個說明,也不是叫他們來背鍋,他確實是有正經事要和幾人談論一下,當然實際上以安德烈的性格而言,更像是交代,做做姿態,而後讓手下幫忙補充完善細節。
安德烈坐在書桌後,有些懶洋洋的靠在寬大的椅子上,表情輕鬆的說道:“做我們這一行,總難免受傷,死了的話自然一了百了,但如果是殘疾了,或者以後不能再作戰了呢?再退一步,等我們的船員以後上了年紀怎麽辦?”
“所以我叫你們來,主要是想商量一下是不是製定個什麽製度,保障一些我們船員的未來。”
安德烈此語一出,麵前的眾人均都沉默了,尤其是年紀已經偏大的二副兼船醫雷蒙德,他做了很多年海賊了,已經明顯的感覺到年老力衰,安德烈提議的製度可謂是讓他頗為認同,甚至感到有點敬佩。
作為一個海賊中的老油條,安德烈以往的威懾隻是讓他臣服,但不算誠服,可這一次他是真的對安德烈有些尊重的感覺了。
在二副兼船醫雷蒙德看來,安德烈是真正的將船上船員的未來放在了心上,才會費心的提出了這個製度。
還沒等他想繼續聽聽安德烈害有什麽其他的提議的時候,安德烈卻慢悠悠的抿了口紅茶,隨後平靜的道:“還有一件事,不是關於船上人事的。”
安德烈突然扭頭看著坐立不安的韋利安,開口道:“我的老朋友,你知道這一次我讓你上船是為什麽嗎?”
韋利安臉色一下變得煞白,他連忙起身跪伏在地,顫抖著聲音道:“安德烈,我錯了,我不應該搞派係鬥爭,暗地裏給湯姆使袢子,我錯了,我錯了······”
安德烈沒有管惶恐不安,跪地求饒的韋利安,而是盯上了依然坐在椅子上,一臉混不吝模樣的魯塔。
這個魯塔一頭黑色卷發淩亂的貼在腦袋上,個子不算太高,但體型健碩,眼袋有些浮腫,帶著些微的黑眼圈,一隻醒目的大鷹鉤鼻掛在臉上,應該顯得英挺的鼻梁似乎被人砸斷過,有些歪曲,一道斜斜的刀疤劃過他的左眼,連同眉毛都被分成了兩段,這使得他左眼角總是習慣性的抽動著,加上嘴角總是習慣性的下拉,看上去就是個桀驁不馴的人。
看著毫不害怕的魯塔,安德烈來了興趣:“你忽悠韋利安跟湯姆打擂台,就不怕我找你算賬?”
“大人,”魯塔笑道:“不是我要忽悠韋利安和湯姆打擂台,而是您想看到他們打擂台,不是嗎?”
“像您這樣的大人物最注重的就是手下勢力的平衡,我幫助韋利安和湯姆公平競爭,不正是為了幫助安德烈大人您嘛。”
看著魯塔不要麵皮,顛倒黑白的模樣,安德烈麵不改色:“這麽說,你倒是為了我好嘍,我是不是還得感謝你?”
見安德烈如此說,魯塔才突然意識到眼前的海賊船長似乎是真的生氣了。
魯塔一驚,想要從椅子上起身,但這時四隻有力的大手已經從後麵將他按住,他扭頭一看,大手的主人正是羅特拉、尼拉兩人。
隨即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起身並繞到魯塔後麵的哈森,從袖子裏抽出一隻長繩,在尼拉和羅特拉按住魯塔以後,便將手指粗細的繩子從後麵套到魯塔的脖子上,而後緩緩加力勒緊。
魯塔猝不及防,他驚慌的奮力掙紮著,可卻被尼拉和羅特拉兩人死死的按住,身下的椅子被他的掙紮帶動著,椅腿在地上摩擦出吱吱的聲音,窒息的感覺逐漸傳入他的腦海,瞪圓了的雙眼中滿是恐懼。
跪伏在地上的韋利安身子顫抖得更厲害了,安德烈笑了一聲,從書桌後走了出來,安慰性質的摸了摸韋利安的肩膀。
隨後走到漸漸已無掙紮之力的魯塔麵前刀光一閃,安德烈瞬間出刀,以他的劍術,對空間距離的把握已經稱得上出類拔萃,刀尖正好從魯塔頸間劃過,直接將魯塔頭顱斬了下來,滾落在地上。
魯塔無頭的屍體在椅子上晃了晃,隨後也“噗通”一聲跌在地上,跌落在韋利安身旁。
鮮血轉眼間便在屍體下方匯聚出一個小小的血泊,房內頓時充斥著一股揮之不去的血腥味。
幾滴血濺到了安德烈臉上,哈森眼疾手快,已經從懷裏掏出一副幹淨的手帕,遞給安德烈。
“你們這些人,”安德烈收刀入鞘,對渾身發抖的韋利安道:“總在地下搞這些派係,真以為我不會追究?或者我樂意你們爭鬥?”
“以前如何,我都不會追究,這是看在你是最早跟我的人的麵子上,”安德烈又摸了摸韋利安的肩膀,低語道:“但我不是每次都這麽好說話的,明白了嗎?”
說罷,安德烈也不管韋利安如何反應,便轉身指著魯塔的屍體對羅特拉道:“把他屍體扔到海裏去。”
羅特拉應了一聲,提著屍體離開屋子。
接著幾個人都離開了屋子,留下渾身顫抖的韋利安癱倒在地板上。
“你就這麽放過他了?”走出房門,尼拉才問安德烈道。
“不然呢?”安德烈努了努眉毛:“殺了韋利安?先不說他罪不至死,就是因為以往的情誼我也不能殺他。”
安德烈看著羅特拉把魯塔的屍體扔進海裏,輕聲道:“更何況我可不想被貼上對手下有功之人過於殘暴的標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