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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殺!

  我渾身充斥著血煞之力,步步緊逼,馬隊長驚慌失措,一時間竟然忘記了逃跑,他的牙齒劇烈的碰撞著,膝蓋顫抖,竟然撲通的一下跪在了我麵前,連著就磕頭:“前輩,求你,求你饒了我,晚輩有眼無珠,冒犯了你,求你,求求你……”他抬頭無助的看著我,身體在發抖。


  我冷笑:“你不是要割我的人頭嗎?要強了我那卿姐嗎?”說到此處,我的聲音又冷了幾分:“來啊,來啊,現在給你這個機會。”


  “不敢,不敢。”他驚慌的搖頭。


  砰砰砰,又開始磕頭,再次抬起頭的時候,我已經站在了他麵前,巨大的威壓徹底摧毀了他的自尊防線,他的額頭流淌著粘了泥沙的血液,一轉眼的功夫,從威風凜凜變成了狼狽不堪。


  這一刻,我忽然有了惻隱之心,我閉上眼睛長出了一口氣說:“曾我還沒改變主意你走吧。”


  他忙不迭的磕頭道謝,低著腦袋,慢慢的爬了起來,可等他站直以後,忽然大喊一聲:“去死吧!”身體如離弦的箭一般向我射來,他手中的斷刀狠狠的紮向我的腹部。


  臥槽,這孫子使詐!

  因為事發突然,我沒想到他會偷襲我,驚出一身冷汗,當即側身,還是躲閃不及,唰的一下,短刀紮在了我的腹部。身後的那卿姐大喊一聲“不要”,下意識就往過跑。同時,我出於本能的怒砍他。


  下一刻,我感受到了腹部的堅硬感,我的彎刀也落在了他的身上。砰的一聲,他手中的短刀脫手,飛了出去,並沒有傳來疼痛感,我卻暴怒,血煞之氣直灌頭頂,手起刀落,刷刷的幾下,將他斬成好幾段,叮幾當啷的,斷肢摔落在了地上,半個腦袋像皮球一般滾動,撞在石壁上才停下來,恰巧將惡心的臉露了出來,頭發裹著腦漿,沾滿了泥沙,削破的眼珠子還在滴落藍湯,恐怖極了。


  斬散馬隊長,他體內的惡臭的瘴氣飄了出來,與殺豬時的那股味道沒什麽區別,我還出於驚嚇的餘悸中,出於本能的大口喘氣,猛的就灌了一口臭氣,頓時惡心難耐,幹嘔了起來。


  與此同時,那卿姐已經快跑了過來,一邊幫我拍著後背,一邊拽著我往山洞外跑。


  跑出山洞,冷冽的寒風就吹了過來,空氣清晰,直通心肺,雖然頂的有些上不來氣,可是感覺內髒被淨化了,我才好受了些。


  站在雪地裏歇息了一會兒,我們便往山下走,天氣這麽冷,當務之急是趕緊離開山區,然後坐車回白城去找清玄複命。


  滿洲裏的天氣這邊要比白城那邊更加嚴寒,風頭大,行走更加艱難,山區不長樹木,光禿禿的,寒風呼嘯,白蒙蒙一片,根本就看不出太遠。


  我一個南方人,原本吃不消這樣的天氣,可現在修為高了,倒也扛得住,隻是臉頰凍紅了而已,那卿姐看在眼裏,很是心疼,貼過來,嗬了嗬雙手,捂住了我的耳朵。


  一時間,我看著那卿姐,愣神兒了,做夢都沒想過,竟然有這樣的福氣,或許這就是宿命,前路會更加坎坷。


  其實,我的耳朵雖然凍紅了,完全是因為我太笨了,丹田提起一口真氣,遍遊全身,驅散了寒意,頓時溫暖了起來。實力真是個好東西,實力強大後,沒有什麽是做不到的,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一切陰謀詭異都將變成泡沫。


  雪山跋涉,我們發現,這山上遍布了很多人,都是馬家兄弟的爪牙,頂著嚴寒白雪,在尋找我們的屍體,可惜,死的人並不是我們,而是馬家兄弟。


  這些人做夢都想不到,他們心中不可一世的馬隊長,已經被我秒殺,這些人手機裏存著我和那卿的照片,迎麵撞到一夥的時候,頓時被他們認了出來。他們雙眼放光,迫不及待的想要抓住我們立功。


  可惜,我們已經不是之前的羔羊,而是猛虎,這些辟邪境和斬鬼境的術士,在我麵前弱小的如同螻蟻,三拳兩腳就被我放翻在地。


  不愧是宗教局的人,寧死不屈的精神深深的烙印在骨子裏,他們心裏害怕,還要誓死相搏,我並不想濫殺無辜,隻得編個幌子,說我是宗教局孫司長的秘密特工,馬家兄弟是賣國求榮的走狗,已經伏誅,讓他們不要再執迷不悟。他們被我強大的實力所震懾,將信將疑起來。那卿姐冰雪聰明,一瞧有戲,一通分析過後,還真把這些人給蒙住了。


  那卿姐說,且不說我們是不是真的秘密特工,孫司長下達的命令是送我們回茅山分壇,沒錯吧?大家來追殺我們,是馬大隊長下的命令吧?作為屬下,違背上司命令行事,被發現,可是重罪。再者,馬隊長追殺我們的目的很簡單,就是為他弟弟報私仇,敢問,如此不忠不義的行為,是否違反宗教局準則?敢問諸位,助紂為虐,是否有罪?

  那卿姐說了這番話,那些原本還要舍命相搏的馬家兄弟爪牙,就如同霜打的茄子,羞愧的低下了腦袋。


  其中一人慌了,說:“那我們怎麽辦?你們要是把這事捅出去,我們絕對沒有好果子吃。”


  另外一人又來了精神,把刀一橫:“就是,除非你們躺在這裏,隻有死人才會真正的閉上嘴巴。”其他人絕的有道理,當即做好鬥戰準備,警惕的盯著我們。


  我冷笑:“我有必要騙你們嗎?”然後我舉著彎刀迎向陽光,刀刃上寒光湛湛,那些人緊張的後退了幾步,我冷厲道:“我若真想讓你們不好過,完全沒有必要費口舌,躺在這裏的將會是你們,一個都跑不了!”


  那些人臉色頓變,麵麵相覷片刻,估計是覺得有道理,默契的點頭,然後跪在我麵前,求我原諒他們。


  那卿姐神色複雜的看著他們沒說話,我是個不苟言笑的人,但是為了緩解壓抑的氣氛,擠出一絲僵硬的微笑說:“放心,我們不會把這件事說出去的,但是你們必須答應我一件事。”


  那些人忙不迭的點頭,都表示願意。


  然後我也不客氣,問他們是不是開車來的,那些人說是,我說:“那好,開車送我們去茅山,從此,一切恩怨一筆勾銷。”


  這些人當然願意,態度真是一百八十度大轉變,溜須拍馬他們有一手,不停地恭維我們,都願意載我們去白城,那卿姐始終一言不發,隻是無奈的搖頭。


  當然,我們隻需要一輛車,一個老司機,並不需要這麽多人,於是便隻留下一個年齡較大的,便叫其他人都散了。


  他們是開越野車來的,雪地跋涉不是難題,這人果然是老司機,車開的又快又穩。


  駛向白城的路上,我望著窗外的雪景,心中感概萬千,李念兒說,在我最想見他的時候,她便會出現,或許是因為那張紙條勾起了我太多的回憶,才機緣巧合的得以再見到她。一想起李念兒,我又想到了婉兒和表哥,心裏刀絞一般疼。那卿姐察覺到我有些不對勁,輕輕的拍了拍我的後背,歎了口氣。


  與此同時,手機忽然震動了一下,我拿出一看,屏幕已經亮了,是表嫂夏寧發來了信息。


  “白城分壇隻有五個參加九霄會法的名額,想辦法搞定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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