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
海軍西海第三基地,指揮官摩卡的辦公室內,一聲怒吼傳了出來,直震的飛經窗外的海鷗都受了驚嚇,翅膀撲騰的差點跌落下來。
“要我調去偉大航路的分基地當個小隊長?這幫總部官僚是腦袋進水了嘛!”
摩卡拿著手裏海軍總部下發的任命書,暴跳如雷的對眼前傳答電文的通訊室室長吼道。
胖胖的通訊室室長被驚攝得大氣都不敢喘一下,低著頭靜靜的等待摩卡的氣消。
“你還在這裏站著幹嘛!”摩卡眼睛一瞪,順勢踢了胖胖的通訊室室長一腳:“給我滾出去!”
胖胖的通訊室室長被踢的刺溜一下,好不容易站穩,剛要逃離暴怒的摩卡的辦公室,卻又被他叫住。
“等一下,去叫皮埃爾來我的辦公室一趟。”
“好的。”胖胖的通訊室室長立馬站直了身體,對摩卡敬了個軍禮,這才小心翼翼的離去。
。。。。。。
皮埃爾得到消息,心裏明白摩卡叫他去想幹什麽,無非就是不甘於就這樣被迪戈搞到偉大航路去,做一個手中毫無實權,隻是升一級軍銜的小隊長,想要跟他打聽些什麽罷了。
皮埃爾避開他人耳目,來到摩卡上校的辦公室內。
凱文·萬斯上尉已經去了偉大航路,屋子裏現今隻有摩卡上校一個人,站在窗前,看著廣場上訓練的士兵。
見皮埃爾來後,摩卡上校才轉過身來,從懷裏掏出一隻雪茄,拋了過去:“安德烈和迪戈到底在計劃些什麽?”
皮埃爾接過雪茄後卻沒點燃,隻是沉聲說道:“安德烈終於說出他的計劃了。”
本來還顯得很淡定的摩卡上校神色一動,凝重起來:“是什麽?”
“他希望捧迪戈升官,然後在暗中操控迪戈,以達到統治西海的目的。”皮埃爾道。
摩卡上校聞言發出一聲嗤笑,揚了揚手裏的任命書:“所以他們想用升職的借口把我調走!?”
是的長官,”皮埃爾手中無意識的摩擦著雪茄,麵上卻毫不改色,“這些年,在安德烈的建議之下,迪戈中校報功一直都把將您拉上,明麵上是因為您是基地最高指揮官,他們繞不開您,實際上,他們是準備在您的功勞積攢到一定地步後,花一大筆錢,再讓迪戈中校家裏的人發一發力,將您調去偉大航路。”
“真是好心啊,安德烈!”摩卡上校用力吮吸著雪茄,嘿嘿冷笑道。
摩卡在東海土皇帝當的好好的,又怎麽願意回偉大航路,做他的炮灰?
可是現在任命書都下達了,他不能也不敢抗命,但憑他的性格,也不可能就這麽捏著鼻子認了。
“我要見一麵安德烈,”摩卡又抽了一口雪茄,恨恨道:“你知道他的具體行蹤嘛?”
果然!
皮埃爾心內暗自想,安德烈猜的果然不錯,摩卡不敢對迪戈動手,也不敢違背海軍總部的調令,心裏的火又發不出去,肯定會找安德烈的麻煩。
“據說安德烈在靠近無風帶的一個島上建了個抽取石油的工廠,現在他明天都在那裏。”皮埃爾按照早就商量好的計劃,回答道。
摩卡滿臉陰霾的仔細看了看低頭匯報的皮埃爾,旋即低聲道:“這次你幫了我,我會帶你一起去偉大航路的,你走運了小子。”
皮埃爾心裏暗“呸”一聲,臉上卻裝作歡喜的模樣,連忙回應道:“謝謝長官!”
摩卡見皮埃爾毫無破綻,擺擺手示意他下去。
皮埃爾走出摩卡的辦公室,來到樓下,從正在訓練的士兵中穿行過去,學自安德烈的見聞色霸氣卻一直在觀察摩卡的動向,感受到他不再關注自己後。
他悄悄的靠近正在訓練的一個海軍新兵,裝作不注意的慢下步子,徑直走過瘦小新兵麵前,低聲道:“傳信船長,一切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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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亞楠島不遠的一處荒島上,安德烈感應到在這裏有天然原油的存在,於是派遣人手在這裏建了一個工廠,最近工廠竣工,安德烈便一直在這邊檢查。
皮埃爾告訴摩卡的情報是正確的,不過安德烈也猜到了,摩卡肯定會讓人再來查探一番。
假作真時真亦假,話中三分假七分真,摩卡這樣剛愎自用的人肯定會上套,安德烈已經把這個人的心思看得透透的了。
所以在接到皮埃爾傳來一切順利的線報後,安德烈便開始讓人搜查附近海域的嫌疑人物。
果不其然,在皮埃爾消息傳來的第七天,尼拉率領的糾察隊就在海上發現了一艘窺探島上工廠的船,並俘虜了數名便裝的海軍士兵。
海軍小隊長腦袋還有些發昏,尤其後腦隱隱作痛,他輕輕掙紮了兩下,發覺雙手雙腳都分別被人用結實的皮帶,緊緊綁在椅子的扶手和腿部。
“你們再怎麽打,我也不會說的。”海軍小隊長緩緩睜開眼睛,即便嚴刑拷打了這麽久,他還是不肯開口。
“你倒是個忠心的。”
這句話傳到海軍小隊長的耳朵裏,一個高個男子走向海軍小隊長,等離得近了,他才發現對方隻是個年輕人,二十多歲的樣子,一頭金發,劍眉星目,頗有英氣,碧藍色的眸子盯著海軍小隊長的眼睛看了一會兒,突然笑了。
“你們這幫該死的海賊,有本事就打死我,”海軍小隊長發現了在他眼前的這個人就是摩卡要他重點查探的對象安德烈後,整個人滿臉戾氣的對視那雙藍眸:“摩卡上校不會放過你的!”
海軍小隊長話還沒說完,對麵一個同樣年輕的男子已經衝了過來,這人的脾氣似乎就和他的動作一樣,直接一腳蹬在他的胸口,將海軍小隊長連同椅子整個踹倒。
“尼拉。”安德烈道:“退下!”
原來這年輕人正是尼拉,聽到安德烈的話後,尼拉才悻悻的後退。
安德烈將還在不停咒罵的海軍小隊長扶了起來,還伸手幫他輕輕拍了拍腦後從地上粘到的灰塵。
這位……,海軍先生,”安德烈頓了頓,禮貌問道:“不好意思,還不知道怎麽稱呼你?你叫什麽?”
海軍小隊長冷笑一聲,偏過頭去沒有理會安德烈的提問。
安德烈笑了笑:“硬骨頭,了不起。”
“我最愛跟你這樣的硬骨頭做遊戲了,”安德烈笑容更燦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