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神女雛姬
神樂微微點頭,給老者使了個眼神,老者便對那些日本人嘰裏咕嚕的說了
幾句日語,然後一起散了。
等所有人都離開之後,神樂微笑著低頭看我,四目相對片刻,我的目光便被她血紅的雙唇所吸引,她渾身散發著一股花香,緩解了四周的惡臭。盯著我看了一會兒,她忽然問道:“小崽子,你是中原人?
”
我打了個冷顫,說哪有,我陀蛇島人。
神樂冷笑:“是嗎?”
我點頭,眼巴巴的看著她。
神樂詭異一笑,說了一句日語。我聽不懂,一臉懵逼。
神樂笑道:“裝!你這個中原人,年紀輕輕就已經是窺鏡修為,來頭不簡單嘛!”
我說:“女神姐姐,你真會開玩笑,還來頭不簡單,我隻是中原茅山分壇的一個小弟子。”
神樂眯了下眼睛:“哦?承認了?”
我有些尷尬,心說這女人真厲害,隻能乖乖點了點頭。
誰知神樂一臉的壞笑,伸手在我額頭上點了一下:“小弟弟,你沒說實話哦!”
我身體一震,詫異問道:“什麽沒說實話?我沒懂你說什麽。”
“是嗎?”神樂反問了一句,站起來合上了雨傘。
我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一臉茫然的看著她。
她也目光怪異的看著我。
良久,神樂眼底生出寒芒,喃喃的念起了咒語。
我雖然不知道她要幹什麽,可心裏卻莫名的不安起來。
隨著她血紅雙唇的微微張合,嘩啦嘩啦的,屎坑裏的屎尿就像是被煮開了似的,沸騰了起來。
這把我嚇了一跳,下意識低頭看去,驚的“啊”的一聲就叫了出來。
尼瑪,屎坑裏翻出了白花花的蛆蟲,正圍著我轉呢!
難怪之前我總感覺有滑膩膩的東西圍著我轉,原來是屎坑裏的蛆蟲。
蛆這種東西,密密麻麻的,看著都滲人,更別說被泡在裏麵了。我的臉都綠了,也不在意形象了,哇哇的叫著。
而那神樂,看在眼裏,卻笑的前俯後仰。
恐懼的陰霾籠罩著我,我的頭皮在陣陣發麻,我幾乎是出於本能的對神樂大喊:“笑!別他媽笑了,快放老子出去!”
一句罵的,神樂的臉色瞬間陰冷,啪的一聲,狠狠地扇了我一巴掌。
一巴掌打醒了我,我才想起,我現在是人家的俘虜。同時,臉上火辣辣的疼,耳朵也在嗡嗡的作響。
這神樂性情古怪,打完我,又開始放聲大笑,我眼巴巴的看著她,敢怒不敢言。
笑著笑著,神樂戛然而止,一雙美目忽然瞪向我,簡直要噴出火了。她滿臉怒火的喊道:“說!蠱蟲傷不了你,是不是苗蠱傳人!”
靠!感情這屎坑裏的蛆蟲並不是普通的蟲子,而是蠱蟲!神樂為什麽要試探我是不是苗蠱傳人,媽的,這些日本鬼子向來與我天朝結怨,指不定有什麽陰謀呢!
別看我這人平時膽子挺小的。民族大義麵前,我也不是貪生怕死之輩,於是把心一橫,我滿臉不屈的吼道:“老子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更不是什麽苗蠱傳人。”
神樂把眼一瞪,又準備抬手扇我,我下意識閉上眼睛躲閃,卻沒有感到疼痛。睜眼一看,神樂已經放下手臂,衝著我壞笑。
我狐疑的看著她,鼓起勇氣問道:“你究竟想幹什麽?”
神樂打開雨傘,斜在肩膀上,笑道:“不幹什麽,就是準備把你帶回神社交由神女處置!”說完,還衝我拋了個媚眼兒,然後扭著屁股,轉身離開。
我急了,衝著她大喊,叫她放我出來,然而神樂理都沒理我。
望著她離去的背影,我的心漸漸沉了下來,就在我徹底失望的時候,神樂忽然停了下來,然後轉身,笑著罵道:“哎,你是我見過最傻的人,一米多深的糞坑,我又沒綁你的手腳!”
啊?
神樂一句話說的我張大了嘴巴,惡臭撲來,我又立馬閉上,低頭一看,靠!還真是這麽回事兒。
又是慣性思維害了自己,人家根本就沒有綁我,我他娘自己以為自己被困在裏麵出不來。
連著打了兩個激靈,急忙提了真氣灌於腳底,縱身一躍,嘩啦一聲帶起一片黃湯,跳出了糞坑。
表情扭曲的往下抖著爬在身上的蛆蟲。
遠處的神樂笑的前俯後仰的,指著我說:“洗幹淨啊!聽說我們的神女雛姬大人最討厭臭臭的男人,小心把你扔了海裏喂鯊魚。”
我一臉的黑線,心說巴不得你們把我扔到海裏。
一生出這念頭,我頓時激動的呼吸都加速了,媽的,如今四下無人,你小木哥右胳膊有腿,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心懷鬼胎的瞥了神樂一眼,我一個箭步跨到甲板上,就準備往海裏跳。
可身體還沒躍起,一道紅影自眼前劃過的同時,一柄冰涼的武士刀便架在了我的脖子上。
我當即驚出一身冷汗,乖乖的舉起了雙手,屏著呼吸後退。
身穿紅色板甲的鬼武者收回了武士刀,一雙眼睛冷冷的看著我,我不由得打了一個冷顫。
遠處的神樂咯咯的笑著說:“我勸你還是乖乖的,死了逃走的心。”
我一臉的沮喪,回頭看了一眼,神樂已經不見了,再次回頭,那鬼武者也不見了。
一時間,我心灰意冷,垂頭喪氣的坐在甲板上,沒落的聞著身上的惡臭,捫心自問:小沐啊小沐,你怎麽總是這麽衰呢?咱倒黴就倒黴吧,為啥還國際化了呢?
哎~想著想著,我自己就歎了口氣,此時天色已晚,通紅的太陽已經掛在了海麵上,陰沉的天地間一片血紅。魚歌唱晚,海風吹來,我的衣服被屎尿浸濕,忍不住打了個冷顫,這才猛的想起了身上的寶貝。
擔心被小鬼子搶去,我頓時心驚肉跳起來,伸手往兜裏摸去,然後鬆了口氣。東西都在,看來小鬼子沒有隨便掏人家兜裏東西的習慣。
可我剛鬆了一口氣,一道黑影就毫無征兆的籠罩了過來。
這人走路一點聲音都沒有,嚇了我一跳,我猛的抬頭,看到了那個穿著和服的老者竟然背著手,站在我麵前,麵無表情,一雙昏暗的眼睛死死的盯著我。
他的聲音,好像是從喉嚨裏發出來一樣:“你太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