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士兵看著噴血倒地的同伴,在侍衛長的威脅下,麵帶懼色的站到侍衛長身前。
腰間中招的侍衛長提起重劍,顫顫巍巍的站起身來,口中喊道:“給我衝!”
一個士兵衝將上去,卻被羅特拉輕而易舉的幹掉。
目睹自己戰友接連死亡的一個士兵雙目赤紅,抽出腰間的武士刀,自下而上迎向羅特拉。
羅特拉閃身衝刺,彎刀挾裹著風聲劈將上去,刀光一閃便是好大頭顱。
在羅特拉右旁,兩名士兵呐喊一聲,甩出手中長刀,刀身帶著嗡嗡風聲轟鳴而去,但羅特拉似乎背後生眼,腳踝一扭,讓過夾擊的刀光,背後飛旋的長刀不偏不倚地撞在他的彎刀上,失卻了前進的動力。
戰鬥形式一邊倒的呈現在額頭泛汗的侍衛長眼前,他心知以自己現在的狀態,無法力敵羅特拉。
所以他一直在尋找機會,隻見他重劍撐地,右手拿著燧發火槍,瞄到了羅特拉停滯的時機,眼中精光一閃就要扣動扳機。
房門突然被大力撞開,一個瘦長的身影衝了進來,正是敲暈了侍女前來支援的尼拉。
隻見尼拉腳下運起“八本”,手中打刀伴隨著嘯聲劈落向侍衛長,這一刀之迅猛,如同閃電雷擊一般,劈斷了侍衛長拿著燧發火槍的右手,侍衛長手腕處瞬間血流如注。
侍衛長慘叫一聲,眼中凶光畢露,拔起重劍向偷襲的尼拉猛的攻來,尼拉才不和他糾纏,打刀與巨劍一碰即收,整個人借力而繞。
隻見尼拉的腰身扭在空中,耳邊傳來呼嘯劍風,眼神裏的戾氣瞬間濃鬱了起來!
他頭往右轉,腰往左蹲,打刀由右手換過左手,由體後翻轉突刺,轉眼間殺了一個回馬槍!
“陰流”-——一刀回輪擊!
心思至斯!
侍衛長心裏如同澆下一盆涼水,卻已是躲避不及,整個人麵容驚駭的看著眼前足足有一米三的打刀怒嘯著直奔自己麵門而來!
侍衛長雙目泛紅,想也不想僂身扣住巨劍,嗤地一聲砍了過去。
可尼拉的打刀已經先他一步而到。
“噗!”
一顆碩大的頭顱拋飛出去,鮮血自侍衛長脖頸處噴湧而出,侍衛長高大的身軀仰天而倒,頭顱之上的眼中還盡是難以置信之色。
他怎麽也想不到,自己居然會死在這裏,而且是如此死法,可還未待侍衛長思緒萬千,他便已是無法再思考了。
人被砍頭後短時間內是還有意識的,這一點安德烈前世著名的化學家拉瓦錫證明過,在他自己的頭被砍下之後,他一共眨了11次眼睛,用自己的生命證實了人在被砍頭之後意識還是會存在幾秒鍾的。
其實這就是頭部的供血還沒有結束的原因,頭被砍下之後的一瞬間,血液還是流動的,氧氣也在運行,所以人腦還有意識,幾秒鍾之後供血不足人腦才會死亡。
可想而知,侍衛長在這段意識清醒的過程中,是如何的痛苦。
另一邊的屋子裏,在牆角的貴族拉響鈴鐺之時,羅特拉的戰鬥正式進入白熱化。
一群躲在屋子裏的貴族凝神靜氣的聽著屋子內傳來的喊殺聲和打鬥聲,緊張的連話也不敢說。
戰鬥結束,尼拉才看向房間一角掛著的鈴鐺,自剛剛開始它便響個不停,尼拉心中煩躁,直接上前一把將鈴鐺扯了下來。
屋內終於清靜下來,尼拉看了看鈴鐺,又看了一眼地上已經被羅特拉解決掉的護衛,不屑的評價道:“這些貴族真是一群井底之蛙,他們以為靠這麽一些廢物就能製服住安德烈?”
“幾百年來,隻要出身夠好,就吃喝不愁,就是有聰明人,也被養成蠢豬了,”羅特拉沉聲道:“何況他們是敵人,越笨對我們不是越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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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半天過去,屋外喊殺聲都停止了卻還沒有人過來時,羅伯特子爵的麵色終於變了,再也裝不出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他看著一臉玩味微笑的安德烈:“你、你做了什麽?”
“你以為請來王國侍衛長就能威脅到我?”安德烈站起身來,這一個簡單的動作竟然嚇得羅伯特後仰上身,一些站著的貴族也不由自主的後退兩步。
“羅伯特,”安德烈居高臨下看著一臉懵圈的羅伯特,他兩米多的身高看起來十分有壓迫感:“你也是個聰明人,我連王國侍衛長都不放在眼裏,你覺得我想幹嘛?”
羅伯特瞬間臉色大變,作為資深二五仔,又經安德烈提醒,一瞬間便想明白了症結所在。
“你,你才是背後的主事人?”羅伯特顫巍巍的舉起手,指向安德烈,驚愕道:“你想謀奪王權!”
“噓。”
安德烈噓了一聲,把羅伯特指向自己的手撇向一旁,皮笑肉不笑的看著羅伯特道:“我討厭別人用手指著我,再有下一次,手就別想要了哦。”
羅伯特聞言瞬間縮回手去,他心知安德烈不會放過他,但二五仔有二五仔的辦法。
隻見羅伯特子爵跪伏在安德烈麵前,摘下禮帽,表歸順之意。
“奸賊,你敢放肆!”一個貴族看不慣羅伯特子爵卑躬屈膝的樣子,指著安德烈破口大罵。
安德烈看都不看他一眼,右手抽刀收刀,整個動作一氣嗬成,一道青藍色斬擊瞬間擊出,將出言不遜的貴族懶腰斬斷,橫死當場。
屋內的一幹貴族不約而同的睜大雙眼,有懂事的已經像羅伯特一樣對安德烈跪地求饒了。
安德烈看著這滿屋子跪伏的貴族,心下突然沒了整他們的興致,如此懦弱無能,就知道見風使舵的貴族團體,根本不在他的接納範圍之內。
正在眾貴族跪伏的時候,羅特拉和尼拉帶著侍衛長的頭顱走進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