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伏爾斯王國首都伊爾庫茨克,內城貴族區。
梳著大背頭、穿著筆挺西裝、戴著高高的禮帽、一臉混不吝的首相之子倫特背著雙手,目視手下一幫探員粗糙的在豪宅各處翻找。
倫特領導的糾察隊成員構成比較複雜,裏麵有較少一部分人來自於王國軍隊的汰員以及家道中落的貴族子弟構成,大部分則是自己家裏的私兵。
這些人依托於首相的權勢,對下令要求搜查的地方沒有一絲遲疑,即使這是一位流傳百年的高貴子爵的宅邸。
他們說是尋找贓物,行動之間到更像是抄家,豪宅內不時傳來花瓶玻璃等器皿摔碎的聲音,以及女眷的驚呼。
臉上青一陣紅一陣的子爵大人正站在倫特身邊,對他怒吼道:“倫特,你不過是個沒有繼承爵位的勳爵罷了有什麽資格抄我的家。”
“子爵大人,”倫特斜著眼看著怒極的男人,慢條斯理的道:“這都是國王陛下的要求,要全麵肅清私酒的流通,你被舉報家裏藏有大量贓物。我勸你還是早點認了,免得我查出來,罪加一等。”
“你,你這是公報私仇!”瘦高瘦高的子爵勃然大怒。
“噓,”倫特左手輕噓一聲,貼近子爵的耳邊,輕聲道:“我就是公報私仇了怎麽樣?你拿我有辦法?”
這時幾個高大的糾察隊人員拽著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出來。
子爵一看就站不住了,他歇斯底裏的對倫特道:“你到底要幹什麽!”
“幹什麽?”倫特輕笑一聲:“我親愛的子爵大人,你都自身難保了,你的妻子就由我來照顧,你放心,她會很快樂的。”
倫特一陣淫笑,被抓住的女人極力想要掙脫無果,卻被打暈過去。
瘦高的子爵目眥欲裂,他怒吼一聲:“給我打!”他看著旁邊幾個猶猶豫豫的侍衛,聲嘶力竭道:“有什麽後果我負責!”
幾個護衛這才衝上去,卻被糾察隊的人亂槍掃射而倒。
“再加項罪名,”倫特鄙夷的看著盯著屍體,身體像篩糠一樣不停顫抖的子爵,對旁邊的探員命令道,“拒捕,襲擊公務人員。”
這時,幾個糾察隊隊員從書房方向快步走來大喊道:“隊長,找到贓物了!”這些人手裏提著各式各樣的酒類,舉起對倫特示意道。
倫特從其中一人的手裏,拿起一瓶包裝精美的朗姆酒,麵帶得意的微笑,在麵色蒼白的男爵晃了晃:“你現在還有什麽好說的?”
倫特從進入這所豪宅想要霸占子爵的妻子伊始,就一點都不擔心找不到酒類飲料,禁酒令對於這個國家的普通人來說,是一項不好觸犯的法律,但對貴族來說,根本就是一紙空文,整個貴族區,沒有任何一個貴族的家中搜不出酒來,而且就算搜不出,倫特也可以栽贓陷害。
“你、這、我……。”子爵滿頭大汗,不知道說什麽是好。
另一邊,倫特卻已經對部下揮手:“把這個人給我押下去!”
“等等,我要見國王陛下,我要見沃倫!”子爵驚慌失措的說道。
倫特理都不理他,兩個孔武有力的糾察隊隊員已經獰笑著將男爵按倒,給他扣上手銬。
“剩下的人收拾一下手尾,”倫特的聲音傳到這些糾察隊隊員的耳中:“把值錢的東西都送到我的宅邸。”
倫特沒有管像死狗一樣被拖下去的子爵,而是直接來到暈過去的女人麵前,一個公主抱把她抱起走向馬車。
幾個糾察隊隊員麵麵相覷。
首相的宅邸中。。。。。。
沃倫正在書房巨大的落地窗前品著一杯紅酒,他最近可謂是春風得意。
憑借糾察的名義打擊了很多對他有點意見的大臣,再加上私酒生意進行的如火如荼,每天都有源源不斷的貝裏流進他的口袋。
一切都如此的順利,讓沃倫不禁飄飄然起來。
“噔噔噔。”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傳來,打斷了沃倫的思緒,他沒好氣的道:“進來。”
一臉餘興未盡,又有些滿足之色的倫特推門進來不耐煩道:“你找我?”
“你還有臉問,”看見他這個樣子,沃倫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他訓斥道:“誰讓你抄了卡邦子爵家的!他可是百年貴族而且還是幫我做事的,你知道這件事會有多麽壞的影響嘛!”
“那又怎麽樣,”倫特一臉的無所謂:“誰讓他搶了我看上的女人,抄他家活該。”
“胡鬧!”沃倫怒道:“就為了一個女人,你要讓我搞成貴族公敵嘛!跟我們作對的,怎麽搞都行,但和我們交好的貴族,你一個都不能碰。”
“那怎麽辦嘛,”倫特還是頂不住自己老爹的訓斥,他撓了撓頭,小聲道:“抓都抓了,放出來也沒用了。”
“這次就算了,給他羅織一個別的罪名,不能用私酒罪定論,對外就宣稱他是叛徒,”沃倫狠辣道:“直接處決了,以免夜長夢多。”
“好,我這就去做。”
看著漸漸離去的倫特,沃倫心裏升起一股虎父犬子的悲涼感,不過這種情緒很快就被他壓下去。
沃倫雖然覺得形勢一片大好,但他還是有些擔心一直龜縮的查爾斯,先前他想要整治查爾斯的時候卻被國王攔下,現在這個查爾斯又有好幾天沒有冒頭了,應該是在躲著自己。
不過他的管家羅伯特派去盯梢的兩個探子傳來消息,查爾斯在自己的宅邸裏麵窩著不敢出來。
雖然陛下估計是顧及貴族的顏麵不讓他對查爾斯下手,不過看在這個死胖子這麽有眼力見兒的份上,就繞他這一回,沃倫如此想。
伊爾庫茨克外城的貧民區,一個排水口向外傾斜汙水,散發出惡臭的氣味,這旁邊屋子的租金顯然是整個伊爾庫茨克最便宜的,一些可憐的人們就住在這裏。
一棟奇形怪狀的樓房裏麵,一個穿著明顯是縫補了很多次的長裙的婦人正在洗衣服,這是她找到的工作,薪水非常之微薄,勉強能夠糊口。
在她旁邊,一個麵露菜色的小女孩正在糊製些窗花,小女孩看起來隻有六七歲大小,小手上滿是凍瘡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