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逃出山洞
短兵相接,猴子一刀砍在木全肩上,就和砍在鐵板上似得,鏗的一聲,斷刀震飛,木全狠狠撞在猴子身上,將猴子撞飛了出去。
摔在地麵上,猴子滾了幾滾,呲牙咧嘴的就罵:“日你姥姥的。”
同時,那木全捶著胸,橫衝直撞而去,而猴子還沒有爬起來,好在我已經接近了木全。木全麵無表情,伸出血淋淋的獨手抓向猴子。我驚得瞪大了眼睛,揮手一刀。正砍在木全的胳膊上。
噗呲一聲,彎刀削斷了木全半條胳膊,刀刃上沒沾上一滴血液,木全身上的血液也被吸幹了,他的臉色變的慘白,流淌在枯槁臉上的兩條汙漬也隻剩下白花花的腦漿,沒了一絲血跡。
被斬斷獨臂,木全變得更加狂躁,嘶吼一聲,向我壓來,嘴裏噴射出一股股屍氣。
一不做二不休,側身閃避,快刀亂舞,這折花刀鋒利無比,砍在鐵板似得木全身上,就和切豆腐似得,再加上我這段時間練習格鬥,小有成效,動作淩厲迅捷,刷刷的幾個回合,由上至下,將木全的屍體斬成了碎塊。碎肉摔在地上,慘白慘白的,別提多惡心了。
無數的驅蟲從屍體鑽出來出來,爬了滿地,一拱一拱的蠕動,看的頭皮發麻,而我,真的變了,做完這一切,心裏竟然無比暢快,那卿走到我身邊,輕聲安慰:“還好吧。”我點了點頭,沒說話。猴子跑了過來,衝著碎肉碎了幾口罵道:“媽了個巴子,差點把你爹打殘。”
然而,看著那滿地的驅蟲,就和有魔性驅使似得,我鬼使神差的蹲下,伸手就準備捏起一條驅蟲悄悄,可手指還沒觸碰到驅蟲,那些驅蟲開始劇烈的抖動,我手指一停,它們像水流似得匯聚在一起,然後互相撕咬。
片刻後,蛆蟲堆就像澆上了濃硫酸似得,冒起陣陣濃臭的黑氣,最後化成了一灘粘稠的黃水。
身後的那卿姐幽幽道:“情蠱不愧是蠱中王者,一切蠱毒的克星。”而猴子,驚得目瞪口呆,一把給我拽起來說:“你小子可以呀?”
我還處於震驚之中,皺著眉頭問那卿姐:“難道這些驅蟲是因為我?”
那卿姐點頭:“第一苗侗是苗蠱正統,情蠱乃蠱中王者,萬蠱克星,看來傳言不假。”
這麽說來,日後隻要遇到煉蠱的人,且不管修為如何,本命蠱就會被我的本命情蠱所克製?
接下來,我們商議了一下,決定也該離開山洞了,大半個月過去,暗黑薩滿教一無所獲,也應該放棄搜捕了,即便還留人看守,人手也應該減少了不少,要說全部撤離,那是不可能的。
不過,大興安嶺延綿上千裏,他們哪搜尋的過來?我們商定,出了山洞後,一直往東走,繼續東行便是滿洲裏國門,那裏駐紮著宗教局的大隊邊防人馬,隻要跑到國界,找到宗教局,表明我們的身份,就算脫離險境了。
擔心暗黑薩滿使用信號追蹤,我們早就把手機電池扣了下來,雖然現在打算離開山洞,卻還是不敢把電池裝回去,山洞裏不管什麽時候都是黑漆漆的,手機不開機就不知道時間,好在猴子帶著塊手表,這段時間我們也是依仗這塊手表來計算天數,現在是下午五點,天還沒有徹底黑下來,我們準備六點左右的時候再偷偷溜出山洞。
隨後我們開始收拾東西,帶了些肉幹,和幾個鐵腕以及一個鐵盆兒,還背了幾張鹿皮。
折花彎刀削鐵如泥,沒有刀鞘根本無法攜帶。好在那卿說,不是難事兒,這柄刀,唯獨割不破鹿皮,究竟什麽原因,她也不太清楚,據說折花刀具有靈性,這或許與傳承的秘密有關。
然後那卿姐給我縫製了一個鹿皮刀鞘,我才順利將折花刀帶在身上。
六點左右時,我們躡手躡腳的來到了山洞口。
向外望去,皓月當空,白蒙蒙的一片,白樺林就像一個個神情呆滯的大高個,矗立在夜色下,顯得格外陰沉。
今天天氣不錯,沒起風,正適合逃出去。
三人對視,默契的點頭,猴子帶頭就走了出去。
走出山洞,那刺骨的寒意便席卷而來,好在穿的夠厚,呼吸到久違的新鮮空氣,我感覺心肺通暢,在山洞中壓抑的久了,出來後豁然開朗,心情反而好了三秒,可一想身陷險境,頓時心頭一緊,加快了腳步。
夜裏,我們三人踩得咯吱咯吱的響,盡量避開有腳印通向的方向走,可走著走著,我們發現了一個難題,那就是茫茫雪域,我們迷路了……
這麽下去可不行,再怎麽走下去,原路折返也不是沒有可能。手機有指南針功能,可我們又不敢裝電池。
圍在雪地裏,我們商議片刻,決定開機。為什麽呢?按理說,即便人數減少,這片山區也遍布了不少搜尋我們的人手,這些人不可能聚集在一起,他們需要大片撒網,散開了找人。現在這社會人手一部手機,既然如此,那就不必擔心信號追蹤。
不過也不能同時開機,萬一這些人都是五六人一組,信號追蹤器裏顯示有三部手機同時接收信號,那可就壞菜了。至於一部手機開機,我們倒是不擔心,小隊之間需要聯絡,這茫茫雪域搜尋了這麽長時間,再超長待機的手機也抗不過來,商議後,我們猜測,這些搜尋小隊想要長久的保持聯係,必然也隻會留一部手機開機,沒電時,再開機一部再補上。
這麽一分析放心多了。
相對來說,猴子的手機最好用,一部三星I900,雖然有些過時了,可用來指南也比我這五百塊錢網購的什麽小麥小米好用。
開機後,電池顯示了紅格,我們圍著寒夜下的一抹熒光,打開指南針手機功能一瞧,頓時驚出一身冷汗,還好開機辨別了一下方向,不然可就麻煩了,我們前進的方向正是通往那卿村莊的方向。
心有餘悸,趕緊調頭,往東方趕路。
一段時間後,我們正在山腰跋涉,前方白樺林中忽然飛起一群飛鳥,心頭一凜,出於本能,我們三人趴在了雪地裏。恰好不遠處有一塊大石可以遮擋視線,我們匍匐過去,躲在了石頭後麵。
不一會兒,沙沙的腳踩雪地聲接近,自山頂照來一道光束,來來回回的掃動。
這束光很微弱,大概光源的電量已經不足。