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告訴他,我同意見他。”
“好的,領袖。”
“我去見見這位安德烈船長,”多拉格平靜的話語下怒氣蘊藏,他站起身來,一揮身後的鬥篷:“抓我的同誌來脅迫我見麵,他是不是知道了些什麽。”
“我跟你一起去,”香克斯隨聲附和道:“正好我也想見見這位安德烈船長。”
“好。”
。。。
另一邊,安德烈正看著這個說話聲音和體型相貌差異頗大的革命軍西軍軍隊長莫裏,這是一個非常多毛和龐大的巨人。他有長長的胡須,從耳朵到耳朵長度一致。他穿著很少的衣服,除了手臂上的腰帶外,還穿著一條短格子裙,左前臂上有一個花朵圖案,黑色手套,一個戴著褶邊護目鏡的黑色禮帽和一個武器包。
可就是這樣一個巨人,他在說話間居然以非常有禮貌和女性化的方式說話,即便是遇見安德烈這樣劫持革命軍同誌來威脅他的人,莫裏還是沒有擺出凶惡的麵貌,而是十分有禮貌,溫聲細語的和安德烈講道理。
“我們領袖很快就來了,如果您不是與我們的敵人,”莫裏像是講道理一樣:“安德烈先生,您能不能先放了我們的兩位同誌呢?”
安德烈本來就沒想要拿這兩個革命軍戰士的安危作為脅迫多拉格的資本,那樣的男人,可不是用這種手段可以威脅到的。
“人可以給你,但是嘛”安德烈雖說不在乎這兩個革命軍戰士,但他也不會這麽簡單的放人:“我要先見到多拉格。”
“我來了,”一旁的門被推開,多拉格厚重的聲音傳來,他走到安德烈身前,麵色冷峻道:“你可以放人了嘛。”
安德烈也不含糊,向羅特拉使了個眼色,羅特拉點了點頭,把被綁起來的伊萬和小胡子男人推到多拉格那邊。
大個子巨人莫裏伸手摟過伊萬和小胡子男人,而多拉格則是正視著安德烈,語氣暗怒道:“安德烈先生,你無故劫持我的同誌,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革命軍的領袖,多拉格先生,我要先聲明一點,”安德烈眼神銳利:“可是你的手下先偷窺我的,這點你不會不認吧。”
多拉格臉色一怔,望向已經被解開繩索的伊萬二人,見他倆均是點了點頭,臉色稍緩,又看向一臉玩味笑容的安德烈道:“確實是我的同誌做錯了,我代表他們向安德烈先生道歉。”
“多拉格先生果然是個正直的人,”安德烈雖然早就猜測多拉格不會做仗勢欺人的事,但沒想到他真如原著中那般,是個海納百川,有胸襟的男人。
“安德烈船長,我可是久仰你的大名了,”安德烈和多拉格交鋒間,香克斯不合時宜的聲音傳來。
隻見這個不修邊幅的海賊右手穩穩的托住兩個酒杯,正向他們走過來。
“我說了這麽多,你還要來碰壁?”多拉格說道。
香克斯爽朗一笑:“來都來了,為什麽還要擔心這些還未發生的事情?同意,或者拒絕,就這兩個選項,幾率一半一半嘛!”
“你是怎麽得出幾率是一半一半的結論的?”多拉格好笑的說道。
“就算他拒絕上船,”香克斯對著安德烈揚了揚手裏的酒杯,“能和這樣的男人喝上一杯酒,也是件不錯的事情。”
香克斯說完,已經搖搖晃晃的走向安德烈,從他們的對話中,安德烈自是知道了什麽情況。
紅發居然想要招攬他上船!
雖然早就因為原著對香克斯有些了解,不過自第一眼看到香克斯,安德烈屬於劍士的第六感,便告訴他這個男人的不一般。
當安德烈認真打量香克斯的時候,很快發現他這股感覺的來源在哪裏。
香克斯右手指關節粗大,虎口遍布的老繭,以及特殊的痕跡,都是常年用劍造成的。
他的左臂衣袖空落落的,應該是壓在新時代的路飛小子身上了,但香克斯行走時依舊保持著極佳的平衡,單手托著兩個酒杯,裏麵的酒卻連晃動的幅度都很小。
香克斯來到安德烈的麵前,將兩杯酒輕輕放下後,咧嘴一笑:“你就是安德烈船長吧?能請你喝杯酒嗎?”
安德烈看了香克斯一眼,後者笑的時候雙眼微微眯起,露出雪白的牙齒,顯得真誠而爽朗,就算安德烈不是事先知道他,麵對這樣的人,也很難讓人不給麵子。
雖然安德烈不會是一般人的行事理念,但為了前世欣賞有加的香克斯,他還是接過了香克斯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
見安德烈如此爽朗,香克斯也毫不矯情,他拿起自己的那杯酒,對安德烈略作示意,一仰頭,直接一口喝掉,隨後順勢一屁股坐到沙發上,招呼安德烈和多拉格坐下。
安德烈在香克斯坐下的時候,近距離的觀察了他一下,黝黑粗糙的皮膚,左眼的傷疤,身上的海腥味……,這一切都讓安德烈覺得熟悉,大海的味道。。。
坐下之後,香克斯又將自己帶來的酒杯裝滿酒舉起,對安德烈和多拉格兩人示意一下,又一次幹脆利落的將整杯酒一口喝下。
香克斯隨後自我介紹道:“我叫香克斯,是個海賊。”
“看出來了。”安德烈拿出自己的銅製酒壺,將自己手中的酒杯倒滿,同樣一仰頭幹了下去,算是回應之前香克斯敬的那杯酒。
安德烈放下酒杯後,便徑直問道:“你剛才和多拉格說的話是什麽意思?”
“我是特地為你而來,”香克斯目光灼灼的看著安德烈:“我在一個小村子裏聽說過你和你率領的海賊團的名字和事跡,我的夢想是找到一群了不起的同伴,以海賊的身份一起環遊世界,所以聽說你的事以後,我就一直想要親自和你喝一杯酒,然後邀請你加入我的船隊。”
安德烈挑了挑眉毛,他對香克斯的大條早有預料,此時也不意外的從桌上夾了一顆花生放入嘴中,慢條斯理的咀嚼著,故意問道:“你要讓我做船長?”
香克斯怔了一下,而後爽朗的大笑道:“抱歉,我這一生隻會認一個男人做船長,這個男人已經死了。”
“巧了,”安德烈笑了笑,拿起酒壺為自己和香克斯麵前空了的酒杯重新倒酒的時候,嘴裏意味深長的回答道:“我這一生也隻會認一個男人做船長,這個男人也死了。”
香克斯說的自然是海賊王羅傑,他與安德烈的境遇可以說截然不同,自踏入海賊這一領域之初,便擁有極高的起點,在海賊王羅傑這樣的男人手下做船員,也正因為這一點,這讓香克斯在羅傑死後,從心裏無法再認同其他人做自己的船長,因為這個世界再難以找到比海賊王羅傑更具魅力的領袖了。
與香克斯不同,引領威廉成為一個海賊的第一位船長,卻隻是個普通的人,雖然因為庫拉金船長室裏的照片,安德烈對他記憶猶新,但這改變不了海賊都是朝不保夕的宿命,此時的庫拉金,已經死去六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